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到他房间的灯光亮起,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客官,您醒了吗?饭菜是否现在端过来?”
原来,店小二已经不止一次来到陈家旺的房间外了,但每次都是漆黑一片,估计是睡着了,就没有过来打扰。
这不,刚好去其他房间送水,路过时,发现灯亮了,猜测客人可能睡醒了,这才过来敲门。
“端过来吧!”陈家旺本来没有感觉,但一听到“饭菜”两个字,肚子就不禁“咕咕”叫了起来。
“好的,客官请稍等片刻,饭菜马上就给您送过来。”小二撂下一句话,门外就没了声音。
当小二端着饭菜过来时,陈家旺正在研究那个窗户。
“客官,您是觉得窗户有风吗?小的一会儿就拿些布条来,把缝隙再给您堵一堵。”小二把饭菜放在桌子上,问道。
陈家旺坦率地说:“风倒是小问题,关键是刚刚遭了贼,这可太吓人了。”
小二问道:“那客官有没有查看,是否有物品丢失?”
陈家旺见小二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惊讶之色,心中不禁疑惑:“难道客栈里经常有小偷光顾?”
“客官有所不知,最近县城来了个特别猖狂的贼人,他不仅在各家客栈行窃,就连大户人家也损失惨重。但县衙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提起此事,小二哥不由长叹一口气。
因为这件事,现在各家客栈的生意都很不好。叔叔婶婶年事已高,他们无儿无女,一家三口全靠这家客栈维持生计。若是再抓不到贼人,恐怕就要关门大吉了。
“原来如此,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县令大人肯定会抓到那个贼人。”
陈家旺瞬间恍然大悟,心里想,难怪小二一点都不意外。
“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小的先退下了,碗筷您放在房间就好,明日我过来取。”
小二哥还要去打听一下,其它客房有没有遭遇贼人。
晚饭要比午饭好上一点点,一碗白米饭,犹如白玉珍珠般晶莹剔透,外加一盘猪油渣炒白菜片,好似翡翠白玉般相得益彰,还有一碟酸萝卜,犹如黄玉般小巧玲珑。
可能是担心陈家旺吃不饱,细心的小二特意换了个大碗给盛的饭。
他对吃食向来不挑,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更何况还色香味俱全了,没一会儿,便把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盘中连点菜汤都没有剩下,仿佛已经洗过了一般。
为了防止小偷再次过来,陈家旺下楼从小二那里找来一根绳子,一端系在窗户上,另一头则系在床头,只要窗台那边一有动静,便会知道。
做完这一些,这才拍了拍手,吹灭油灯,重新上床躺下。
好在一夜相安无事,陈家旺伸了下懒腰,从被窝里爬起来,一边穿衣裳,一边往窗前走。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大雪,此时地皮都已经白了。
担心雪越下越大,待会道路不好走,陈家旺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就下了楼。
“客官您咋起得这么早,现在才不过卯时初。”店小二顶着一头雪花,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担心这雪越下越大,回镇上的路不好走,就想早点启程。”陈家旺也没有隐瞒,直言道。
小二听闻,又瞧了一眼屋外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心中暗道:怕是这雪只会越下越大,早点走确实是对的。
便赞同地点点头,“客官所言甚是,小的这就去给您准备早饭,吃饱喝足再走,也能暖和些。”
“好,那就有劳小二哥了。”陈家旺礼貌地颔首,随后找了张桌椅坐下。
也许其他客人此刻还在梦乡之中吧!整个楼下只有陈家旺一人,不过这样也好,他向来不喜欢被别人注视的感觉。
不一会儿,小二就端着托盘过来了,上面不仅有清粥、小咸菜,还有两个水煮鸡蛋。
陈家旺没想到这客栈的一日三餐竟然如此不错,这要是换了别家,少说也得四十文起步。
若是下次再来县城,肯定还住这家,不但安静,吃得也不错。
小二送完饭菜便又进了后厨,见四下无人,也不用再故作深沉,陈家旺风卷残云般,就把饭菜给吃完了。
当小二再次回到大厅时,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眼陈家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内心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这吃饭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小二哥,不知毛驴可有喂过草料?”陈家旺自然知道小二的眼神是何意,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尴尬之色。
小二点头应道:“喂过了,知道您今晨要离开,小的寅时就起床喂过了,估计这会草料也该吃完了。”
“那就麻烦小二哥帮我把驴车牵出来,我要趁现在雪还不是很大,抓紧赶路。”陈家旺客气地说道。
“好,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后院。”话音未落,小二便推门而出。
小毛驴似乎也知道主人急着回家,陈家旺刚坐上驴车,还没等他吆喝,这小家伙便自己“哒哒哒”地向前跑去。
“嘿!看这情况,你似乎比我还心急如焚呢!不过这样倒也不错,也能早些到家。”陈家旺轻轻抚摸着小毛驴的后背,低声喃喃自语道。
今日县城的景象较昨日更为冷清寂寥,一路行至城门处,竟然未见几名行人路过。
出城比来时简单多了,既无需接受各种盘问,也不必缴纳入城费。回去可就方便多了,赶着小毛驴就出了县城。
雪越下越大,不到一个时辰,天地之间便白茫茫一片,陈家旺只好降低车速,缓缓地向前赶路。
且说竹溪村这边,宋叔刚喂完兔子竹鼠,就看到宋婶拎着水桶要去井边打水。
“不是说以后家里重活累活都由我来干,你只需好好养胎便是,咋就是不听话呢!”
自从得知宋婶有孕后,老来得子的宋叔,那是小心翼翼,生怕婆娘身体底子弱,这胎保不住。
“没事的啦!怀大壮的时候,啥活没干,还不是照样把他生下来了。”宋婶摇头满脸不在意地说。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是迫不得已,如今主家仁慈,冬日里又没啥事可做,家里这点活,我一个人就忙得过来,哪里还需要你动手。”
宋叔接过婆娘手中的水桶,便让她回屋去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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