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
犹如身处大海。
免费送的东西,就是香。
江福宝喜欢极了。
哪怕方才在首饰铺花了几百两,她也丝毫不心疼。
本想给阿奶和娘亲各买一根簪子,既然价格不是很贵,做工又那么好看,她干脆给家里所有的女人都买了一根。
连两个干娘都包含在内。
甚至还有荣婆婆的。
以及雪浣,江福宝给她挑选了一个小桃花。
买的多了,掌柜的又便宜不少。
“不咎哥哥,一百五十两等我回连山镇再还给你。”走在路上,江福宝又一次说道。
“福宝不急,你就是不还也没事,哥哥的钱,就是你的。”孟不咎微微摇头,他并不想让江福宝还钱。
“那不行,一码归一码,有借有还,这钱,我必须要还,走吧,我们再去河对面逛逛,那里的灯笼好像更好看。”走在小桥上,江福宝指着对面说道。
“好,福宝慢点,天黑了,仔细看着路。”灯笼虽然多,但是桥边是没有的。
这里也是最黑的地方。
见江福宝的步伐很快,孟不咎连忙追上,嘱咐着。
两人的身高差,让一旁路过的行人,以为他们是父女呢。
“你们瞧,这父女俩长得真好看,哪像我孩他爹,跟黑老牛似的,连累我小女儿脸蛋身形都像极了他,长得五大三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世代杀猪呢,哎,她都十六了也嫁不出去,今年若是再找不到,明年只能给她招婿了。”
两个三旬的妇人,看了他们好几眼。
“我瞧着两人长得不像,估计那小女娃像她娘呢,啧啧,瞧瞧人家,郎才女貌凑一对,当初我就劝你别嫁给那姓赵的,你偏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咱俩一块长大,我还能害你不成?你看看你,就是不肯听我的。
得了,过几日我帮你打探打探吧,听说我婆婆有个远房表妹,她那表妹的孙子岁数刚好跟你家柔儿合适,到时候我把他弄来我家做客,你也带着柔儿过来,两人相看相看。”
两个妇人挽着胳膊,看起来亲密无间。
她们小声的聊着,随着江福宝走到河对面,声音也完全听不见了。
“哇,不咎哥哥,你快来,这里有卖伞的,好好看啊。”江福宝的脚步停在一处卖油纸伞的铺子外。
跟连山镇的黄色油纸伞不同。
这里的油纸伞朝里那面,竟然还有画,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染上去的。
每个伞内的图都不一样,有竹子,有花朵,还有山水。
甚至还有伞柄是玉的。
江福宝像个土包子似的,睁大眼睛,张大嘴巴。
感叹着。
离开这家铺子,她的手上多了一柄伞。
天未下雨,又没有太阳。
不好撑起来的,免得别人以为她是傻子,大晚上打伞。
伞很重,抓了一会,她就丢给灵山了。
四人到处逛着。
所到之处,只要是女子,视线几乎都停留在孟不咎的身上。
江福宝捂着嘴巴,窃笑了几声。
这腰链一系,身材顿显。
配上不咎哥哥俊秀的容貌,当真是绝世无双。
而且,瞧他浑身的书生气,就知道他必定是读书人,那就更加分了,因此,与不咎哥哥年龄相仿的女子,只要看到不咎哥哥,那眼神,都快烫死江福宝了。
“公,公子留步。”就在四人转身准备去另一条巷子时。
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拦住了孟不咎。
江福宝也随之停下。
她抬头看去。
说话的女子,穿衣打扮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戴着碧绿碧绿的镯子,这种镯子价格不会低于三百两。
江福宝看不清她的下半张脸,不过这位女子眼睛很好看,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眼珠子很黑很亮,柳叶弯眉超过眼尾,颧骨不高,脸蛋犹如巴掌一般大。
特别是她的声音。
像山林间的泉水,听着就凉爽。
但这是冬天,所以江福宝打了个冷颤。
“何事?”孟不咎的声音更加清冷。
他只吐了两个字。
“公子可否告知小女子你的姓名?”女子见孟不咎态度冷淡,她摘下面纱,面容暴露出来,只见她的鼻子有些微微驼峰,嘴唇红润不薄不厚,配上脸型和白皙的皮肤,容貌堪称上佳。
微黄的灯笼像一层天然滤镜,照射在她的脸上。
要是旁人,只怕会被这一幕给惊艳到,但是孟不咎却波澜不惊。
“我不是江南人士,告知你也无用,而且,我不认识你,福宝,我们走吧。”孟不咎见她脸颊粉红,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说明白后,他带着江福宝朝前走去。
江福宝回头看了一眼。
那女子站在原地,死死拧着手里的帕子,脸颊也比刚才还要红。
似乎没预料到孟不咎会是这般态度。
不过她站了一会就走了,也没纠缠,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不咎哥哥,你是直男吗?”江福宝抽了抽嘴角,很是无语。
这么好看的姐姐,他就不动心?
“何谓直男?”孟不咎问。
“我说你不懂女人心,刚才的姐姐明明就是对你有意思,你态度也太冷淡了,哪怕不想搭理她,你也好好说嘛。”江福宝的语气带着一丝谴责。
就算没看上,起码态度好点啊,本身女子脸皮就薄,她肯定用尽了全部的勇气,才敢拦住不咎哥哥的。
隔着老远,江福宝都能看到她的脸被不咎哥哥刚才的话,臊的通红。
“不熟的人,还是少说话为妙,我与她又不可能,何必多啰嗦,让她讨厌我也好,省的回去还得多想。”
孟不咎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转移话题,带着江福宝往人少的地方逛。
连山镇的百姓,大多在酉时末或者戌时初睡觉,再晚些的无非就是戌时末。
而四人组,逛到亥时初,街道上的人依旧不少。
朝着准备入住的客栈走去,花了两刻钟。
到客栈时,已经是亥时中。
“不咎哥哥,他们难不成要逛一夜吗?”江福宝打着哈切问道。
穿来几年了,她的生物钟已经定型。
一到亥时,就开始犯困。
“倒也不至于,现在人就开始少了,等亥时末,街上也就看不到多少人了。”孟不咎示意江福宝回头看看。
果然,前方不远处,有不少小商贩,推着木板车,或者抬着桌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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