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阿雅一改平日轻简素雅的装扮,一袭正红色锦袍上以金线绣满了牡丹祥云图案,一套黄金掐丝嵌宝石珍珠发簪头面,把她还有些青涩的脸宠衬得气质高雅,当得起公主的身份。
这套装扮是苏若锦刻意给阿雅安排的。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苏若锦告诉阿雅,你的第一次亮相,必须摆出一国公主的气势,才不会被人看轻。
其实苏若锦让阿雅这样的出场,更是要告诉在场所有人,这位惜月公主背后是有她这位大楚摄政王妃在撑腰。
以后阿雅回到啸月皇宫,也不会有人敢轻慢她。
阿雅以标准的宫廷礼仪向上座的皇上和太后行礼,让人挑不出一丝错。
甚至有大臣因此觉得无需任何验证,眼前这位定是当初的惜月公主。
待阿雅起身后,吴太后看着她那张和云嫔有六七分相像的脸,就心生厌恶,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惜月公主幼年走失,你如何能证明自己就是惜月公主呢?”吴太后出声道。
阿雅亮出手上的红璿珠,“这颗珠子是当年母妃亲手系在我手上的,告诉我这颗珠子事关皇室血脉,当时的我还不知道它叫红璿珠,只知道是母妃留给我的东西,这些年从未离过身。
而且我腰上有月牙胎记,这个宫中有记录,太后可让嬷嬷来查验。”
啸月皇子公子诞生时,宫里嬷嬷就会查验婴儿身上是否有特殊胎记,记入档案,一查便知。
“何必那么麻烦,直接让阿雅验下血不就知道了。”苏若锦出声,她可不想让宫里嬷嬷随便检查阿雅的身子。
大楚王妃说的话在理,没人反应对,高弘远再次用瑞锦与阿雅的血相验,不出意外两人血液相融。
此时再无人怀疑阿雅的身份。
之前苏若锦他们就商量过了,不想牵扯出傅玲珑,就让阿雅说这颗珠子是云嫔系在她手上的,反正也无人能查证,只要珠子是真的就好。
公主是真的,那剩下的问题就是红璿珠可是真的了。
卢鸿站出来询问道:“敢问太后,这可是红璿珠?”
红璿珠是皇室秘宝,不可能出现在普通人身上,阿雅既然是惜月公主,又是云嫔给她的珠子,多半是红璿珠了,但还是需要吴太后亲口确认。
别人可能不知道红璿珠具体什么样,吴太后身为先皇的皇后,又怎么可能不知。
谁认证都不如吴太后亲口认证有效。
吴太后气得咬紧了牙,她比谁都清楚红璿珠是皇室秘宝,哪会是一个小小云嫔有资格接触到的。
云嫔手里能有红璿珠,就只有一个解释,这颗珠子根本就是先皇给云嫔的。
难怪她寻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这颗珠子!
可先皇为何要把这颗能验明皇室血脉的珠子给云嫔呢?
吴太后细想下,后背开始有点发凉。
以她对先皇的了解,绝不会做出什么无缘无故之事。
难道先皇根本就知道云嫔怀的是皇子!!!!
若真是这样
吴太后沉浸在自己思绪中久久没回过神,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意见,高弘远不得不轻声唤了声,“太后。”
吴太后才回过神,“拿上来给哀家看看。”
太监接过阿雅手里的红璿珠送到了帘子后面。
半晌传来吴太后的声音,“这确实是红璿珠。”
一听太后这样说,大臣们面露喜色,只要是红璿珠,那就能认定二皇子了。
苏若锦和萧彦初对视一眼,微微一笑,有好戏看了。
既然是红璿球,接下来就是验证了。
达普和元泓都先后割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了珠子上,珠子毫无反应。
所有人,包括卢鸿都愣了。
这是什么情况!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卢鸿可是亲眼看过元泓的血滴上去珠子变成金色的。
难道这珠子是假的?
可刚才吴太后已经仔细看过,她可比卢鸿还清楚红璿珠是什么样的,绝不可能看错。
卢鸿自己也看到这颗珠子,就是当初那颗啊。
他有些焦急地偷看了眼萧彦初和苏若锦,却看到两人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一丝震惊的表情。
看到两人这样,卢鸿就明白了摄政王和王妃定是有什么计划,一颗心也慢慢定下来了,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说话。
高弘远更为震惊,因为他是观过天相的,无比确定这两人之中必有二皇子姬言澈,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红璿珠可是太后看过的,不可能是假。
萧彦初这时开口了,“或许珠子是假的?”
“不可能吧,这可是吴太后验证过了。”苏若锦配合道。
“既然如此,不如让皇上滴血相验,看看这珠子是真还是假?”萧彦初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姬言卓说道。
只要姬言卓的血滴在上面,珠子变色就能证明是真的红璿珠了。
“万万不可!”坐在帘后的太后猛地站了起来,语气中带有一丝慌张。
“不可,皇上龙体岂可受损!”高弘远也出声阻止。
“那该如何是好呀?莫不成元泓和达普都是啸月的皇子?又或者都不是?”萧彦初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
大臣们都愣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珠子是假,那元泓和达普还有希望,再找真珠子就是了。
若珠子是真,就说明这两人都不是他们要找的二皇子。
现在珠子是真只是吴太后一人所说,出现这种情况难免让人心中起疑。
卢鸿脑子转得很快,他隐约猜到了摄政王夫妇想做什么了。
可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唐,让卢鸿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他也配合着站了出来,“皇上,太后,此事事关皇室血脉,不容有误,老臣斗胆请国师取一点皇上的血进行验证。”
“卢丞相,皇上尚且年幼,岂可伤害龙体!”吴太后语气不善。
她万万没想到一直忠于自己的卢丞相会在这时和自己唱反调。
“太后,只是几滴血,皇上身体康健,应是不妨的。老臣家中有三百年人参,一会就让小儿送入宫中给皇上补一补。”卢丞相坚持。
哪怕他不懂医,也知道一个小孩子不就取几滴血,能伤得到哪去。
其他与卢丞相相熟,知道真相的大臣,虽不明白卢丞相是何意,但也配合地都站出来。
“臣等请太后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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