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小儿子一听,如捣蒜般连忙点头,随后两辆驴车一前一后,继续向着镇上驶去。
“瑞哥,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冬梅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从男人怀中抬起头来,怯怯地问道。
只见陈家瑞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嗯!听着似乎是有人正被毒打,而且出手极重。”
那声凄厉的惨叫,犹如夜枭啼叫,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惊得他差点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在没有在冬梅面前出丑。
“听着倒像是从村尾方向传来的,你说谁家大半夜不睡觉,竟然在吵架。”冬梅的眼中充满了疑惑,仿佛两颗黑曜石一般。
提到村尾,陈家瑞不禁想起弟弟要开第二家铺子的事情。
爹娘告诉他,那个铺子位置不错,后院很宽敞,甚至还建议小两口修个猪圈,养上几头猪呢!
“咱家现在有多少存银了?”陈家瑞突然问道,声音特别轻柔。
冬梅虽然不知道男人为何如此发问,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差不多有一百一十两吧!这还多亏了你在山里发现的那些药材,不然也就九十多两。”
陈家瑞一听,心中暗暗叫苦,这点银子远远不够啊!买家带后院的铺子,没有一百二三十两银子肯定拿不下来。
如今,天气日渐寒冷,正是收皮子的好季节,只有这样,冬天才能卖个好价钱。
看到男人眉头紧蹙,冬梅如春风般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瑞哥,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男人只是叮嘱她在家中照顾好两个孩子,其它事情无需她操心,买卖上的事情也是如此,免得劳心。
想起上次男人因为少卖了二两银子,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一圈,还是在她的再三追问下,这才道出实情。
冬梅原以为此次相公烦恼仍是买卖上的事,才令他如此忧心忡忡。
“要不,我们找家旺借点吧!你不是说,上次他还提起这事吗?”
开铺子是相公一直以来的心愿,冬梅沉思片刻,觉得目前也只能向小叔子求助了。
“可小弟刚买完新铺子,他手里还能有余钱吗?”陈家瑞有些犹豫。
冬梅笑靥如花地说道:“瑞哥,你难道忘了,黄大夫今天来村里收药材的事了?”
陈家瑞闻言一拍额头,“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原本还眉头紧皱的人,瞬间心情愉悦,继续做之前未完成的事。
对于突然如狼似虎的男人,冬梅倍感诧异。尽管两人成亲已久,伉俪情深,但她从未见过相公如此勇猛,不禁有些羞涩。
然而,她很快就无暇顾及羞涩,没过多久,房间里便传来了她的求饶声。
还好,毛毛虽然年幼,但却乖巧懂事,早已搬到隔壁房间睡觉,听不到那令人骨酥的求饶声。
可惜事与愿违,她越是求饶,男人就越发兴奋,直到精疲力竭,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
且说陈家旺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镇上。
此刻万籁俱寂,整个芙蓉镇鸦雀无声,或许只有达官贵人喜欢的烟花之地,才有些许热闹。
一路上,除了遇到两名夜间巡逻的更夫,再无他人的踪影。
此时已临近亥时,无需多想,所有的医馆定然早已关门歇业。
好在济世堂为了应对紧急情况,铺子里安排了伙计守夜,这让陈家旺没费多少周章,就请来了黄大夫。
“怎么又是你这个混小子?大白天不来,非得等老夫歇息了,才来叨扰。”
被从睡梦中叫醒的黄大夫,显然对陈家旺深夜打扰他休息的举动颇为不满。
“黄大夫,我也不想大晚上过来啊!不是有句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实在不忍心看着这贼人死去,只能过来打扰您了。”陈家旺满脸堆笑地说道。
“贼人?”黄大夫异常惊讶,问道:“贼人在哪里?还有,你为何如此好心去救一个小偷?”
陈家旺也不隐瞒,将村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哎!这么说来,若我不去村中,这些事便不会发生。”
黄大夫得知事情原委,懊悔不已,他没料到自己的好心竟然办了坏事,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自行送药过来。
“您老无需自责,与您没有任何关系,要怪,只能怪他们的贪念,把自己给害了。”
看到黄大夫满脸自责的神情,陈家旺赶忙出言安慰。
“不说了,救人要紧,伤者在哪?”此时黄大夫特别想瞧瞧那个伤势惨重的贼人。
“还在外面驴车上,我这就叫人把他抬进来。”说完,陈家旺就大步朝铺外走去。
片刻,黄大夫这才得以看到贼人的真容。
这人他曾见过,当时其爹娘带着傻妹妹来看病,听闻此人脾气极差,常常殴打婆娘。妯娌俩怒不可遏,便给他们一家下了药,结果其他人安然无恙,他妹妹却变成了傻子。
回想起上次这人来时那副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黄大夫便觉得那两个婆娘做得对,真希望毒药也能将这个男人一并毒死!
虽然常言都说行医之人需有一颗善心,但他认为这也得因人而异,碰上如此可恨之人,他甚至恨不得亲自动手将其了结,因此此时见到杜家大儿子,他完全生不出半点同情心。
“大夫,您快瞧瞧我哥,他怎么还不醒?”杜家小儿子焦急地问道。
“他只是痛晕过去了,暂时死不了,不必担心。”说着,黄大夫扫了眼男子的下身,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行医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把那个部位伤得如此严重的,看这情形,以后恐怕再也无法人道了。
不过这样也好,谁让你对妻儿不闻不问,还整日毒打,如今遭此报应,也是咎由自取!
听到大哥没有性命之忧,杜家小儿子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瞬间轻松了不少。
“那麻烦您给看看,他为何还不醒啊!”
“让我看看他的伤势,他应该很快就会醒来。”黄大夫话中有话地说道。
杜家小儿子尚未领会黄大夫所谓“醒来”的深意,当他明白时,不禁吓了一大跳。
话毕,黄大夫走到床前,满脸厌恶地褪下男人的裤子,男人那惨不忍睹的伤处,立刻一览无遗地展现在眼前。
为了确定男人的重要部位是否彻底碎裂,黄大夫伸手轻轻捏了一下。
又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传来,震得几人的耳朵嗡嗡直响,杜家小儿子更是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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