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越野车开出斯特察镇后,沿着山间公路往北行驶,车载导航仪显示格图尔村在33公里外,方向正北。瓦莲京娜依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取出新买的zoop打火机,点燃一支香烟,然后拿在手上把玩,很是满意。店主开价800欧元,最后还到500欧元成交,主要是品相稍差一些,否则很难把价格杀下来。
郄龙看看熟练把玩打火机的瓦莲京娜,很快说道:“你其实不必买打火机,线索已经问到了,空手离开,店主也不能说什么。”
瓦莲京娜歪头看着郄龙道:“怎么,心疼500欧元了,改天还给你!”
郄龙点头道:“好啊,别忘了还有烟钱,比基尼泳装就算我送你了!”
瓦莲京娜皱眉道:“还真要,别忘了在海上别墅内,我们可是睡在一起的,怎么算!”
郄龙立刻叫屈道:“别开玩笑,我一直睡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时间进过卧室?”
瓦莲京娜道:“我没说你进过卧室啊!”
郄龙道:“那你说睡在一起?”
瓦莲京娜突然笑道:“是睡在一个屋子里,不对吗!”
郄龙也故意气恼第摆手道:“那不算睡在一起,必须还钱!”
两人斗嘴是为了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毕竟德米尔修道院至今没有下落,心情难免有些郁闷,开开玩笑也是很好的缓解方法。不过两人均觉得目标应该就在这片区域内,难找不代表不存在,或许是刻意隐藏,不想让外人知道。无论如何,格图尔村是必须前往的,连夜开车,绝不耽搁。
通向格图尔村的山路新修建不久,路口相当不错,但更为崎岖,除了起伏较大外,还有连续急转弯,非常考验驾驶者的水平。夜间的山路上车辆不多,也没有路灯,全靠车辆自身灯光照明,时速基本保持在四十公里左右。路虎越野车开过起伏不定路段,随即开始盘山而行,弯道逐渐增多,又陡又急,稍有疏忽就可能坠落下方沟谷中,很是危险。
郄龙驾驶技术过硬,熟练开过陡急的弯道,平稳前行,逐渐爬升至山顶,远远可以看到格图尔村的灯光。山中的村落分布很散,格图尔村是周边方圆几十里内唯一的村落,也是山间公路的终点,不会走错。东戈尔巴阡山北侧的地形十分复杂,修筑公路的难度很大,至今仍有不少村落没通公路,不单单是资金的问题,工程技术不足也是重要原因。
33公里的山路,路虎越野车开了约三个小时,终于在晚上十点多进入格图尔村,民宿的标志很是醒目。格图尔村修通公路或,引来很多徒步旅行者,很多村民的家里都办起了民宿,逐渐成为了徒步旅行出发地和补给站。徒步旅行者一年四季都有,不过春秋是旺季,目前旅客并不多。
格图尔村座落在山间的平地上,大约有几十户人家,四周环绕果树林,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从村旁流过。村民以前的收入全靠果树林,现在则以旅游为主,几乎家家都有民宿,同时也出售户外用品,种类齐全。穿过村落就是森林覆盖的大山,夜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远处时不时传来古怪的叫声。
郄龙驾驶路虎越野车进入村落内部,停在一处有车位的民宿前,熄火下车,暂时没带行李,先去问问有没有房间。民宿的主人是一对六十来岁的夫妇,身体看上去很康健,人也很热情,就是英语说得很蹩脚。不过丈夫会说德语,跟瓦莲京娜交流无碍,随即带她去看房间,郄龙只好负责搬运行李了。
格图尔村的房屋都是石头修筑的,时间最短的也有五六十年了,依然坚固如初。民宿的客房在二楼,一共三间,目前还有两间空闲,瓦莲京娜和郄龙可以随意挑选。两人很快选择二楼右侧的房间,窗外正对村落的主路,可以方便观察进入的车辆和人员。另外,出门可顺着楼梯进入后院,翻过围墙就是果树林,遇到危险可快速撤离。
瓦莲京娜很快办理了入住手续,每天200欧元,负责三餐,吃不吃价格都一样,反正村子里没有餐馆。她预订了一个星期,当然是用郄龙的信用卡付账,民宿内有免费wifi。等郄龙把两人的行李搬入二楼房间时,瓦莲京娜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脱下衣服胡乱丢在沙发上,很是随意。
民宿的房间不大,只有二十多平米,不过陈设却很齐全,沙发桌椅一样不缺,而且都是果木打制的,相当精致。郄龙安置好行李,取出手枪,藏在双人床和沙发下,子弹上膛,关闭保险,随时可以取用。民宿主人夫妇看不出什么异常,但这里比较靠近目标区域,不排除有马萨耶夫旅的探子,或者与之有关联村民,小心为上。
