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是世界上生长速度最快的植物。
在生长旺季时,一昼夜能长将近两米。
不知道为什么,王锦脑中突然闪过了这个冷知识。
面前这东西并不是竹子,但在生长速度这方面,显然要恐怖无数倍。
每过一秒钟,这鬼东西的身形都会拔高半米。
确实像是雨后春笋一样。
除了身体,他四肢的关节也在增加,变得越来越灵活。
可脑袋与四肢依旧维持着原本的大小,只是形状越来越扭曲。
这种变化似乎让他很不舒服,想要发泄一番。
于是那怪物挥舞手掌,毫不犹豫地拍向小花。
啪嗒。
王锦熄灭了鬼吹灯。
灵感疯狂涌动,瞳孔瞬间一片漆黑。
几乎是瞬间,原本打算对小花出手的怪物猛地调转身体,状若癫狂。
灵感升腾到极致,王锦对这种没什么脑子的怪谈,有相当恐怖的吸引力。
也正是这一刻,王锦看到了细长身体上方那颗脑袋。
光头,黑皮肤。
说来奇怪,王锦从来没见过宋排头,可还是一样就能认出那张扭曲的面孔。
即使已经变得不再像人类,可王锦还是能看出来,那是张相当和善的脸。
放在平时,这张脸应该总是带着笑容。
可此时此刻,它正从空洞的眼眶与大张的口中,往外流出腥臭粘稠的液体。
好像在哭泣。
呼——
手掌带着恐怖的风,狠狠拍向王锦。
后者却提着钉剑,静静站在原地。
甚至看都没看泥龙王一眼,而是注视着在地上不停翻滚的男人。
“宋河,他很痛苦。”
王锦面色平静地说着,仿佛面前什么都不存在。
他依旧在看着宋河。
不知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宋河的脸因为某些剧烈的情绪扭成一团,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音节。
“…杀…”
“那就,听你的。”
叮——
璀璨洁白的剑光闪过,手臂齐肩而断。
咚,咚,咚。
鼓点一般的心跳声,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哀曲。
花瓣洒落,乐园华服在狂风暴雨中缓缓飘荡。
伴随着泥龙王癫狂的嘶吼声,王锦缓缓点头。
对着花江村的现任排头,宋河的父亲,即将死在自己手下的怪物。
致以敬意。
“嗷!”
泥龙王放声咆哮,身形在雨水中快速拔高。
就连被斩断的手臂,也隐约有恢复的迹象。
“呼…”
王锦抬手,将钉剑横在面前。
心脏疯狂跳动,将炙热的力量传递至身体各处。
华服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将乐园的力量尽数赐予这位王子。
“落蝉·叹。”
剑光划破雨幕。
凝聚到极致的落蝉,会震动空气,发出一声叹息。
这一招并没有结束。
第一声叹息尚未消失,第二声叹息便悄然而至。
两只手来回替换,利用每次攻击的间隙快速恢复,从而进行下一次挥砍。
于是形成了连绵不绝的快速攻击
。
叹息声叠加着心跳,仿佛一首带着浓重悲伤的歌曲。
雨幕中,曾经为人的巨大怪物即将走完最后一刻。
“落蝉·咏叹调。”
剑光缭乱,空中的花瓣也越来越密集,最后形成漫天花雨。
细长的身体上出现一道又一道巨大的裂痕,虽然不至于直接将其斩断,却会让他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出于尊重。
王锦并没有使用旌旗长矛,也没有用霰弹枪。
他只是一剑又一剑,帮这位排头结束痛苦。
叮——
最后一剑斩落,王锦向后退去。
泥龙王并没有丧失行动能力,反而拖着满是裂痕的躯体,拼命追赶。
他已经没有手臂了,能用来发动攻击的只有脑袋。
于是细长的身体猛地甩动,无数块脊椎让他灵活的不可思议。
王锦没有躲闪,反而收起钉剑,微微鞠躬。
雨水中,泥龙王再次拔高。
王锦伸手,对准卡在泥龙王身上,那属于刘水生的砍刀。
轻轻一拍。
咔…
诡异的声音响起。
满是裂痕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从伤口处开始断裂。
泥龙王的动作瞬间失去了力量,向下砸去的脑袋变得轻柔。
像是在跟王锦互相致意,感谢他帮自己走完最后一程。
谢幕。
咔…咔咔…
像是引发了什么连锁反应。
王锦经过精密计算斩出的裂痕,瞬间连成一片。
于是双腿断开,身子歪斜。
庞大的怪物轰然坍塌,像是被斧头伐倒的树木。
细长的身子一点一点变得零散,最后只剩下一颗脑袋落在宋河身前。
完美的杀戮。
王锦看了眼不知何时呆呆坐起的宋河,轻轻摇头,
转头走向刘水生。
略微查看一下后,王锦叹了口气。
他死了。
为了保护宋河,被宋排头击杀。
绿神气息只能治伤,并不能起死回生。
“水生哥碰翻了身边的另一个棺材。”
红着眼眶的小花走到刘水生身边,轻轻蹲下。
“然后那东西就变成了宋叔叔。”
“如果不是水生哥,我们可能已经死了。”
“…抱歉。”
王锦犹豫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兄弟,没事。”
