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我彷佛进入了一种微醉的状态,像极了第一次喝鹿茸杜仲酒时的奇妙体验。一阵香风吹过,以往封存在脑海里的不幸经历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美好的回忆和幸福的体验。
随着一段美妙的仙乐响起,我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个古老的山寨,它三面环山,一面临湖,周围开满了漫山遍野的草药花,可除了黄绿色的党参花和石钟状的灵芝花,其它的花花草草虽然似曾相识,却一概叫不出它们的名字。
我刚来到雄伟古朴的寨门前,就有一群花枝招展的妖冶美女列队欢迎:“欢迎新的掌门人回家!”
刹那间,一阵荣归故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正要抬脚进门,忽然发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走过来拦住了我。只见他头戴六角帽,身穿灰色道袍,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把龙头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得叮当作响。
定睛一看,原来这道士模样的人,竟然是我故去三年的爷爷党彦龙。他的表情威严庄重,声音苍老而亲切。
看我执意要进山门,爷爷情急之下拿起龙头拐杖,就向我的头上打来。
我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
回到兴隆镇街,天已黑透,夜色笼罩了整个兴隆街,街上看不见一个人影,举目四望,白日的喧嚣已经淹没在浓浓的黑暗中,只有远处的山川河流依稀可辨。
我伸进口袋抓紧了神石,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周围的一切变得金碧辉煌,弯弯曲曲的街道变直了,低矮杂乱的建筑物不见了,一瞬间变成了海市蜃楼,街边的私塾学堂彷佛幻化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回想起当初流落街头的凄惨情景,竟然觉得那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吃着乞讨来的剩菜剩饭,居然像在过年吃大餐,住在屋檐桥洞,却做着白马王子的美梦。
来到街西的鹿鸣聚,我轻车熟路地推开了门,老板娘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美背微露,香肩起伏,盘起的发髻有些散乱,细微的呼吸声仿佛悦耳的催眠曲。
当初落难街头的时候,我经常来鹿鸣聚乞讨,由于这是一家中高档次的饭馆,来此的达官贵人为了显示身份,经常都会点上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一旦遇到心善的主子,都会施舍一些食物给我们这些流浪汉。作为鹿鸣聚免费的食客,我时常被店老板打得鼻青脸肿,当然,也没有少看店小二的脸色。
唯独老板娘赛凤仙对我很好,暗地里将一些剩饭剩菜打包让我带走,有时还会施舍一些换季衣服给我,除了将旗袍和绣鞋这类女人专属物品,拿到小摊上去换些碎银,其它衣物我都一概留着,穿在身上虽然不伦不类,但比起受冷挨冻,还是舒坦了许多。
如今的我已经今非昔比,虽然只是中医堂的一个小伙计,可每月都有一些零花钱,而且都积攒了下来,加上爷爷留给我的十二枚银元壮胆,再也不怕别人瞧不起我。
此时,我突然想到了高先生曾经教过的一句俗语“只要时来运转,土鸡也能飞上天。”
我抬腿进入店内,老板娘赛凤仙还在酣睡,只见一截莲藕般的美腿从旗袍下摆开衩处露出,桃红色的丝绸面料裁剪得体,把赛凤仙婀娜多姿的身段衬托得恰到好处。
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又竟涌出一种异样的萌动。奇怪!以前怎么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呢?
我在想,究竟是“神册”扰动了我的心志?还是“神石”将某种情愫注入了我的灵魂?
百思不得其解!
从早上出门到进山上坟,中间只吃了两个自带的烧饼,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老板娘打盹的桌前,顾不得欣赏眼前的旖旎风光,轻轻敲了敲桌沿。
老板娘从朦胧中惊醒,细眉轻蹙,面露慵态。
听说有客人要吃饭,她急忙起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耐烦地说饭店已经打烊,接着又要趴下继续睡觉,我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袁大头,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放在她垂在桌沿的手心里。
老板娘赛凤仙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急忙握住手心里的银元,立马站起身子,拢了拢长发,顿时睡意全消,嬉笑颜开,嘴上温柔地说道:“原来是老熟人啊,失礼失礼!”
一番热情让座之后,她扭着水蛇腰来到我跟前,倒了一杯银花茶递到我手上,故意用饱满的酥胸贴近我的肩膀,详细地介绍着店里的特色吃食,嘴里微微呼出的热气,就飘进了我的脖子。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我点的吃食全部上桌,一盘红焖野猪肉,一罐野鸡炖山珍,一份凉调豆腐干,两牙辣子锅盔馍,外加一壶刚刚温热的包谷酒。
我今天心情畅快,加上走了几十里山路,胃口也格外的好,三下五除二就干完了一盘野猪肉和两牙锅盔馍,顾不得品尝山珍菌汤,就大口喝起烧酒来。
两杯烧酒下肚,我的身上也逐渐暖和了起来,猛一抬头,发现赛凤仙在盯着我痴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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