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薇莉泽沦半睁着眼,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那目光,好像在说爬上我床的人不是她,而是我爬上了她的床。
“没啥,这几天睡的有点多。”
隐秘岛的白天过于的短,以至于我几乎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几乎每天我的作息都混乱的像是我的感情史。
她晃了晃脑袋,一脸的无语。又在我的身上翻了个身。
“隐秘岛很无聊吗?”
薇莉泽沦问我。
“出不去的话,在哪里待着都挺无聊的。”
我的手不自觉的又按在了她的脑袋上。
薇莉泽沦拍了拍我的手,凑到我脸上说。
“那我们出去,我带你出去玩。”
薇莉泽沦沉思着,似乎在思考哪里好玩。
“我都行。”
我耸了耸肩,被拍掉的手,又一次捏在了薇莉泽沦那润滑的脸蛋上。
“嗯……别这么动我,像我在玩弄我三岁的侄子。”
“挺好的。”
我随意的敷衍,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
“喂……”
薇莉泽沦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
是薇莉泽沦的母亲。
我在隐秘岛住的是薇莉泽沦的家,在隐秘岛一般没成婚的子女都会和父母同住,即使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
可惜的是薇莉泽沦在隐秘岛压根没有自己的房子。
否则我现在可以一个人躺在薇莉泽沦的房子里,而她则是要跟她的父母住在一起。
“起来了吗?我听到你们说话了。”
薇莉母的声音传来,薇莉泽沦一开始还像是大惊失色的兔子般,疯狂的往被子里拱。
听到后半句话的内心几乎是在瞬间拔凉拔凉。
彻底失去了挣扎的意思。
“起来了妈!”
薇莉泽沦老实的从床上坐起,揉乱自己那头金色透亮的长发,翘挺白嫩的剪鼻尖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动。
薇莉泽沦很美,起码我无法否认她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带着美感。
“起来。”
薇莉泽沦扯了扯我,她也不想起床,可是爬男人床这件事情被自己的母亲抓包,这完全是不敢想象的。
“可以不起来吗?”
我生无可恋般的仰着头。
薇莉泽沦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刻意夹着嗓子说,“不行,赶紧给我滚起来。”
她的声音很甜美,只是填词没有填好。
她当着我的面穿好了衣服,我们两个人的状态跟那老夫老妻的差别不大,只是我们两个人其实也只认识了大概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起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还跟死猪一样躺在床的我。
说。
“起来给你摸脸。”
她皱着眉头没有丝毫害羞的痕迹。
“行。”
我无奈的伸了个懒腰,我并不在乎她是否给我捏脸,反正还是要起来,白给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我迅速从床上坐起,穿起了衣服。
一边的薇莉泽沦又开始念叨。
“怎么跟个小孩一样,给个糖走步路的。”
“记着,等下我先出去,然后你过会再出来,听到没?”
她认真的说着。
而我低着头系着鞋带,没有回答她。
“让你摸摸我的头。”
“行。”
薇莉泽沦一脸无语的看向正在低着头系鞋带的我,那目光像是在看一个人渣,虽然我跟那玩意儿的差距并不大。
“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赶紧的都出来。”
“你爸回来了。”
薇莉母亲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听到这话的薇莉泽沦两眼一黑。
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
“走。”
我说。
“嗯。”
薇莉泽沦麻木的答应,我们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房间,可没看到薇莉母亲的身影,直至下了楼才看到点燃烛火的餐桌上,一位中年男人坐在那里。
对方的身材魁梧,胡子拉碴,带着细密皱纹的眉头,和那与薇莉泽沦相同的浅蓝色目光,看起来像是游牧民族的领袖。
“爸……”
薇莉泽沦小声的说着,完全没有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半点威风。
“嗯。”
薇莉父亲只是简单的应声回应,可他的目光却只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与薇莉父亲对视在一起,浅蓝色且浑浊的目光,一盏烛火正在徐徐燃烧。
而那位薇莉泽沦的父亲,则是在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没有惧怕,没有紧张,有的只是空无一物。
“您好。”
我走到他的面前,行了一个简单的谢礼,是斯卡森家族里代表尊敬与感谢的意思。
“是他们家族的谢礼。”
薇莉泽沦在一边为她的父亲小声解释着。
“嗯。”
薇莉父亲点点头,对我回礼,看的出来应该是隐秘岛上特别的回礼。
“是维拉京人的回礼。”
薇莉泽沦在一边小声提醒着我。
“你跟他什么关系?”
薇莉父亲直言不讳。
一旁的薇莉泽沦眨眨眼看向我,又看向她的父亲。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她似乎想起在那充斥着海水的房间,巨大的涡流将她席卷,弥留的意识开始了游荡。
她那时候都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在她顺着胶状的黑水随波逐流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是男人,一位温暖且让她安心的男人,一位不让她独自面对的一切的男人。
直到她再次醒来时,是一张熟悉的脸,深邃的眉眼,和那张拓罗夫人的脸,从那一刻起她就在想是不是所有的拓罗夫人都是天生的冷淡而忧郁。
她又一次被这个男人拯救。
“额……没什么关系?”
薇莉泽沦的大脑皮层过了一遍后,给出了一个非常不确定的回答。
薇父冷冷的看了一眼薇莉泽沦,这时候薇莉泽沦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什么叫没什么关系
那是什么关系。
薇莉泽沦挠挠头,那清澈愚蠢的目光望向了我。
我无奈的对薇莉泽沦笑了笑,这家伙在自己的父母面前和在外面完全是两副面孔,这完全是一位家里的乖乖女,私底下则是那烟酒都来的大姐大。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叫斯卡森·门卡利达。”
“我和阿卡波小姐都是海难的受害者,我的家并不在英格拉姆,所以阿卡波小姐收留了我,过段时间等我的家人寄来了钱,我就会立马坐上回乡的船。”
“在此之前感谢阿卡波小姐的收留,与您的宽宏大量,还有您们一家人的细心照顾,在走之前我会留下一部分的钱财,当做感谢,请务必不要拒绝。”
我用着相当英格拉姆风的绅士礼仪,向着薇父解释着。
一边的薇莉泽沦直接看呆了,她完全没想到我还有这么绅士的一面,明明平时完全是一副养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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