瓦莲京娜不久洗完澡出来,裹着浴袍躺在双人床上看手机,当然要点上香烟。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外加一罐冰镇可乐,算在房费内。郄龙告诉她手枪所藏的位置,然后去洗澡,等出来时,发现她有意给自己在双人床上留了个位置。房间内沙发有点短,睡在上面需要蜷起腿来,很不舒服。
郄龙没多犹豫,迈步走到床边,很自然地躺在上床躺下,拉过薄棉被盖上。山区早晚温差大,夜间需要盖被,不然容易被冻醒。山里的wifi信号不是很稳定,一直在4g和3g之间跳动转换,后者居多,手机上网很费劲儿。瓦莲京娜很郁闷地放下手机,喝光可乐,起身去洗手间刷牙,不久回来,关掉自己一侧的台灯,开始睡觉。
郄龙开了一天车,感觉也较为疲乏,随后也关掉台灯休息,在大山深处传来的各种声浪的陪伴下,逐渐进入熟睡状态。他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冻醒了,打开台灯一看,身上薄棉被竟然被瓦莲京娜给拽走了。瓦莲京娜背对着他,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裹着两层薄棉被,嘴里不断发出低沉叫喊,显然又是做噩梦了。
郄龙急忙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瓦莲京娜,准备尽快弄醒她,摆脱噩梦。他按住瓦莲京娜的肩头,轻轻摇晃,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仍在低沉低叫喊不已,也不知说些什么。他只好不断加大摇晃力度,不久掀掉薄棉被,扳正瓦莲京娜的身体,睡袍下的双腿格外雪白醒目。
瓦莲京娜还是没有醒来,嘴里不断说着什么,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非常难看。郄龙十分果断,迅速抬手扇了她两记耳光,力道不轻不重。瓦莲京娜终于被打醒了,本能伸手摸向大腿,显然是要拔出猎刀。郄龙对此心有余悸,立刻伸手阻止她拔刀,很快滑入她的睡袍内,发觉里面什么也没穿,真要命!
瓦莲京娜今晚没带猎刀入睡,伸手没有摸着,意识尚未清醒,不辨敌我,当即曲肘攻击郄龙腹部,熟练而有力。郄龙早有防备,及时抬手挡住,随后果断压住意识不清的瓦莲京娜,不停叫她名字。瓦莲京娜竭力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清醒,看到是郄龙,遂停止反抗,但没有说话,泪流满面。
郄龙看到心里也很难受,没多想便伸手将瓦莲京娜抱起,揽入怀中,用力抱着,无声安慰。瓦莲京娜不久终于哭出声来,抱着郄龙的脖颈不撒手,睡袍半敞,内涵丰富。她又梦到了妹妹,同样的画面,今晚却特别清晰真实。不过今晚终于有了依靠,不用再独自承受恐惧和痛苦,因此才哭出声来,难以停止。
十几分钟后,瓦莲京娜逐渐停止哭泣,已经从情绪失控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郄龙随即松开瓦莲京娜,不知该如何安慰,遂伸手帮她拉住敞开的睡袍。瓦莲京娜却突然脱掉睡袍,扬起泪痕明显的俏脸,开口要求郄龙吻自己,她需要实质性的安慰。郄龙没有拒绝瓦莲京娜的要求,尽管双方的关系和微妙,但今晚不考虑后果。
两人很快就激吻在一起,似乎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不久倒在床上,关闭台灯,果木双人床不一会儿便发出吱呀的声响。
郄龙和瓦莲京娜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才醒,昨晚有些太过放纵,床上的被褥被折磨的一塌糊涂,甚至都被踢到床下去了,睡袍也被揉得一团糟。两人合盖一条薄棉被,相拥而躺,尽管醒了,但谁也不想起来,享受懒床的滋味。刺目阳光从窗帘的缝隙入,恰好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瓦莲京娜侧身依偎在郄龙胸前,薄棉被仅搭在腰间,白皙光滑的背脊和双腿都暴露在外,经阳光一照,格外养眼。她闭着眼保持沉默,双腿微蜷,乖巧如猫,与冷傲凶狠的黑寡妇判若两人。郄龙也没睁眼,伸手摩挲着瓦莲京娜光滑的背脊,不时可以碰触到一些伤疤,似无声诉说着黑寡妇这个绰号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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