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机一路飞行顺利,零点之前抵达f国首都机场,可过安检耗时较长,之前的地铁车站袭击事件余波犹在。郄龙护照和签证都没有问题,排队通过了安检,拖着拉杆箱离开航站楼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打车前往预订酒店,进入市区之后,国际大都市繁华依旧,堵车现象时有发生,夜生活极为丰富。
出租车不久抵达酒店,郄龙用现金付费下车,进入酒店,来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他稍后乘坐电梯来到11楼1123号房间,是一个套间,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纳塞河,但距离较远。他检查一遍内外房间,没发现任何异常,快速冲澡洗漱,然后换上睡衣休息。酒店的位置并非繁华地段,夜间较为安静,他很快就睡着了,当然不忘在门窗上设置一些报警机关,以防万一。
郄龙早上八点起床,洗漱过后,乘坐电梯下楼,走出酒店,沿街往西走,暗中观察有无跟踪者。他五分钟后停在一辆街角的快餐车前,排队买早餐,带着背包和相机,游客打扮,并不让引人注意。他不久买了汉堡和橙汁,快餐车旁的立位已满,遂边走边吃,避免进入偏僻曲折的小巷中。
最近几年来以来,整个欧洲的社会治安环境很差,白天就敢公然抢劫游客,尤其是亚裔,所以尽量走有监控摄头的主要街道。郄龙步行穿过多条街道,没有发现跟踪者,随即将早餐包装盒丢入街边垃圾桶内,招手打车离开。他并不急于前往中餐馆调查,先要进行必要的准备工作,对手十分危险,必须随身携带武器。
郄龙中途换乘两次出租车和一次地铁,然后步行抵达存放武器弹药的仓库,当然换了一身装束,看上去和当地人无异。f国首都是国际大都市,居住人口很复杂,全球各地的都有,亚裔占比也较大。他刷卡进入仓库大门,保安并未多注意,每天进出人很多,根本记不过来,认卡不认人。
郄龙租赁的仓库在左侧,标号为59,面积不大,只有二十平米左右。卷闸门上着密码锁。他蹲身输入密码,锁子很快打开,拉起卷闸门,看看左右无人,迈步而入。仓库内堆放了不少家具,当然都是用来做掩护的,武器分解之后,藏在家具之内,除非全部拆开,否则很难发现。
他打开顶灯,转身拉上卷闸门,进入仓库内部,开始找寻武器组装。他在仓库内藏了两支g36c突击步枪、一支p7a1冲锋枪和两支p99手枪,都是从对手哪里缴获的。子弹大概有数百发,突击步枪和手枪较多,冲锋枪使用4。6x30毫米子弹,不太容易补充。他不久从家具内找出冲锋枪和手枪的部件,熟练和快速地组装好,因为全部装在真空袋内,并未受潮。
他暂时没组装突击步枪,尽管也很短小精干,可体积还是比冲锋枪大,不适合在城市环境中作战,携带也不是很方便。他组装好冲锋枪和手枪后,快速检查一遍,发射机构没有任何问题,随即装入背包内。冲锋枪一共只有四个弹匣,容量三十发,全部是穿甲弹,可在二百米穿3的防弹插板。
他随身携带p99手枪和两个备用弹匣,其余三个备用弹匣塞入背包内,现金取出一半,换个地方隐藏,狡兔三窟。他装好武器弹药和现金,打电话叫了一辆箱式货车,拉走部分家具,以免引起保安怀疑。家具由箱式货车的司机直接卖给二手市场,权当是租车的费用,当地人几乎都是这样处理旧家具。
如果随意丢弃,代价更高,不但要罚款,严重者还要被告上法庭。
郄龙离开仓库后,先去租了一辆两厢雷诺轿车,方便在狭窄的街道间穿越,也容易停靠。他有中餐馆的地址,半小时后开至附近,停靠在附近街道旁,下车步行前往。中餐馆名字叫江南酒楼,五层建筑,一至三层营业,四层和五层是员工的宿舍,当然也可在外面租房子,但要自己付租金。
老段是厨师,工资较高,在外面租公寓住,目前尚未仔细检查过。郄龙需要尽快找到线索,按照常规方法侦查太慢,只能冒险前往江南酒楼,引蛇出洞。对方如果绑架了老段,肯定认为他有同伙,必然会监视江南酒楼,或许该酒楼内部有他们的人。他暂时不想接触那个打匿名电话服务生,避免给他带来麻烦,目前的工作重点是尽快找到老段。
现在是上午十点多,还不到午餐时间,江南酒店内看不到客人,一楼只有两三个服务生在闲聊。郄龙一路走来,没看到附近有可疑的车辆,但监视者可能躲在街道一侧的公寓内。他压低棒球帽,尽量避开摄像头,快步走到江南酒楼前,果断推门而入。虽然不到午餐时间,可有客人近来,服务生自然上前迎接,伸手引领客人入座,询问要吃点什么。
郄龙摆手示意不吃饭,开口问道:“老段在不在?”
