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月冬叛乱事件结束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篝火在这段时间里基本顶替了黎兰多在莫斯利安最底层的位置,并吞并了一部分黎兰多家族的势力。
算起来现在的篝火在莫斯利安算是除却莫斯利安公爵外的最大势力。
我躺在自己的别墅里,这段时间乌拉尔给我找来一个打扫卫生的佣人和一位做饭的,不过在最近被她辞退了。
理由是说她最近已经不忙了,可以分神过来照顾我了。
对此我表示怀疑,就她那副站不稳的模样,我丝毫不怀疑她会把我的厨房给弄爆炸了。
我并不会做饭,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去学习这种东西,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我是一位实打实的贵族,这种事情有人会帮我去做。
宁娜琪会做饭是因为她在这之前都在世界各地旅行,她需要学会做饭这个技能,而我不一样虽然在婆交式国呆了半年,但其实在那边的半年我的生活除了提心吊胆之外,其他的可没有任何的问题。
中午十二点了,我才堪堪从床上起来,内心没有太多的波澜,最近这半个月我的作息也算是变的规律了。
比如说晚上两点睡,中午十二点起来,睡10个小时的健康睡眠时间。
乌拉尔曾不止一次的吐槽我这不规律的作息时间,但其实这挺规律的。
“喂!赶紧起来了!”乌拉尔站在我房间的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我的午餐,她说那是她手下做的。
“我说过很多遍,进来需要先敲门。”我无语的坐起身来,一双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的贵族少爷,我是一个底层人不知道这些繁琐的规矩呢!”她翻了一个大白眼,根本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的意思。
“我记得我刚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我沉思了片刻,艰难开口。
“是吗?那时候我估计是太闲了。”她笑了笑,我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很好看。
“这是我的午餐”我明知故问,毕竟我还是做不到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好意。
“不是,是我的。”乌拉尔撇了撇嘴,把那盒饭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纤细白玉的手上贴着创口贴,好像是个新婚的小寡妇一般,幽怨的看着我。
我沉默着,没敢开口说话。
“吃不吃”她皱着眉头恶狠狠的说,只是她的那副模样一点凶狠的意思都没有。
“吃。”我默默点头,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一双白棉制成的绒拖,坐到桌边,刚准备动筷子,就又被乌拉尔瞪了一眼。
“怎么了?”我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又做错了。
“刷牙洗脸!”乌拉尔一脸的无语,她完全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邋遢,明明他是斯卡森家族的三少爷,连这点贵族风范都没有吗?
我恍惚了片刻,恍然大悟,去刷牙洗脸。
等到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原本应该在卧室主桌坐着的乌拉尔已经跑到了我的书桌上。
她正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我书桌上的一切。
她进我房间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起码在我的印象里也就她来过这里了。
我的房间倾向于欧式的奢华,房间里基本上没有我太多的布置痕迹,就只是单纯的居住在这里。
“你在干嘛?”
乌拉尔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大鹅,立马高昂着自己的脑袋,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大声说,“我……我在给你整理书桌。”
“贵族的礼仪里,私自动别人的东西的可是相当不礼貌的行为哦!”我不怀好意的说。
“……我是一个粗人,不知道的。”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俏皮的做出一个鬼脸来,又立马跑到一边的主桌上去。
“少说了,赶紧来吃饭。”她立马转移话题。
我也只能无奈的笑笑。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在一边吃饭,她在一边看着我吃饭。
她的目光带着点期待,我当然知道她在期待什么,但是我就是不说,我看她能憋多久。
“今天的饭菜怎么样?”乌拉尔看似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
“都还行吧?反正都是佣人做的也差不太多了。”我看似漫不经心的说。
“是吗?我最近可是换了一个佣人。”乌拉尔别过脑袋,眼睛却偷偷的瞅了我一眼,像是一只胆怯的小猫,给自己的主人抓来一只麻雀,寻求夸奖。
“怪不得呢!”我故作惊讶。
乌拉尔看向我,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很是期待我接下来的话。
“味道变了好多!”我看似后知后觉,但目光在乌拉尔那张期待的小脸上扫视了一圈。
这才说,“味道不太好吃了。”
“是……是吗?”乌拉尔立马转过头去,不再敢看我。
“那别吃了,出去应付一顿吧!我回去就把佣人给换回来。”她像是赌气的说,目光始终不敢看向我。
她很害羞,她只给我做过饭,就前段时间忙,这才迫不得已叫了佣人来照顾我,不然她肯定是要亲力亲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
“没有那种可能!”
她内心否定着。
“看过来。”我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她语气不悦的说,“干嘛”带着怒气的转过头来。
下一秒,一张英俊潇洒的面庞,带着若有若无的阴霾气息,在她的眼前放大,只觉得下一秒他们就要亲在一起来。
可惜并没有,只是鼻尖在片刻间触碰在一起,又立马分开。
良久,乌拉尔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立马瞪大眼睛,怒斥“你…你干嘛!干嘛靠我那么近的啊!……我……”
一时半会儿乌拉尔那小脑袋瓜根本思考不出下一句要说什么。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好近,他的睫毛好长,他的鼻尖好硬,他的目光好温柔,他的……味道…好嗅。
家里的佣人曾经说过,看男人行不行就要看男人的鼻梁,鼻梁高挺硬实的才是真正的男人,男人中的男人。
那他的……她莫名的又看了一眼,好像……很……不能过审核的模样。
而我只是看到了乌拉尔娇羞的一面,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想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情节出来。
“我说,这菜还可以,能吃,不用换,毕竟人家做佣人的也不容易,你就放过人家吧!”我笑眯眯的说着,我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过笑容了,自从珍贵的人一个接一个的从我的身边离开。
似乎莫名的悲伤一直缠在我的身上。
雄壮的雄狮逃不过守护族群的命运,奔跑的孤狼逃不过深夜的冷霜,这个世界上最快的是生与死的交接,它们只在一瞬间就可以完成,但它终究没办法规避死亡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也许恰好就说明了,生命的意义在于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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