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膳如同你每日吃的菜一样,以少量药材入菜,没有药汁那么难喝伤身,去我医馆二楼吃,你要是能忍受喉咙的不舒服,你可以一直吃甜,当然,以后你会越来越难受,直到你戒糖喉咙也改善不了,喝药更是帮助不大。”

    拖成慢性咽炎,就难治了。

    江福宝没劝,只是把坏处告诉给他。

    让他自行选择。

    “那我还是戒了吧,小神医,劳烦你给我开那什么药膳方子。”

    要不是实在难受,喝药也没什么用,男子也不会来找江福宝。

    听到会越来越难受,他赶紧打消了偷偷吃甜的想法。

    口欲哪有他的身子重要。

    嗓子难受,觉都睡不好,不过几日,他脸色就差了许多,这样下去,只怕真的活不到五旬。

    男子说完,陈红霞的墨也磨好了。

    江福宝用笔尖沾了点墨水,在纸上行云流水的写着。

    “去左边付钱,这张药膳方子拿着,每日来吃的时候,给丫鬟划去一笔就好。”

    江福宝拿起两张药膳方子,一张递给面前的病患,一张拿给陈红霞,示意她交给二姐。

    医馆的付钱方式和药膳方子和从前不一样。

    改变了许多。

    从前都是病患把钱交给江福宝的,现在人多起来了,她根本没空收钱,遇上要针灸的病患,总是碰这些脏铜板脏银子,还得来回洗手,实在麻烦。

    江福宝干脆让脑子灵活的露儿去当账房,而药膳方子也从吃几天给几张变为不论几天都只有一张。

    上面写着次数,吃一次丫鬟用炭笔划掉一次。

    这样她就少写几张纸了,还省了不少时间。

    等男子去付钱,排队的两人也挤了过来。

    两人似乎认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听到他们是大老远从邻省来的,江福宝问诊更加耐心。

    期间,医馆又来了五个病患,江福宝忙不过来,徒弟就派上用场了。

    直到送走所有人,已经快午时了。

    “老五,医馆交给你了,我跟大姐约好中午在外头吃,下午我再回来。”

    江福宝洗干净手,说完,带着潘二丫离开医馆。

    朝着百食街走去。

    快到孔家食庄时,潘二丫突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江福宝问。

    “小姐,您看那是谁。”潘二丫指着前方说道。

    江福宝望了过去。

    嚯,竟然是江广义,先前就在这里碰到过一次,这次又遇到了。

    昨天江程来送鸡蛋时,说闯入家中的贼人已经抓到,是江广义的傻子女婿,这人叫方四郎,原先住在百食街。

    被江广义带回来当上门女婿了。

    结果江程去百食街打听,发现方家已经不在那里住了,且方家离开镇子的时间,刚好是江福宝上次碰到三人的第二天。

    说完,江程还把江广义赔的一吊钱拿给她。

    江福宝没要。

    赏给江程了。

    回想到上次遇到的江三妞三人,想必这傻子就是江三妞的夫君了。

    只是今日没看到江三妞的身影。

    “啧啧,这傻子竟然偷人家的包子吃,江广义和他都被摊主打惨了,活该,坏人就该遭报应。”按理说潘二丫是不认识江广义的。

    但是陪江福宝回村时,她时常能听到村里妇人在唠嗑。

    从而知道江广义的孙女差点把江福宝害死的事。

    因此潘二丫就这么恨上了江广义一家。

    还在心里暗暗想着,要是哪天单独碰到,就瞒着小姐,把那个叫三妞的坏姑娘暴打一顿。

    “别看了,污了咱们的眼睛,进去吧,大姐和明学哥哥还等着我呢。”江福宝拉着潘二丫的胳膊,转身走人。

    多少年过去了,她对江三妞已经恨不起来了。

    不是心软,而是不屑。

    这种人,什么都不必做,她自己就会跌落悬崖。

    经过了穿越一事,江福宝很信一句老话,那就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了坏事,不是不报,而是时候还未到。

    江福宝十分庆幸,当初没有像江三妞害死原主那样,害死她。

    死多简单啊。

    痛苦的活着才是一种折磨。

    她要越过越好,拉开她与江三妞的距离,让江三妞连仰头看她都不配。

    主仆俩进去后,旁边的摊主也把江广义和方四郎打的半死了。

    “两个穷酸货,身上连一个铜板都没有,还敢偷我包子吃,一偷就是两个,我打死你们。”

    江广义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好一会,他才艰难的爬起。

    “可恶的方家,竟然跑了!”江广义喃喃自语,他眼神犹如淬了毒一般盯着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方四郎。

    原本他还想着把方四郎送回到方家。

    谁知来到方家,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了,屋主说方家早在他们离开镇子的第二天就举家搬走了。

    “畜生,你娘都不要你!生怕我第二天给她送回去,多待一天都不敢。”江广义一口痰啐在方四郎的身上,然后一瘸一拐的跑了。

    他得跑快点,方四郎是个傻子,根本不认识去往江家村的路。

    反正方四郎的户籍也不在他家,就算官差来了,也找不到他家。

    抱着这个想法,江广义忍着剧痛拼命的跑着。

    直到排队出了城,又跑了五里地他才敢停下喘息。

    “小畜生,老子总算甩掉你了,我呸,你最好死在街上,让官差把那摊主抓到牢里去,不然老子岂不白白被打。”江广义痛快不已。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彼时的镇上,坐在孔家食庄二楼的江福宝,将刚才那幕尽收眼底。

    她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心里起了坏主意。

    “二丫,拿半两银子去租个牛车,让他把这傻子送到江广义家,记住,送到门口就走,别逗留,不认识路让他问村里人。”

    江福宝怎么能放过江广义呢,想甩掉这个包袱,不可能。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不过,为何不租马车,那样快些。”潘二丫也坏笑起来。

    她与小姐的想法竟然一致。

    “可不敢快过江广义,最好是等他到家的时候,这傻子也刚到,那才好玩。”最绝望的事也莫过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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