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方槐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可把赵云川心疼坏了。
“槐哥儿,你忘记了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
你这样的长相在我们那里算是顶顶帅的。”
古铜色体育生!
不只女生喜欢,男人也喜欢。
行情不要太好!
只是因为现代和古代的审美,所以这种绝世大帅哥要被人嘲笑丑,天理何在?!
“你骗我的吧?”方槐显然不信。
明明所有人都觉得他长得不好看,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怎么到了夫君那里就变得好看了呢?
“我骗你干什么,句句属实!”
“我家槐哥儿也不需要跟别人去比较什么,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现在就是我眼中的西施!”
方槐吸了吸鼻子:“西施是谁?”
这个朝代跟历史上的朝代不一样,这里并没有西施的故事。
“……西施是个大美女!”
“我不是姑娘家。”
“这是个比喻,意思是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明白了!”
看着那诚挚的小眼神,真的很难让人不相信呀。
“所以,你不要担心我会被旁的人勾走,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是眼睛多瞎呀,才会放着你这个大宝贝不要,去找别人!”
“大宝贝?”
“没错!”
两个大宝贝,他都是极为喜爱的。
“那行吧,你好好在县城读书,我会努力在家里赚银子的。”
即便心里还是很惶恐,但方槐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
赵云川勾了勾嘴角,伸手捏了捏方槐的脸,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笑意:“怎么,真的不打算跟我去县城呢?”
方槐的眼睛猛地一亮:“我也能一起去吗?”
“不然我买院子干什么?书院是可以住宿的。”
方槐搂着赵云川的脖子,吧唧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难得有些撒娇的说了一句:“夫君真好。”
黑皮体育生撒娇,有几个人能遭得住?!
反正赵云川不能,他简直心动死了!
吧唧!
赵云川也笑意盈盈的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有多好?”
“特别特别好!”
夫夫俩现在都没有睡意,又说了一些以后在县城的安排,越聊越起劲,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鸡鸣声,两人这才沉沉睡去。
熬夜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起得晚。
直到日上三竿!
段温书早早就来了方家学习,顺便吃早饭,可吃早饭的时候赵云川没起来,吃了早饭之后还是没见他的身影。
在背了一个时辰的书之后,还是不见人来。
段温书有些坐不住了,还不起还不起?!
难不成真要等吃中午饭的时候才起来?
还考不考童生了!
他以前都没敢这么晚起来过!
段温书起身,他要去叫赵云川起床,两人一起读书时,他比较有动力,一个人的话……总是想要偷懒,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刚出门口,就看见了方大山,方大山正在院子里摆模具,模具是还没有凝结的肥皂。
“你干啥去?”方大山随意问了一句。
段温书:“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去叫川子起床,一起读书。”
方大山向前一步拦住了他,阻止:“别去,川子这两天劳累了,让他歇着。”
这是白桂花的吩咐,不让人打扰他们小夫夫睡懒觉。
“他劳累了个啥?”
方大山轻轻咳了两声,掩饰性地说道:“前天你婶子生产,他们夫夫两个熬了一晚上,估计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你就让他们睡吧。
读书很重要,但一个健康的身体更重要。”
“好吧!”
段温书耷拉着脑袋,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狗狗,他虽然很想把赵云川叫起来,但也不能真的如此不懂事,只能佝偻着身子回了堂屋,继续读书。
子曰:今天中午吃什么呢?
摇了摇脑袋,不行不行,不能走神!
子曰:也不知道我的将军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砚台那小子有没有照顾好它!
该不会我回去的时候它已经老死了吧?
听说蟋蟀的寿命很短,活得最久的也不会超过一年,算算,他养将军也养了好几个月了吧。
一早上,段温书没怎么背书,一直在东想西想,直到吃中午饭,终于在饭桌上看见了夫夫俩。
他没忍住说了一句:“你们俩昨晚偷牛去了?”
“没有啊,我们昨天晚上耕田去了。”
“大晚上的你耕田?”段温书十分无语:“你开什么玩笑呢?”
“是你先开玩笑的。”
段温书:……
这个人嘴巴还怪厉害了嘞!
低头扒饭,不说话了,反正他也说不过。
福婶子也是跟他们一起吃饭的,她是一个喜欢说话的性子,此时也控制不住的跟大家开始聊起来。
她先是笑着打趣了一句:“段少爷,你一个没成亲的就不要打听人家夫夫俩晚上干什么去了,说了你也不好意思听。”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不懂,等以后成亲就懂了。”
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这件事情,而是转移话题。
“你们知不知道陈氏的事?”
赵云川和方槐对视一眼,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接了一句:“啥事呀?”
说到这个,福婶子就特别有精神。
“陈氏她怀孕了!”
赵云川装成一副十分惊讶的样子:“啊?真的?谁的呀?”
“还能是谁的?王癞子的呗!”
“那她岂不是要改嫁?”
“那不能够!”福婶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孩子没保住,小产了,王癞子打得!”
赵云川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两个人确实干仗了,不过是在床上干仗!
想必昨天晚上定是非常激烈,不然陈氏也不会肚子疼,痛了胎气。
“你们是不知道,王癞子不但无赖,还打女人,陈氏的手脚都被她给打断了,身上连一块好地都没有。”
方槐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只是埋头吃饭,福婶子倒没看出什么异常,反正方槐一向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倒是赵云川,心理素质极好,还非常自然的接话:“真的吗?”
