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扔了两个孩子进去,要是一会再拖出两个孩子要扔进去,她们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可对方这么多人,她们就两个女子,苏若锦有把握自保,可表姐怎么办?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时,就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一个炼丹炉的炉盖被热气冲得飞上天,又重重砸落了下来,炉子里冒起了黑烟。
而另一个炉子则是飘出一股异香。
“成了,太好了,成了!”围在炉子边的人有些激动。
见此,天一道长突然起身走下高台,“药好后送过来。”
“是,师尊。”一行人恭敬行礼。
随后,天一道长从另一个通道离开了。
一个戴面具的人吼道:“都给我提起精神来,注意着点,就差这最后一步,丹药就好了。仔细看着,要是废了这五天一炉的药,看你们有几条命赔的。”
“是!”道童们继续扇着扇子。
天一道长亲自盯着炼制,显然是重视这丹药,现在他敢提前离开,说明这药已经是成了,后面只需简单收尾即可。
丹药即已成,又炸了一炉,看这样子,暂时不会再用孩子炼药了。
苏若锦指指来时的路,意思是先撤退。
等两人返回房间,外面还是一片安静,那些人还没回来。
苏若锦把床恢复原状,和赵静宁快速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赵静宁才敢大声哭出来:“他们怎么那么残忍,那两个孩子才多大啊,就这样被活活烧死。”
苏若锦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给她倒了杯水,“这世间有些人比恶魔还狠毒。”
“嗝,那,那可是天一天一道长啊,嗝云齐人人称赞的善人道长啊”赵静宁都哭得打起了嗝。
“恶魔总是会给自己披上善良的外皮,才好作恶!”
赵静宁接过苏若锦递过来的水,一口气全喝下,红着眼问道:“锦妹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们是带护卫来的,可总不能直接和天宁观干上吧,且不说天宁观有几百号人,自己带的护卫能不能打得过。
就说天一道长在云齐的声望,无凭无据,谁又能信她们所说呢?
天一道长信众众多,到时候真闹起来,是什么结果都不好说。
“先回云城,我们还有五天的时间。”
刚才洞里那人说五天一炉药,那下一次用孩子炼药,最快也是五天后。
苏若锦想起云昊曾说天宁观是大皇子的势力范围,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得回去弄个明白。
难道天一道长是大皇子的人?
云昊要让她查皇上吃的药,那他也总得出点力不是吗?
“锦妹妹,烟罗还没回来。”赵静宁有些着急,都这么久了,她怕烟罗出事。
“没事,她一会就回来了。”苏若锦倒是不担心烟罗,自己的阵法就算困不住那些人,她让烟罗带的那些药,也足够她脱身的。
果然,过了一会,烟罗回来了。
“烟罗,你没事吧。”赵静宁忙上去问。
烟罗摇摇头,眼中带着笑意:“表小姐,我没事,我走时,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小姐设的阵法里转圈圈呢。小姐,你什么时候教教我这招嘛。”
烟罗只觉得自家小姐像个无尽的宝藏,常常会给人带来意外惊喜。
之前烟罗可从未见小姐布过什么阵法,今天小姐一出手,那些人入了阵法就开始在原地转圈圈,一直出不来。
要不是和小姐约定的时间到了,时间长了恐生意外,烟罗都还想再看一会。
“弄干净了吗?”苏若锦问道。
看到自家小姐表情严肃,烟罗知道出事了,忙收起脸上的笑意回道:“我走之前带走了一颗石头。”
“那就行。”
少了一颗石头,阵法自然就破了,她布下的石头和树枝,在别人眼里就真的只是石头和树枝了。
“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烟罗小心翼翼问道。
说到这,赵静宁想到那两个孩子,眼眶又红了。
苏若锦大致把事情经过说了,烟罗惊呆了,她在天医阁这些年,从没听过世间还有这样歹毒的炼药方法。
烟罗忙问道:“小姐,那英子在不在?”
苏若锦摇摇头,“没见到,英子既然在天宁观,多半就在那个山洞里,我们现在不能进去,以免打草惊蛇。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完愿就赶回云城。”
大师父说过,以人祭药,只会在药快成时,才会把人扔进药炉,否则人血过多,药无法凝结成丹。
今天刚成一炉药,就算他们明天开始炼制下一炉,也要五天后才会用孩子来祭药。
英子刚被抓来,今天没被祭药,至少接下来的五天中她是安全的。
云昊想与她合作,给她的消息不会有假,他说英子在天宁观,就一定在这。
若这点消息都不准,那他哪来的自信肖想那个位置。
第二天,弄完繁琐的还愿程序,赵静宁压下心中的恶心,笑着向天宁观捐了一些香火钱,告辞离开。
回到赵府,苏若锦把事情和赵光焘及祖母都说了,两人也无比震惊。
“小锦,这天一道长和朝中许多达官贵人都有密切往来,在百姓中声望很高,想要动他很难。”赵光焘说出了顾虑。
没有拿到真凭实据,谁会相信被云齐人敬为神明般存在的道长会是个邪修。
苏若锦点点头,舅祖父说的没错,以云昊所说,天一道长不仅与达官贵人来往密切,更是大皇子的人,想动他确实不容易。
可这样的邪修,她不遇到就罢,遇到自不会放过,更何况他还抓走了英子,显然也是想用英子来祭药。
苏若锦想到云泉山庄地道中发现的那些孩子,朱晁脸上和天宁观山洞里面那些人脸上同样的面具,猜到那些孩子多半是为了天一道长炼药准备的。
云泉山庄是赵家的产业,能把赵家和天一道长联系在一起的,只有赵廷松。
她把这个推测和赵光焘说了,赵光焘气得就要让人把赵廷松抓回来审问,被苏若锦制止了。
“舅祖父,赵廷松不过是赵家庶子,他为何要如此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赵光焘也冷静下来,他从小看着赵廷松长大,这个庶孙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赵廷松兄妹俩一个德性,眼高手低,吃喝玩乐样样行,做正事啥也不是,赵家哪个行当交到他手里,不出三个月就要开始亏损。
赵廷松这样做,若被人发现天一道长的恶行,等于把赵家置于死地。
他再怎么说也是赵家人,赵家若出事,对他也没啥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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