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得张梦见状,默默地握住了他的手,安抚着他的同时,又不忘朝着孟非夜解释:“我相公命苦,原本他家里不像现在这样的。他爹娘是咱们村采珍珠的一把好手,他小时候日子过得不错,还能去城中的学堂上学。家里就他一独子,过得也算富足。
只可惜他十岁那日,他爹娘出海采珍珠,纷纷溺毙海中,家产被他的叔伯们抢完了,便大不如从前。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得自己养活自己。
他很好的,不然我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嫁给他。现在他做点小生意,我们的日子也算过得不错。想着孩子也生了,彩礼钱也攒够了,就想回去见见我爹娘,想要求得他们的原谅。
可谁知,谁知我们海云村竟然出了那样的事情。
听说村里的男人都没了,我很害怕但又很担心,我家里家里的父亲兄弟们”说到最后,张梦直接捧着脸,崩溃哭出了声。
“没事儿的,一定会没事儿的。”张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满脸心疼地安慰着她。
“我娘子是家中唯一的女孩,所以从小备受父母兄长的疼爱。她和我出来的这几年,一直觉得亏欠了家里。 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她急得不行。要不是顾念着孩子还小,我们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去的。”张鹏说着,看了眼自己熟睡的孩子,眼底满是纠结。
为人子女,在家人遇上事儿时,理应回去和他们共同应对。可为人父母,又不得不为还在襁褓中的婴孩考虑。他才刚出生,甚至连爹娘都还没学会喊。现在还有一个没出生,都没来得及与他们见面。他们舍不得,舍不得让孩子跟随着他们一起去冒这么大的险。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那这一次又为何愿意了呢?你们的孩子,还没有满周岁了吧?”孟非夜递了一块孟霏晚放在马车上的干净手帕给他们,继续问道。
“我没有办法再继续待在这了,我已经对不起他们了,即便要死,我也要和我的家人死在一起。”张梦抬头,红着眼朝孟非夜道。
“你别激动,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说不定,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呢?你沉着身子,千万不要太激动了,对你腹中的孩子也不好。”见她情绪激动,哭得都快要喘不上气了,孟霏晚立即安慰起了她。
“我实在担心”张梦哽咽到失声,扶着马车上的小桌,崩溃又痛苦地哭着。
“让她静静吧”张鹏红着眼,朝着孟非夜他们道。
孟非夜点头,默默地坐到了一旁,让张鹏安抚张梦的情绪。安静的等待着她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之后,再详细去问他们一些关于海云村的事情。
“好点了吗?”等到张梦情绪平复好之后,孟非夜才朝着她柔声问。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张梦用手帕擦拭着眼泪,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无碍若不是我执意问你们,你们也不会这么难过,还请谅解。”
“不,即便您不问,我们也会说的。与其说是你们需要我们带着你们回去,还不如说是你们,让我们有了勇气,回到自己的家乡。”张鹏看着他,满脸坚定。
“对,有些事情我们迟早都要面对的。你们能带着我们一起回去,我们也很感激。”张梦也在一旁补充道。
“那你们的孩子怎么办?”孟非夜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我已经顾不得这么说了,况且孩子也得见见姥姥姥爷的。我们那有一个习俗,孩子满月的时候,要由姥姥姥爷亲自给他佩戴一个用珍珠雕刻的长命锁,这孩子一声才能平平安安”
说着,张梦扭头看了一眼她正在熟睡的儿子,眼底闪过一丝遗憾之后,又低下头轻轻地抚摸起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我们大宝已经错过了,我不想我们家小宝也错过更何况,我不能让我爹娘至死,都没法见到我的孩子。”
看着张梦眼中的坚定和决绝,孟非夜很清楚,他们两口子这次回去,怕是已经抱着最坏的结果而去的。甚至,他们都没打算能活着回来。
海云村传出的那些事情太过于诡异和恐怖,他们思考了许久,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活不下去,他们也希望一家人能够完完整整的。
“会好好的,一定都会好好的。”孟霏晚拍了拍她,温柔安慰着。
“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二位,不知二位可否能告诉我?”张鹏犹豫了许久后,还是鼓起勇气朝着他们两个问道。
“只要我回答得上来,我一定会告诉你。”孟非夜点头,没有拒绝他这个请求。
“如今人人都视我们海云村为不祥之地,害怕受牵连都不敢靠近,为何几位执意要去呢?东海并不只有我们海云村盛产珍珠,其他地方也不差,并且离雷州城也不是很远。为何,你们一定要去往我们海云村?
我与娘子思索了许久,总觉得你们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谈珍珠生意而去的。若真是为了这个,你们就更不可能选我们海云村了。”张鹏神色肃穆地朝着孟非夜问。
“为何?为什么你们能如此肯定呢?”面对他的质疑,孟非夜嘴角依旧保持着从容不迫的笑,淡定地回问道。
他们夫妻俩,确实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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