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颖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她浑身颤抖着,听着电话那头,越骂越脏的司学忠,她居然气得浑身颤抖,舌头打结到说不出话来。

    “你,你太过分了!”

    “司学忠,我碾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区别!”

    司学忠光棍的坐在椅子上,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他再退缩,还有什么意义?

    他再害怕,还有什么意义?

    他五十多岁的人了,早就活够本了!

    “哈哈哈,韩颖,你别说碾死我,你就是让人弄死我,那也是明天,后天,大后天的事情!”

    “但现在,此时此刻,现在,我就是要骂你!”

    “你想杀了瑶瑶,你想让她死,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韩颖浑身颤抖着:“你以为,你能保得住她?”

    司学忠哈哈大笑:“那你尽管放马过来,大不了,我们爷俩一起死,我敢保证,我死了,你也一定会死,就算不死,也要搅得你们韩家,不得安宁!”

    “韩颖,你敢赌吗?”

    司学忠的目光,一瞬间阴沉道极致,那目光中彻骨的寒意,犹如黑夜中的鬼火,直烧得人寸寸冰裂!

    韩颖快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好好好,司学忠,我真是看错了你,我没想到,你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以为,我在江城市,离开你,就杀不了司瑶?”

    “咱们走着瞧!”

    司学忠咬紧牙关,声音粗犷:“瞧尼玛,婊子!”

    说完,司学忠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拍在桌子上,面色阴沉的可怕,虽然他对韩颖上言语轻佻,但也知道,这女人没撒谎,她的确有的是办法能对付自己。

    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保护司瑶要紧!

    他眉头紧锁,直接拿起桌上的电话,给黄秘书打了过去。

    十几秒不到,门外,黄秘书推开门,走了进来。

    “司董!”

    她站在办公桌前。

    司学忠眉头紧锁:“之前让你联系的那几家安保公司,都报价了吗?”

    黄秘书思索一番。

    “报价了,十五个人的专业安保团队,保证司小姐的安全,报价在单月十万元!”

    司学忠摆了摆手:“我不在乎价格,我只要你保证司瑶的安全,通知他们,让他们派出所有人,全副武装,二十四小时跟在司瑶身边,只要她出门,就给我跟住了!”

    黄秘书连连点头。

    司学忠拿起桌上的电话,思索了一番,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起,对面只传出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司董,您是要回老宅吗?”

    司学忠摇了摇头:“不了,老青,麻烦你帮我个忙,联系一下能入境的人手,找几个靠谱的,给我看住了司瑶!”

    “我这边,情况有变,得按照原来的计划走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怕是要辛苦你了……”

    电话对面的杨青冷笑一声:“要我说,早就该这么做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之前的钱,我会想办法运出去的,你放心,大不了咱们就跑路,总能东山再起!”

    “那个傻叉娘们,最好别再来江城市,不然我一准让她死在松江里!”

    司学忠苦笑一声:“知道你的本事,行了,按照说好的做吧。”

    他挂断了电话,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黄秘书:“从今天开始,通知司氏集团下属各公司,收缩业务,裁减人员,尽量不扩张新业务,保证公司内,留足足够的现金流,来抵御可能出现的未知风险。”

    黄秘书听的是一阵迷糊,现在可是地产行业,工程基建的上升期。

    虽然司氏集团主要做商业地产,但是各个商场酒店,写字楼商街,也是火爆得很,眼看着能大赚一笔,现在司学忠一脚刹车踩下去,可就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这消息发下去倒是没问题。”

    “但,真要这么发?”

    司学忠点了点头,以现在司氏集团的情况,根本没有应对风险的能力,一旦被那个项目拖入泥潭,都会给韩颖可乘之机,后果根本不敢想象。

    敌在暗,他在明,他只能防!

    ……

    东江省第一医院。

    特护病房里,关雄倒在床上,整个瘦了一大圈,仿佛脱相了一半,他身旁坐着的妻子,也同样有些憔悴,两人说到底已经不年轻了。

    五六十岁的年纪,女儿被捕,到现在情况不明。

    一百多个德信物流的货站,全部被撞,到头来,居然是各付损失,甚至只是让苏阳自罚三杯。

    虽然古董的业务,还能赚到钱,可对于如今的关雄来说,钱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平稳落地,只想自己女儿,被无罪释放。

    旁边的妇人,已经有些恍惚。

    “珊珊,珊珊在哪呢?”

    “老关,你说是不是珊珊回来了啊?”

    “珊珊知道你在医院了吗?”

    关雄攥紧了拳头,他右手上扎着的针,输液管里,正一滴一滴的掉下来,可他心里,却无比的刺痛,紧跟着,就是愤怒,滔天的愤怒。

    如果不是苏阳,他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苏阳,他女儿会被捕吗?

    他一百多个站点,会被撞成这样吗?

    还有他那古董的业务,直接吓得司东恒半个月没敢开工。

    关雄躺在床上,除了屈辱,只剩下屈辱,如果可以,他只想让苏阳,也尝尝和他同样的滋味。

    病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房门被打开,穿着厚厚外套的男人,走了进来。

    坐在病床旁的妇人,看向男人,还有些陌生。

    但关雄看见男人的一瞬间,却从病床上坐直了身子,他不太敢相信的看向男人,开口道:“司总,你怎么来了?”

    司东恒摘掉帽子,把外套和围脖,一起挂在病床的衣架上。

    “听说你住院了,特意来看看。”

    “这位是嫂子吧?”

    “我给关总带了点饺子,是我妻子包的,麻烦您给煮了吧。”

    关雄的老婆,接过饺子,还微微一怔。

    关雄指了指外面:“你先出去煮饺子。”

    他妻子点了点头。

    司东恒见人都走了出去,才反锁了病房门,他坐在椅子上,看向关雄憔悴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

    “韩会长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转告你,你女儿的事,她已经想到办法了,请你不用担心。”

    “但,她又交代了事情下来……”

    关雄抬起头,看向司东恒:“有事情?”

    司东恒目光无比的凝重,足足半晌,他才点了点头。

    “她让你,杀了司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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