苏嬷嬷骂道:“你这丫头,不知规劝反而撺掇主子,不是助纣为虐么!姑娘若是伤了身子,你怎么同夫人交待?看不扒了你的皮!”
白芍看着有些神游的阿南,轻叹了一声,只由得苏嬷嬷唠叨,将酒壶直接放在了阿南手中,一句也不反驳。
阿南直接拿起那只天青色的执瓜壶,心下务必温暖,猛地灌进一大口,烈酒如同刀子划过喉咙流入腹中,整个人都被放烧得晕乎乎的,回头笑着对苏嬷嬷道:“不送酒被我骂,送了酒又被苏嬷嬷骂,白芍真是可怜,横竖是个挨骂的命! ”
苏嬷嬷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一时无语。
阿南只顾仰头喝酒。
白芍声如蚊蝇,自言自语道:“让她喝吧!嬷嬷。”
尽管不清楚事情到底如何,但她昨夜也看得清楚,姑爷之所以对姑娘这样,想必是家中早藏了美娇娘,体面人家是决计不会这样宠妾灭妻的,更何况,那女子入不得洪家伯爵府大门,想来连个妾室都不是,她自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家姑娘,总归一醉解千愁罢了。
冬青推门进来,兴奋地笑道:“夫人带了裁缝过来,要给咱们缝冬衣哩!命我来唤你们!”
白芍和苏嬷嬷同时皱眉,看向已经将半壶烈酒都灌下肚的阿南。苏嬷嬷便看白芍道:“去吧!待量好了再来换我便是,姑娘跟前总是要人伺候的。”
“夫人说了,让咱们都去,她和李嬷嬷就在门口哩,有话要同姑娘讲。”冬青十分欢喜地扯住两人,几乎是又拖又拉将人给带走了。
苏嬷嬷原本还有些担心,但瞧见元若蓝带着李嬷嬷果真就在门外,便才放了心,一同去了。
阿南喝下壶里最后一滴酒,顺手将酒壶丢在桌上,长舒一口气,心下舒坦了不少,恍惚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屋内。
超脱的酒意令她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她揉了揉惺忪的醉眼,心头激起一阵暖流。
他走过来,轻轻的牵起她的手,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唤她:“阿南······”
阿南反握住了他手,自然而然地与他十指交缠,凑过来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熟悉的呼吸相闻、近在咫尺,他吞了一口口水,将她稍稍拉开了一些,低声道:“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他在桌前坐下了,试图将她安置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她却黏糊糊地缠过来,大喇喇地往他腿上一坐,两条玉璧十分自然地圈住了他的脖颈,笑嘻嘻地看着他,嘴里嘟嘟囔囔地道:“洪大人,有何吩咐?”
一直在外头隔间里的元若蓝和李嬷嬷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登时一个头两个大,面面相觑,涨红了脸。
“怀珠的事······”他刚开口提到个名字,嘴却被她的一双小手捂了个严严实实。
他原本怕外间的元若蓝不喜,她便是坐在他腿上也没好动手揽住她的腰身,只由她巴着自己。可如今她将两只手都用来捂了他的嘴,险些从他腿上滑下去,他下意识伸手将她给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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