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谁才是你心目中的国王呢?”
早晨,天空中的太阳都没曾升起。
一份报纸的专栏被问爆了。
“英格拉姆过去的国王肯定是平民王!”
“那现在呢?”
“瑞康吧?她是国王。”
“还是薇莉泽沦吧!她让我的家人吃上了面包。”
薇莉泽沦的办公室内。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十出头,她已经工作了三个小时的时间,桌面上的报纸是她面对的新问题,即使在这之后还有无数的问题要解决。
“老财团还真是急切,我现在所能使用的东西还是有点少。”
薇莉泽沦此时才发现自己所能说出来给民众听到的话太少了。
但是无所谓了。
薇莉泽沦站起身来,她是英格拉姆的脊梁,撑起这一片天地的人。
那她就不该畏惧这里的所有人,她才是站在顶峰的人。
此时的古石堡内。
“你是说有一股新势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英格拉姆内部崛起了?然后老财团对此一无所知”
“是的。”
男人点点头,那张带着维那其人血统的脸,在烛火下格外的硬朗。
“所以你背叛了老财团。”
老财主笑呵呵的说着。
“沼泽会与老财团是共谋的关系,何来背叛一说”
“更何况,我们之间本就是有着自己的利益关系。”
男人说着,他的脸上情绪没有变化。
“真托继斯,我知道你作为沼泽会的创始人,你不该这么做,虽然你们早就想要脱离英格拉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重要吗?”
“所谓的共产国际他们真的能把你们送上所谓的正途吗?”
“这个世界这真的有你眼中所谓的公平与公正吗?”
老人徐徐道来,他并不愤怒也不气恼,像是在安慰自己那并不成器的孙子。
“如果有呢?”
真托继斯说,他浅蓝色的眼睛里是那么的坚定,似乎那个所谓的公平世界真的让他看到了虚影。
“你还是个孩子,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你不知道……”
老人唏嘘着。
“这个世界很大容的下任何的可能性。”
真托继斯说。
“这个世界是很大,可是关于人的世界太小了,他们有的只是简单的衣食,却延伸出了无数属于人类的奇迹。”
“从南非的大陆出发,一路来到世界的各个角落,人类用他们的事实告诉了世界的可能,告诉了它们一个物种的所有可能。”
“这是奇迹的,真托继斯,你要知道,即使如此人类依旧渺小的命运。”
“所以在人那渺小而脆弱的世界里,它能拥有的东西太少了。”
老人像是在低声呢喃。
“所以您的意思是,人的世界里,容不下我所幻想的世界对吗?”
真托继斯说,可他却没有一丝的失望,那张严肃而宁静的脸,维那其人的血统在此刻展现出它与其他血统最大的差别,那不是英格拉姆人该有的,它是来自古国的血。
“真托继斯,你还有未来,我相信沼泽会,在老财团的帮助下,它迟早会代替掉所谓的共产国际,你相信我,也相信老财团百年来的信誉。”
“信誉”
真托继斯疑惑。
“起码我们从没有伤害过沼泽会。”
老人迟疑的给出了他的回答。
“可沼泽会里的全是英格拉姆那些底层人。”
“老财主先生,您知道我的过去,你知道我曾爱过一个女人吗?”
真托继斯说着,他并无悲伤,只是那浅蓝色的眸子里,似乎像是一面回忆过去的录像带。
他接着说。
“我爱她,但我从没有跟她说过,老财主先生您爱过一个人吗?”
他说,却直直的看向老财主。
老人坐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
“没有。”
他老财团的继承者,也是平民王的追求者,他的一生只为了英格拉姆的再次辉煌。
“所以你不懂,为什么我知道那个理想世界无法出现,却依旧践行着我自己的主义。”
他是一个男人,一位男人,一位在英格拉姆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起码在大部分人的眼里都是这样的。
仅次于老财主,薇莉泽沦之下的男人。
他足够的优秀,可他依旧站在这里告诉老财主,他还在幻想着,或者说他在意淫着那些不可能存在的事实。
“我告你,这个世界需要一点的希望,即使渺茫。”
他说。
“你身后那个家伙他也来了对吧,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给你这么大的希望。”
老财主笑了笑,他并没有讽刺男人的意思,他知道这是一个理想主义者最后的堤坝,也是同为理想主义者的他,最后的幻想。
他真的认为薇莉泽沦登上王座之后,整个英格拉姆就会彻底复兴吗?
他不知道,可内心总抱有一丝的侥幸,那也是他唯一有的希望,唯一一个能在他的心里达到那个预期的人。
一个他有生之年,可能做出的最后决定。
他没时间再等了,他老了,最后的他能做到的只剩下了把薇莉泽沦推上去。
瑞康是一位好的国王,可她缺少魄力,她不可能带领着英格拉姆走上那个舞台。
他的儿子,一个十足的天才,可他的心里,有的只是老财团这么一个世界,把老财团做大做强,可老财团是为了英格拉姆而生的,那就远离了老财团的初衷。
他恨自己的儿子是一位十足的商人,一位天才的商人。
他成不了王。
他没有那个能力,可他却可以让整个英格拉姆陷入动乱。
所以那位残忍的老财主,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他的孙女,是一个值得继承老财主称号的人,她既没有优秀到让他感到忌惮,也没有蠢到让老财团覆灭。
那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也是一位优秀的。
虽然他曾策划了她父母的死,可是呢?
一切都是为了英格拉姆辉煌的明天,一个只在他幻想里存在的世界。
就像是真托继斯所幻想的那样,一个平等与公正的共产国家。
从这一点来看他们是何其的相似,只是为了那一点渺茫的,毫无生机的希望,就愿意献上自己的全部。
冷眼也好,讽刺也罢,如果有天他们这么做了,成功了就好。
就算失败了,也无所谓,因为他们已经做了自己全部能做的,即使是错了也好,对了也罢。
他们都会一一承受,这是他们的担当,与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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