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继续等了半个小时,耐性消失,果断从抽屉里取出加密手机,准备主动打给两名杀手,无需担心被查到或留下线索。他正要拨出号码,桌面上自己常用的手机却响了,号码十分陌生。他犹豫片刻,迅速拿起手机接听,对方竟然是克洛薇,心里吃惊可想而知。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并且打电话向自己求助,不知两名杀手的情况如何。
手机那边的克洛薇显然特别紧张,语无伦次,哭泣着求费尔南来救自己,却说不清为什么。费尔南不清楚克洛薇是如何从两名杀手的手上逃脱的,心知目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问清楚,不断安慰她冷静下来,说出现在位置,自己马上过去接应。他同时叮嘱克洛薇千万不要报警,一旦警方介入,自己便不好插手了。
费尔南不久获得克洛薇目前所在的地址,让她保持通讯畅通,然后迅速离开办公室,乘坐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他没有动用情报局的技术手段定位手机,防止留下线索,克洛薇事情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他乘坐电梯下行的时间内,已经想好如何处理克洛薇的尸体了,杀死后连夜开往一百多公里外的山区掩埋,短时间内很难找到。
电梯很快抵达地下停车场,费尔南快步走出,没有开自己的车,直接使用情报局没有登记的车辆,牌照当然也是假的,便于外勤人员执行秘密任务。他不久驾驶一辆路虎越野车离开地下停车场,前往克洛薇所在的位置,就在公社大街西侧的连锁酒店附近。两人曾在那里幽会过,附近有家不错餐馆,特色是啤酒牡蛎。
费尔南熟悉市区的道路,二十分钟后抵达公社大街,减速慢行,逐渐靠近西侧的连锁酒店,暂时没有看到克洛薇的身影。他没有直接开到连锁酒店前,谨慎靠边停车,取出手机拨打克洛薇的手机,同时观察街边的动静。克洛薇不久接听电话,声音听上去仍旧很紧张,告诉他刚才有巡逻的机动警察路过这里,自己不敢久留,现在藏身附近街道的小巷中,就在两人常去餐馆后面。
费尔南知道那条街道,确实较为偏僻,两人每次在连锁酒店幽会前后,都要去那里喝咖啡,环境很不错。他随即驾车继续前行,开出五六十米后,路过那家熟悉的餐馆,拐入右侧的街道内,均速而行。街道的路灯不是很明亮,有些甚至坏掉了,前方情况看不太清楚,不知克洛薇躲在哪里。
他没有带自己的配枪,换了一支没有任何记录的p229手枪,并且安装了消音器,克洛薇绝不能活着。他驾车谨慎前行,前行几十米后,看到不远处巷口有人影闪动,判断可能是克洛薇,随即闪动车灯示意。人影很谨慎,并未朝路虎越野车走来,而是继续躲在小巷内,显然看出不是费尔南的车。
费尔南继续驾车靠近人影,同时拨打克洛薇的手机,数秒后接通,巷口的人影果然是她。他立刻挂断手机,开车靠近巷口,打开车窗,挥手示意克洛薇上车。克洛薇随后从黑暗的小巷内走出,衣着还算整齐,昏暗光线下看不清面容,但肯定是她。但她走路一瘸一拐的,,似乎是受伤了,绕过停靠在路边的车辆时,站立不稳,突然摔倒,失声痛呼,挣扎难起。
费尔南没有多想,立刻开门走过去,弯腰准备扶起摔倒的克洛薇,却忽觉身后有异常。他并未听到脚步声,完全凭多年外勤工作的经验,因为当前的环境下最容易遭受伏击。他反应很快,飞快拔出腰间的p229手枪,子弹已经上膛,拇指同时顶开保险,转身便能开火射击,不管身后有没有人。
可他还是晚了一步,不等转过身来,持枪右手便遭重击,带消音器的p229手枪当场脱手,坠落自地面上,肋部随后又被重拳痛击,顿时疼得喘不上气,肋骨肯定断了。可他毕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虽突遭伏击,局面被动,却不肯束手待毙,咬牙忍痛展开反击。他的手枪被打掉了,左手迅速掏出随身携带战术折刀,飞快打开刀刃,转身猛刺袭击者。
