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觉的笑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那薇莉泽沦没走出两步还回头看了我一眼。
正好看到我那张微笑的脸。
我能很明显的看到她脸上惊讶的神色,可没等到我收回笑意,那家伙就立马转了过去,根本不给我狡辩,或是变脸的机会。
我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眉眼之间莫名产生了一丝害羞的情绪,很奇怪。
“那个……”
薇莉泽沦回过身来,站在那里笔直的说。
“……”
我眨眨眼,也立马坐的笔直,像是学前班里,被教育坐正的小孩子一般。
“什么”
我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我语气莫名的心虚。
“面包袋下面,有沙拉酱……你要的话可以拿。”
薇莉泽沦说。
她对着我眨眨眼,那双浅蓝色的眸子甚是好看。
“嗯,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眼神不自觉的躲闪着,手上拿面包的动作也不自然起来,我想要看一眼她走了没有,可又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看着自己极其不自然的动作,幻想着这时候的薇莉泽沦在做什么。
我听着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应该是去看烘烤房去了,我这么想着。抬起头看去,只看到那原本空无一物的门框处,一个金发小脑袋探了出来,浅蓝色的眸子像是一只猫咪一般,试探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的目光刚好又对视在一起。
半晌,两个人都没了动作,直到薇莉泽沦,收了心,离开。
我这才后知后觉发回过神来。
“我应该是奴隶才对,这家伙不该是这个态度。”我这么想着。
“等等!”
我叫住了刚准备逃走的薇莉泽沦。
“怎么了?”
薇莉泽沦面无表情的探回了脑袋,浅蓝色大眼睛,眨啊眨。
像是好奇宝宝一般,等待着我接下来的话。
“有你的东西,一张纸条,你过来一下。”
我说着,可组织语言的能力似乎在这个时间都开始宕机。
“嗯,好的。”
她说着,缓步走到我面前,坐下。
她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张精致的小脸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她似乎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像是一只黑色的猫咪。
“喏…”
我把纸条递到她的面前。
“哼……谁给你的”
她说着,面无表情的拿过那张白色的信纸,上面还有淡紫色的花纹,纸张的厚度大概在015毫米左右。
薇莉泽沦随意的看着,只是刚看到署名那一栏的时候,她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
她问我,
“谁给你的。”
她的表情变的严肃无比。
“不认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还有一个女人,黑色的头发,我没看清楚她的脸,被我察觉到的一瞬间,她就跑了。”
我实话实说。
“没事,跟你没有关系,在这里当好你的奴隶就行了。”
“嗯。”
我点点头,吃起了面包。
我其实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她对我的态度总是那么的奇怪。既然把我当做奴隶来对待,那么就不可能会是这种态度。
这种问题自己思考是没有结果的。
“我需要出去一趟。”
她看了我一眼说,她的目光严肃,看我的时候却像是在寻求我的肯定。
无奈,我点点头,说,“去吧。”
也许是因为我的语气过于的敷衍,她刚走出没两步就立马回头看着我。两个人对视在一起。
那双蔚蓝色的双眼,美的动人心魄。
“小心点……早点回来。”
我的声音像是从夹缝中挤出。
“我知道了。”
说着,薇莉泽沦回过头来看着我,片刻薇莉泽沦的脸上少了几分严肃的神情。
正在她准备打开城堡大门时,我的内心开始了莫名的不安,我在害怕。
国主党,势力错综复杂,老财团的势力遍布整个欧洲,英格拉姆的军队里半数都是沼泽会的人。
国民党,在民间的威望极高,是人民的代表,只要英格拉姆的人民还相信他们,那他们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国共党,是新生无产阶级专政,他们都是工厂的工人,跟国主党的老财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瑞康国王是被三党共同挟持上的王位。
而现在,在我面前的是阿卡波·薇莉泽沦,这位英格拉姆新生的“伪神”,现在要去做什么?
试图与他们正面对抗,她有这个资格,可是……结果呢?
不得而知。
“等等。”
我莫名的开口。
“怎么?”
她回过头来看着我,浅蓝色的眼睛看向我,一时间她的美好,都在我的眼前呈现。
城堡的大门这时候正开着,英格拉姆冬季的冷风吹拂着她那一头的金色长发,黑色的骑士服猎猎作响,白色的光芒衬在她那高挑的身影上。
这一刻,我才想起来,她是英格拉姆的阿卡波·薇莉泽沦,是风与骑士,是民族英雄。
“……”
我半天开不出口,对于前方的荆棘丛林,我完全没有头绪。
我与她认识没有几天,可现在我居然回去担忧她的安危。
为什么?
我试图说服自己。
可没有一个合理的结论能告诉为什么。
“你想说什么?”
阿卡波·薇莉泽沦抬手撩起自己鬓角的短发,浅蓝色的眸子里是温和的情绪在荡漾。
“是国主党的人对吗?”
我半晌终于开口。
薇莉泽沦抬了抬眼,一副思考的样子,说,“应该是,怎么了?”
“你就这样去找他们”
我皱着眉头。
“……”
她沉默片刻,再次开口说,
“你是我的奴隶,没有资格质疑我的选择。”
她的表情严肃,对于她来说我确实不关紧要。
“如果你死了呢?”
我说。
“那么我会让瑞康国王,亲手把你带到我的坟墓来,作为奴隶,做为五万多黑骑,突围的唯一战利品,我不会让你自己。”
薇莉泽沦冷声说着,在她的世界观里,我是她在那场耻辱的战争之中,唯一尚且保留的尊严。
“我知道了,那么在这里待着,等我来处理好吗?我不想死。”
“你”
她疑惑的说,细眉蹙起。
“我不想死。”
我低声说,不知为什么,现在的我对于死亡是愈发的恐惧,似乎我的身上承担了太多的东西。
一旦死亡失去了一切的话,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总是空的。
我不得不承认,这会让人变的胆小不安。
“你……无所谓。”
她说。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你陪葬的,贱奴!你不配跟我葬在一起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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