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勒息得夫妇,在维多利亚家族被开拓帝二世灭族的时候出现,用五百万卢卡森向开拓帝二世作为担保,承包了维多利亚的在位时期的所有孤儿院和大部分战争孤儿。
梅勒息得夫妇并不是开拓帝国的本国人,他们来自英格拉姆,他们是老财团的继承者,也是当今世界上在那一次旧日海潮之后,唯一一个继承了前文明的国家和资产。
好在上一次的旧日海潮并没有想象中的旷日持久,这让英格拉姆这个国家终是在前文明的遗产下活了下来,并成为这个世纪之中的佼佼者。
可惜的是,这两位善良的夫妇并没有得到好报,在他们手上的孩子大部分都得了一种罕见传染病,这是一种只有英格拉姆人才会得的病,症状,身体的各个器官肌肉开始缓慢的融化,浑身无力,心肌乏力,呼吸困难,精神衰弱,最后全身的肌肉停摆,血液凝固在血管之中,在缺氧与窒息之中死去,这被英格拉姆人称为流淌癌。
寓意着,生命如河水一般流淌着,无法阻拦,无法隔断。
目前只有英格拉姆出产的一种特效药可以抑制,这种药在英格拉姆相当的廉价,那里的小孩从小当糖豆吃到大,长大之后基本上很难被传染,但并不是完全免疫,再次被感染后那就只能拿那东西苟延残喘。
当时的开拓帝二世发现这种状况以后就立马找到了梅勒息得夫妇,他们说是维多利亚在这之前就已经让这些孩子变成了实验品,现在这种状况她也无能为力。
但是梅勒息得夫妇还算是负责任的,他们在英格拉姆与开拓帝国两路跑,将药物带了回来,这一批的孩子还算是健康的成长了起来,甚至还有不少人孤儿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后来一部分的孤儿找到了梅勒息得夫妇,他们残忍的杀害这对夫妇。
有传言说这对夫妇在开拓帝国留下了英格拉姆老财团的所有资产。
……
月亮升的越来高了,斑鸠走在卡特安夫区的一条小巷子里,左转右转,她极其熟练的走到这里的最深处,那里是一个大院子,生锈的铁栅栏大门,一个颇新的铁锁,一看就是最近新买的,斑鸠熟练的打开大门,里面的院子里没有灯光。
已经很晚了,陪着斑鸠的只有天上照射下来的月光,那光高高在上,照不到斑鸠内心里那个挣扎的世界,对于斑鸠来说这里即是她内心的救赎地,也是她最恐惧的地方。
斑鸠有自己的名字,南特斯·向葵。
她的身世也很简单父母是开拓帝国早期的战争孤儿,后进入维多利亚的福利院幸运的活了下来,后来维多利亚党下台,她的父母被梅勒息得夫妇收留在孤儿院,而在这个院子里的,基本上跟她差不多。
只不过她是最大的那个孩子,比她还大的不是没有,只不过死在了那流淌病之中。
她记的她这一辈有大概三四万人到现在却只剩下了大概就这个院子里的十多号人。
其他的南特斯·向葵表示无能为力,大部分估计都死在了这流淌病之中,有的可能比较有钱,买到了英格拉姆的特效药,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然后被这药烧空了钱包,烧了这个原本就不美满的家庭,最终的也就只是家破人亡。
南特斯·向葵看到太多了,就连她身边的仅剩下的几个病症也是越来越重,有的现在都已经是漏尿漏屎,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了。
而她
运气算比较好的吧,小的时候没有发病,后面在流浪的日子里也没有发病,反倒是后来被几个比她大的家伙,带到了这里来,在发病的初期就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让她发病的时间拖到了现在。
这里在南斯特·向葵的眼中大概就是一个救助站,一个难民之间的互救站。
而现在她是这里的顶梁柱。
可她不想成为他们的顶梁柱。
也许那群早死的家伙们就不应该救她,起码捡垃圾为生的流浪生活,她还是在为自己而活。
被他们带到这里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度过了一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幸福生活,只是现在他们的担子却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其实根本就喘不上来气。
现在的她如果离开这里没有人能阻拦她,她有钱,她的钱够她在发病前随意挥霍,等到快死的时候就早点自杀了,被病痛折磨她不想。
可是这里的孩子呢?
最大的15岁,现在全身瘫痪不知道能活多久,剩下的呢?全是孩子,当然她也是孩子,还是一个女孩子。
她有什么办法养的起一二十个的流淌病患者呢?
她已经很努力了。
一个人一个月的药量大概要700卢卡森左右,这里足足有17个人。
那是多少?
她也是一个患者,她迟早也要死。
南特斯·向葵推开了大门,里面只有烛火还在燃烧着,她闻到了,那个15岁的大男孩已经死了。
其他的小孩还在睡梦之中,不明所以。
她没有做声,只是将那具尸体打包好,在后院小山坡上有一个大坑,里面烧的焦黑,那是处理尸体的地方,她亲手烧毁带她来到这里的人的尸体。
而这个坑,已经不知道吃下来多少个流淌病的患者了。
流淌病患者的尸体丢在开拓帝国不会引起什么灾难,因为这里是开拓帝国,不是英格拉姆,但是对于他们这群流淌病的患者来说就是一个超级感染源,会反复加深病症。
很快,这个小土坑里就燃起了熊熊火焰,南特斯·向葵能感觉到处理尸体的她流淌病又在隐隐作痛了。
那天晚上她在那个小山坡上睡着了。
三天后的梅勒息得塔。
梅勒息得塔是斯卡森家族响应当时梅勒息得夫妇花费五百万卢卡森,领养孤儿专门做的。
现在则是做成了一个高端大酒楼,可以说是莫斯利安的最拿的出手的谈判地点,谈合同的地方。
而今天是斯卡森家族的斯卡森·门卡利达先生邀请“篝火”西伯利亚党的党首,西伯利亚先生。
为的只是宣泄一份怒火,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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