宋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似乎在努力压抑自己。
“要不是你,水生昨天就死了。”
“如果你没来…我们一家都逃不掉。”
“…”
王锦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他这一路走来,总是在尽自己最大可能,让身边人活下去。
熟悉的,不熟悉的,哪怕只有一面之缘。
王锦都想给他们一个相对圆满的结局。
“水生刚才能躲开的,我看到他自己往上撞了。”
“昨天面对长手也是,我早该发现这孩子不太对劲的。”
宋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些哽咽。
“他跟我爹很亲,几乎比我还亲。”
“看到那张脸…他应该也明白我爹不在了,想
陪着一起过去。”
“嗯。”
王锦愣了愣,随即缓缓点头。
虽然有些难以理解…可王锦清楚宋河的意思。
“活着”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无法舍弃的东西。
如果没了重要的人,活下去的意义也就不在了。
既然这样…
“愿你安息。”
王锦伸手拍了拍刘水生。
淡蓝色雾气飘散弥漫,原本带着几分痛苦的脸舒展开来。
安宁的长眠。
“节哀。”
伸手拍了拍宋河的肩膀,绿神气息送了过去。
这时候脑子里有点杂乱的声音,反而会让这个同时失去父亲与兄弟的男人好受一些。
王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门口。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王锦斜靠在门边,手掌轻轻敲打着胳膊。
“傻仔。”
少女的声音响起,胡小北翻身落下。
她看到了那高大无比的身影,也看到了对方迅速崩塌。
只是从王锦的表情来看,事情似乎并不圆满。
“刘水生死了,算是…自杀。”
王锦思索了一下,开口说着。
“泥龙王是宋排头,也死了。”
“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我头有点痛。”
年轻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
嗖——
毛绒绒的雪白团子蹦到怀里,很自然地蹭了蹭王锦。
“这样会舒服点吗?”
小狐狸歪着脑袋,眼中带着些担忧。
“嗯。”
王锦抱着小狐狸,重重地叹了口气。
(传统艺能,马上改好)
宋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些哽咽。
“他跟我爹很亲,几乎比我还亲。”
“看到那张脸…他应该也明白我爹不在了,想陪着一起过去。”
“嗯。”
王锦愣了愣,随即缓缓点头。
虽然有些难以理解…可王锦清楚宋河的意思。
“活着”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无法舍弃的东西。
如果没了重要的人,活下去的意义也就不在了。
既然这样…
“愿你安息。”
王锦伸手拍了拍刘水生。
淡蓝色雾气飘散弥漫,原本带着几分痛苦的脸舒展开来。
安宁的长眠。
“节哀。”
伸手拍了拍宋河的肩膀,绿神气息送了过去。
这时候脑子里有点杂乱的声音,反而会让这个同时失去父亲与兄弟的男人好受一些。
王锦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门口。
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王锦斜靠在门边,手掌轻轻敲打着胳膊。
“傻仔。”
少女的声音响起,胡小北翻身落下。
她看到了那高大无比的身影,也看到了对方迅速崩塌。
只是从王锦的表情来看,事情似乎并不圆满。
“刘水生死了,算是…自杀。”
王锦思索了一下,开口说着。
“泥龙王是宋排头,也死了。”
“这里面的东西很复杂…我头有点痛。”
年轻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疲惫。
嗖——
毛绒绒的雪白团子蹦到怀里,很自然地蹭了蹭王锦。
“这样会舒服点吗?”
小狐狸歪着脑袋,眼中带着些担忧。
“嗯。”
王锦抱着小狐狸,重重地叹了口气。宋河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些哽咽。
“他跟我爹很亲,几乎比我还亲。”
“看到那张脸…他应该也明白我爹不在了,想陪着一起过去。”
“嗯。”
王锦愣了愣,随即缓缓点头。
虽然有些难以理解…可王锦清楚宋河的意思。
“活着”对于某些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无法舍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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