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篝火未曾惧怕过任何的灾难,无论是曾经斯卡森家族对于篝火的封锁,还是黎兰多家族对于篝火的琐碎,对于篝火而言那是在夜中燃烧的燃料。”
“这一切,只会让篝火的光芒照彻夜的黑,所以我要组织一场援救的暴动活动,请各位自行投票。”
乌拉尔漠然,她低下了自己的脑袋,她不是一个热血的家伙,但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
现在最正确的选择是什么呢?
立刻撇清篝火与斯卡森·门卡利达的关系,防止接下来斯卡森家族无休止的报复。
但是,她在做什么?不顾篝火的死活,开展一场所谓的救援活动。
她在做什么?
她想的清楚,却又做的不明白。
只是下一秒。
全场响起了热烈的爆鸣声!
“拯救w先生!”
“照彻黑夜!”
“我们走!”
无数的少年少女们大声诉说出自己的想法,也许她乌拉尔从开始就误会了那个人的初衷,篝火自始至终就是无数青年共同的燃烧。
现在轮到乌拉尔愣住了,她似乎在这一刻才明白。
“拯救w先生,抗争黎兰多家族!”
他们是一群笨蛋,一群热血的笨蛋,连她自己都没办法认可的理由,明明她还有更好的办法,但是现在,她却选择了最糟糕,最费力的手段,她……绝对不会……辜负任何人的期待了。
绝对不会了,她乌拉尔,她暗自下定的决心。
……
黎兰多居住区。
“姐姐,我认输了,你……放过他吧,家主归你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争斗了。”黎兰多·宁娜琪跪在了地上全然是失去了所谓的尊严。
而她的旁边是浑身带血的斯卡森·门卡利达,像是一具尸体在她的旁边。
似乎那天的风还在耳边作响。
黎兰多·美卡莉笑了笑,她高高在上的坐在那里,她的目光挑衅而戏谑。
“宁娜琪,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不是吗?”她的尾音拉长,笑的更加得意。
“……”
“怎么不说话呢?你身上的责任呢?”
“……”
“我想想看,母亲为什么会自杀呢?我找到了好多东西。”
“……”
“宁娜琪,你真的,一直在逃避着,但是现在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逃走,走的好远好远。”
“……”
黎兰多·美卡莉笑着,她低垂着目光,手中的不断鼓弄着那枚代表黎兰多家族的家族徽章。
那是刚刚宁娜琪跪着交到她手里的,那是她仅有的片刻尊严了。
“……”
“宁娜琪,现在你可以滚出黎兰多家族了,你不再是家族的一员了,毕竟家主的继承仪式相较于你直接滚蛋会更直接一些。”
一份协议被人递到她的面前,她那低垂着的脑袋,似乎在这一刻都感受到了欺辱的滋味。
“……他能活下去吗?”宁娜琪抬起她的脑袋,那原本低垂着的脑袋,那暗淡的目光,这一刻死死的盯在黎兰多·美卡莉的身上。
“可~以~,当然可以。”
宁娜琪,拿起一边的笔,在纸上签下了她的名字,黎兰多·宁娜琪。在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黎兰多家族有关的任何身份。
她如丧家之犬。
她看着一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生死的男人,暗沉的目光在这一刻释然,她似乎没能想到起,这个男人的一切。
第一次的偶然相遇,第二的见义勇为,第三次的为她的舍命,甚至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
她在不断的逃避,在不断的离开。
从十岁起就开始了,她离开那个家,在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里不断的走,不断的跑,试图离开,却在这一刻又回到了终点。
她的家。
却又在这一刻,离开了这里。
“我可以带他走吗?”宁娜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她知道那是什么,在她签下字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所有跟黎兰多·宁娜琪所有关的东西现在她都已经失去了。
她站起身来,但是她的双脚早就已经麻木了,她那略瘦带着病态的身材,纤细的不像话的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把男人扛在背上,一步一步缓慢而又艰难的努力着这一切。
她向后走着,带着男人那具带血的温热尸体,她看向那敞开的大门,阳光盛大而耀眼,闪的睁不开眼去直视。
她的眼袋被自己哭的红肿,瞳孔上满是血丝的她,到头来她还是一无所知。
她带着那个男人,她连名字都不曾知道的男人,就这样放弃了一切,但不一样的不是吗?起码她还是活着,起码她的心脏还在跳动,起码她的双腿还在迈出步子。
其他就不重要了。
……
在斯卡森·门卡利达遇难后的第一天。
整个莫斯利安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大规模的枪袭事件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远在西伯利亚的斯卡森·司洛达,下达了宣告,斯卡森家族将对黎兰多家族采取全方面的制裁,可惜的是山高皇帝远,斯卡森·司洛达的魔爪还伸不到黎兰多。
篝火如火如荼的开展了所谓的w现实救援计划。
而那时候的斯卡森·门卡利达已经被送到科洛西斯的皇家医院做起了手术,连带着斯卡森·英也被惊动了,但可惜的是她还在科研工作之中,根本没机会见到她的弟弟,只能让雅维修斯校长代替她来看望。
但宁娜琪拒绝了一切的看望,和一切都关照,连带着自己我与我物的大作家身份也选择了隐退,就此一代文豪我与我物退出了开拓帝国的文坛。
直到五天后手术结束,近乎三万卢卡森的手术费,算是宁娜琪所有的资产了,她写书的所有收获,她本以为这一次算是彻底道别了过去。
“没想到开拓帝国的大作家,我与我物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一切。”在白色的病房里,宁娜琪笑着说,似乎这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你呀!真的是太厉害了呢?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也许不会这么狼狈吧!”她嗔怪着,又似乎在叹息着。
“你能不能说句话呢?”她说着,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脸庞。
男人的脸庞消瘦的厉害,那紧闭的眼睛似乎在诉说那天夕阳下的伤痛。
“对不起啦!我会好好的负上照顾你一辈子的责任的,不会跑的啦!你要是不嫌弃一条丧家之犬的话……”她自嘲的笑了笑。
男人依旧没办法回应她的话语。
“你要快快好起来啊!给我一个偿还的机会,我好像欠了你好多,虽然你有点缺德,还有点坏坏的,但是你真的,给了我好多。”
她伸出手,但男人依旧没有给她任何的回答。
记得那天白色的房间里,潮水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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