袭击费尔南的正是郄龙,飞快用手掌劈打掉对方手枪,然后重拳猛击其肋部,力度不轻不重,足以让对方失去抵抗能力。可他没想到费尔南很扛揍,重拳竟然未能将其放倒,并且掏出战术折刀反击,险些刺中自己。他极为灵活的闪身避开战术折刀的攻击,同时出脚踢中费尔南的膝弯处,令他当场跪地,随后顺势一掌劈中耳门,人闷哼昏死过去。
克洛薇此刻也站起身来,捡走费尔南掉落的手枪,别在腰间藏好,然后靠近路虎越野车,关闭车灯和发动机,以免引人注意。现场附近路灯已经被郄龙打灭了,漆黑一片,从公社大街上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暂时也没有行人和车辆经过。她返回现场时,郄龙已经把费尔南的手脚用塑料束带捆好,此刻正在用铝箔胶带封堵他的眼睛和嘴巴,动作十分熟练。
郄龙刚堵住费尔南的嘴巴,一辆雪铁龙轿车开入街道内,很快发现道路被路虎越野车堵住,随即不断按喇叭示意,很是刺耳。克洛薇十分聪明,马上弯腰作呕吐状,利用身体挡住地上费尔南,避免被对方看到。郄龙也果断起身,伸手拍打克洛薇的后背,配合很默契。他边拍打便边朝雪铁龙轿车挥手,示意稍等,不久转身靠近路虎越野车,开门上车,熟练启动发动机。
他很快将路虎越野车靠边,正好挡住费尔南倒地位置,除非下车绕行查看,否则很难发现。他一直握持安装消音器的p99手枪,注视雪铁龙轿车从身边开过,若发现异常,果断开枪。他判断费尔南应该是一个人来的,但必须提高警惕,大意不得,别墅内的杀手都十分专业,肯定有同伙,不可小觑。
雪铁龙轿车很快开过,并未注意现场情况,不久消失在街道深处。郄龙随即下车,快速封上费尔南的双眼,然后拖至路虎车旁,打开后备箱,塞入其中。他稍后上车,快速驶离现场,沿着街道往南行驶。克洛薇驾驶雷诺轿车跟在后面,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前往费尔南在郊外的住所。
费尔南在市区有一套公寓,郊外的房子是他父母的,退休后全世界旅游,基本不回家,房子则有他负责照看。克洛薇去过几次,知道费尔南随身携带着钥匙,目前找不到合适审讯地点,只能前往该处了。离开市区前,克洛薇加速超过路虎越野车,头前带路,直奔目的地开去。
两人沿着10号公路往西南方向行驶,在20公里出左转,进入较为狭窄的岔路,行进约十几公里后,停在一幢花园别墅前。别墅为平房,形状像角尺,据说是费尔南的父亲亲自设计的建造的,很是与众不同。附近也有不少别墅,可最近的距离也在四五公里外,远远可以看到微弱的灯光。
郄龙和克洛薇把车停在车库前,没有开入,别墅不能久留,问出老段下落就离开。郄龙下车打开后备箱,麻利扛起仍在昏迷的费尔南,跟随克洛薇从正门进入别墅内。他没让克洛薇开灯,把费尔南放在客厅的地板上,戴上夜视仪,手持p7a1冲锋,深入别墅内部搜索查看,确保安全。
克洛薇留在客厅内看守费尔南,手持带消音器的g17手枪,手指放在扳机护圈外,避免因紧张而走火。她受过一定射击训练,不过当时使用的是短枪管的r73转轮手枪,g17手枪是第一次用,需要时间适应。费尔南经过一路颠簸,逐渐苏醒过来,嘴巴和眼睛被封堵住,什么也看不到,本能发出呜呜叫喊声。
克洛薇牢记郄龙叮嘱,始终保持沉默,完全不理费尔南,但还是忍不住踢了他两脚,竟然派杀手来杀自己,真是该死!她同时也有些后怕,毕竟费尔南是国内情报局的高级特工,绑架他的后果很严重,不知该如何善后。她现在只能依靠郄龙了,相信他会有妥善的办法处理,自己配合就行。
五分钟后,郄龙返回,示意别墅内部安全,不用担心。他随后把夜视仪交给克洛薇,让她躲在别墅的暗角中警戒观察,主要监视通道和开阔地带,防止有人靠近。他不久取出备用加密手机交给克洛薇,里面有自己号码,发现情况直接拨打,不用通话,保持静音状态,自己很快就会出现。
他把p7a1冲锋枪交给克洛薇防身,口径小,还有前握把,比手枪更好控制,杀伤力也更强。他简单教给克洛薇使用冲锋枪的要领,并留下最后两个备用弹匣,这才拖着开始挣扎的费尔南离开客厅,消失在别墅内部的黑暗中,审讯开始了。他直接将费尔南拖入别墅的地下室内,以免刑讯时发出较大的声响,对方不是梅永华,肯定接受过反审讯的训练,并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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