“千真万确!”
“没想到那王癞子那么凶残!”
“可不是!”福婶子悠悠的叹了口气:“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陈氏就回来了吗?”方槐突然抬头问。
他们昨天只是打了手脚和牙,按理说是不会出人命的,但在此之前,陈氏流了很多血。
他怕伤上加伤,陈氏一不小心就会嗝屁。
“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啥要紧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估摸着以后也生不了了。”
方槐松了口气。
一说八卦,福婶子的嘴就闲不下来了:“你们说陈氏会不会改嫁给王癞子?”
也不等大家回答,她就是一阵分析,还别说,分析的头头是道,很有道理。
赵云川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
福婶子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年纪大了,见得多了,好多东西自然而然也就懂了。”
除了福婶子,大家并没有将陈氏的事情放进心里,没想到下午的时候,福婶子又带来了最新消息。
“王癞子和陈童生打起来了!”
也不等大家问,她就噼里啪啦地说起了来龙去脉。
因为陈氏受伤,陈旭以为是王癞子动的手,所以找上门想让对方赔一笔医药费,王癞子不承认自己动了手,不给,反而陈氏是弄死了他的孩子,要让陈旭赔钱。
这一言不合,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听说连村长都惊动了。
赵云川终于有了几分兴趣:“谁赢了?”
“王癞子赢了,还赢的轻轻松松!
你们是没瞧见陈童生变成了啥样?以前多英俊的一个小伙子,现在瘦的跟个骷髅架子似的,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别说王癞子能打赢他,就连我一个妇人,赢他都是轻轻松松的。
那什么赛神仙可千万别碰,忒害人了。”
福婶子虽然喜欢八卦,但是活干的也是极好的,只是偶尔会抱着十斤在门口跟那些妇人说说话。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说了一下孩子洗三的事情。
按照田枣村的习俗,孩子洗三不会大办,但还是要请亲近的人过来热闹热闹,小孩子阳气弱,热闹一般可以吓退身边的小鬼邪祟,让他们不敢造次。
家里三个男人都是面面相觑,唯一的女性还在屋子里坐月子,这些事情自然只能他们来张罗。
赵云川不好意思的说道:“福婶子,我们父子三个也没什么经验,还得你多提点提点,要准备什么你说一声,我们去张罗。”
“就是你不说我也会帮忙。”
谁让他们家连一个年长的女长辈都没有呢?
不得不说,方家的人口也忒单薄了。
两代人家在一起也不过五口。
接下来,就说了一些关于洗三需要准备的东西。
于是第二天,赵云川又没能和段温书一起学习,段温书可不爽了:“学习怎么能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你不要这样子自己的学识好就懈怠,府试可比县试难的多。”
赵云川也知道,可是他能怎么办,家里每个人都在忙,他也不能偷懒吧。
“我明白,但我真有事儿。”
“什么事?”
“家里明天要办十斤的洗三宴,我上午要去镇上置办东西,下午要去请人帮忙、借东西,还要提前准备明日要用的。”
段温书:好像真的挺忙的。
可是他一个人真的没什么学习的心思。
“那我帮你吧。”
早点干完,两个人也能早点学习。
赵云川点头,免费的劳动力也不用白不用。
方家最近接了一批肥皂的订单,量很大,方家父子在不间断地做肥皂,田禾则是在打扫卫生。
明天要办洗三宴,家里自然得大扫除一番。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忙碌。
“桂花在家吗?”
门外的声音有几分熟悉,熟悉的让人厌恶,如果方槐没有听错的话,是她外祖母,老白氏的声音。
方大山也蹙起了眉头,第一感觉就是:晦气!
白家的这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道这次来是想搞什么幺蛾子!
“没眼力见的,不知道咱家不待见他们呀?”
想想白家之前做的事情,方大山都觉得膈应的慌。
还想换婚?!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院门没有锁,听见里面没人应话,老白氏自己就推门进去了,身边还跟了一个白氏。
方槐面色不善,猛地站起身来:“我却将人赶出去!”
“我去!”田禾道。
赶人这种事情让他来就好。
他拿着扫把上前,目光不善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你们是谁?”
面前突然出现的丑人吓了她们一跳,老白氏差点白眼一翻,去见太奶,白氏也差点尖叫出声。
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丑了,又丑又恐怖。
方家怎么会有如此丑的人?
等等……
这是方家吧?
婆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出了同样的疑惑。
应该是的吧,脑袋又往里面探了探,就看见了在院子里坐会儿的方大山和方槐。
老白氏的声音十分激动:“槐哥儿,外祖母来了。”
听见这话,方槐连脑袋都没抬一下,继续低头做活儿,那模样十分冷酷,仿佛全身上下都在说:这里不欢迎你们,快滚!
但老白氏自动无视。
她高高在上的对田禾说道:“你看见了,我们是这家的娘家人,快让我们进去。”
“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走!”
老白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不是没有听清楚,我是娘家老太太,你不让我进去。”
“嗯,不准进去,你们赶紧走,要是不走的话,我拿扫把打了啊。”
关于白桂花和娘家的那些事,田禾也是听过一些,对于这些人,她自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你算个啥东西?赶我,你凭啥赶我,我可是白桂花她亲娘,槐哥儿,你快说句话,难不成你真的要让这个丑人把我和你舅母赶出去!”
方槐终于开口了,他薄唇轻启:“赶出去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
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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