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老板向来都是阴嗖嗖的,还没有像今天一样强势过。
而且陈柔是真的困极了,不想要,她别过脑袋:“我真的不想。”
但回应她的是聂钊的手,和长驱直入式的深吻,喘息,他说:“不,你想的。”
陈柔只觉得这男人今天格外兴奋,不好直接拒绝,再扭头:“哎呀,我真的不想。”
聂老板今天可谓得寸进尺,索性来个先斩后奏,沙沙的嗓音在陈柔耳边轻抚:“你都没试,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想了?”
陈柔不属于会照顾男人心思的那种女性,她不舒服就会行动,所以她抬手就推人,但今天的聂老板属实有点登鼻子上脸,太太抬一只手,他摁一只,她再抬一只,他再摁一只,而且哑声说:“我前两天跟宋仔练过拳,他输了。”
在他说这句之前,陈柔并没有意识到,他这是对于今天她跟保镖喝酒的,或者恼愤,或者吃醋的表现,也就是说,他今天故意这样缠着,就是想要征服她。
而且陈柔觉得很可笑的是,要知道,宋援朝一月几万块月薪,跟他练拳,就不说赢了,要不是怕玩的太过了难看,说不定能给他表演一个被他一拳打翻,而且是打成后空翻,只要他开心就好。
但是他非但不自知,还因为自己赢了宋援朝,就妄图来挑衅她了?
要知道,陈柔可是个一挑就上头的性格,她已经上头了,怎么办?
聂钊是男性,而只要是男性,就有征服欲。
他还是天性中征服欲非常强的那种男人,此刻两手紧箍着妻子的双手,他果然以为自己的体能已经恢复到,不但能打男保镖,女特警也不在话下的程度了。
但就只在一秒间,陈柔也没有攻击他,而是,她基于背部的力量双腿侧移又迅速跃至空中,整个人自他背上滚过,两手抬起又翻转,转眼之间,聂老板已经成被动承受的那个了。
是的,他跟宋援朝练拳的时候,分明拳拳到肉。
宋援朝也心悦诚服的夸他力量感强,还说自己甘拜下风。
但此刻陈柔压着他的双手,箍的牢牢的,聂老板一动都不能动。
而且他刚才是怎么做的,陈柔原样来了一遍,咬上他的耳垂轻声问:“想吗?”
聂老板当然说:“不,我不想。”
所以他也不喜欢被压着?
陈柔寻摸到他唇边,照他的样子原模原样给了个亲吻,这才说:“不,你想的。”
聂钊再没说话,但陈柔已经玩嗨了。
照他刚才的话,她继续说:“你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自己不想呢?”
……
就这样,聂老板的强攻变成了屈辱,而他最后唯一的抵抗,也不过是抓起床头柜上的ndo,赶在太太得逞之前,交给她。
……
还别说,湾岛仔虽然做了错事,但卧底是一把好手。
在被被回湾岛三天后,尔爷打电话问情况的时候,他就暗示尔爷,自己已经被安插到贩毒团伙的队伍里面了,当然,他是在被监视的情况下打的电话,也不好多聊,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而既然调动了九龙两位举足轻重的大佬,陈柔当然就要干一票大的。
所以这段时间她除了常规训练,以及准备武器之外,暂且静等,等湾岛仔能传递具体消息的时候,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终于,这天,陈柔正在半坡的靶场练枪,她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一看是湾岛来的号码,她深吸一口气,这才接了起来,当然,并没有说话。
“陈小姐,有个人被装了12粒胶囊,不不,应该说是12只避孕套,你敢想吗,整整12只,他的肚子里塞了满满12避孕套的毒 品,一旦炸裂,他必死无疑,马上就该是我了,我求你了,你千万要来救我。”湾岛仔说。
目前骡子们运毒的手段简单粗暴,先把毒品装进避孕套,直接从肛门塞进去,或者让他们吞到胃里头,一般四五只就是极限,塞12只,那确实很容易爆。
陈柔忙问:“骡子当中有没有一个瘸子,大陆人。”
湾岛仔是偷来的电话,并悄悄打的电话,能说一句话已经很厉害了,所以不等陈柔多问,剩下的就只是盲音了。
但问题随之而来,他被确定去送毒了,那么他会去大陆吗,走的哪条航道,什么时间,以及,陈柔最想杀的那个人,李大瘸子和他的儿子们在不在。
她有湾岛仔的电话号码,但当然不能再拨回去,那样,他会被暴露的。
陈柔看了一下号码,见是一个手机号,立刻给聂钊拨去电话,看他在湾岛那边有没有关系,查一下目前这个手机所处的通讯塔楼范围。
目前因为还不是卫星电话,手机无法像将来一样定位准确,但是可以通过接受信号的塔楼,来判断一个大概位置,那么,只要有位置,她和宋援朝就可以动身了。
话说,这时候她想的,只是简单的复仇。
但很快这件事的意义就要改变了,因为她回到家,常姐立刻迎了了来,并说:“太太,刚才有个讲‘不动’话的人打电话找您。”
不动话?
陈柔转了个圈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讲普通话的人。
看了一下常姐给的号码,陈柔一个激灵,因为看国家编码,这是菲律宾的来电,而且再看她记录的姓氏,叶,名字,叶中喜,那会是谁?
陈柔想了片刻,看常姐:“打电话的人是叫岳中麒吧,大陆人,讲普通话。”
常姐有点犹豫:“大概是吧,反正讲不动话。”
岳中麒给她打电话,为什么?
不对,岳中麒,她的老领导不可能有聂家的电话,更不可能直接给她打电话的。
难不成他是有什么急事找宋援朝,才打到聂家来的。
但也不对,他只跟她见过一面,话都没怎么说,他也不可能知道她和宋援朝的关系啊。
那现在怎么办,她要不要打回去。
要是打回去,她又该怎么问,怎么说?
也就在这时她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是聂钊。
开门见山,他说:“大陆军方给来的情报,鬼头昌跟竹联帮强势结盟,正准备进军大陆的毒品市场,以及,我不知道聂耀那边是不是已经提前让人通知你了……鬼头昌修改了悬赏令,目前把对于你的赏金列到了第一位,而且是泛亚太区,整体发布。”
陈柔明白了,应该是因为鬼头昌提高了对她的悬赏令,聂耀看到之后,估计担心害怕,于是委托目前在菲律宾执行任务的,国际警察们的总负责人,让来电提醒她的。
那也才是岳中麒突然给她打电话的原因。
聂钊得知消息的渠道,要拐一道弯,先去大陆,所以他得到消息的时间,反而比她晚一点。
陈柔沉默片刻才说:“所以现在,我在道上的悬赏金,比聂老板你还要高啦?”
聂钊声沉:不但比我高,而且你刷新了道上悬赏金的最高记录,恭喜你,陈小姐!”
鬼头昌,整个南海最牛逼的大海盗。
曾经哪怕陈柔出逃的时候,他列的悬赏金的时候,她也要比聂钊低一点。
当时陈柔心里就挺不爽的。
但现在他把她的赏金终于列到了第一位,这又何尝不是对她能力的肯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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