服务生皱眉思索道:“老段?”
郄龙提醒他道:“厨师老段。”
服务生恍然道:“对不起,老段辞职了?”
郄龙故意吃惊道:“辞职了,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服务生摇头道:“三天前吧,具体原因不清楚。”
郄龙随即说道:“你们老板在不在,我要问他?”
服务生犹豫说道:“老板还没来,有什么事情您可留言,或者等等再来。”
郄龙直接坐下,看着服务生道:“给你们老板打电话,就说老段欠钱跑了,我只能找他要人!”
服务生待人接物经验丰富,看出郄龙不好惹,像是帮派中人,遂谨慎问道:“请问先生如何称呼,我也好打电话通知老板?”
郄龙道:“我姓李,告诉你们老板快点来,我没时间多等。”
服务生点头离开,并示意同伴上茶,稳住来人,自己去请示老板怎么办。江南酒楼在这里经营了快二十年,没少被帮派勒索威胁,老板清楚该如何应对,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来敲诈勒索的。老板一般中午才来,服务生很快将此事通知在四楼的领班,后者负责打电话给老板,解决问题。
另一名服务生很快给郄龙端来热茶,传统的白瓷盖碗,闻飘出香气应该是龙井,等级似乎不错。郄龙当然会使用盖碗喝茶,但不想让对方因此判断出身份,遂伸手拿掉碗盖,丢在桌面上,然后端起茶碗就喝,举止很是粗俗。服务生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但职业性的笑容仍挂在脸上,垂手站在不远处。
六七分钟后,一辆黑色宝马5系轿车停在江南酒楼门前,两名打手模样的白人男子开门下车,快步走入酒楼一层,直接来到郄龙面前。两名白人男子面容冷漠,目光凶狠,其中一人脖子上有网格状的纹身,代表住过监狱,只有帮派分子才会纹上,代表资历。纹身男拉开郄龙身旁椅子坐下,冷冷注视他片刻,开口说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郄龙清楚两名白人男子是酒店老板找来的,没有报警,说明肯定有问题。他不愿和当地帮派牵扯上关系,有意躲避纹身男的咄咄逼人的目光,很快说道:“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只知道欠债还钱,人跑了当然要找老板了。”
此时,一楼内服务生都不见了,大门上也挂起暂停营业的牌子,现场只有郄龙和两名白人男子,气氛很是紧张。纹身男看着郄龙冷笑道:“我不管谁欠你钱,现在马上滚,别在让我再看到你,明白吗?”
郄龙故意色厉内荏地说道:“不明白又怎么样?”
纹身男一言不发,旁边站立男子突然掏出一支g17手枪,迅速顶在郄龙头上,手指扣住扳机,随时可以开火。现场的气氛顿时凝结,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可怕。郄龙打得脸色终于变了,身体僵直,不敢乱动。他没带手枪,不过完全有能力对付眼下这两名帮派分子,却没有必要,因为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线索,眼下需要安全摆脱对方的纠缠,
他稍后举起双手,表示认输,不会反抗,示弱道:“好吧,我现在就走。”
纹身男取出一包蓝色高卢香烟,取一支点燃,面无表情地朝酒楼大门歪歪头,说道:“快滚,我可不想给你收尸!”
另一名白人男子随即收起手枪,侧身让开通道,双眼紧盯郄龙,目光凶狠。郄龙很快起身,很是狼狈地走出酒店大门,沿街朝西走去,与停发放雷诺轿车方向相反,准备摆脱两名帮派分子监视后,绕回来继续观察江南酒楼。他判断酒楼的老板肯定有问题,尽管还不清楚和老段的失踪有什么关联,但却是一条重要的线索,需要继续追查下去。
郄龙步行走出数百米,黑色宝马车从后面开上了,驾驶位车窗打开,露出纹身男丑陋的面容,神色很是得意。他看着郄龙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半截烟头丢在对方脚下,然后做个割喉的手势,脚踩油门轰鸣远去。郄龙继续前行,徒步绕行几条街道,打车离开附近,中途换乘多次,午后一点多钟重新出现在江南酒楼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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