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白君闲没有想到的是。
在他出手的瞬间,白徽音身上突然涌出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挡住了白君闲的攻击,没有让白徽音失去意识。
白徽音怔在原地,整个人如同失了魂一般。
她转过身,愣愣的看着白君闲。
“君闲,你……”白徽音沙哑着嗓音,愤怒与悲伤让她无法继续说话。
眼角划过两滴清泪,就算是再笨,她也应该知道当下的局面。
面对着白徽音空洞的眼神,白君闲不敢直视。
他把头侧向旁边,苦笑一声:“徽音,冰牙族强大太久了,是时候到头了。”
“但是你放心,我会抹掉你的记忆,让你安稳的过完这一生。”
白徽音张了张嘴,却没有能发出任何声音。
最终,白徽音笑了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白君闲脸色一变,对着白薛身后的杀手吼了起来:“快点脱离禁锢,她要用兵牙刺!”
“徽……徽音,不要做傻事,快……快跑……”
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白薛,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白徽音。
说完白薛将所剩的力量完全释放,将杀手与自己之间的禁锢再次加固。
做完这些,白薛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疼爱自己的二爷爷,因为自己的任性,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这里。
自责与懊悔开始疯狂扭曲白徽音的内心。
“徽音,不要,你承受不住兵牙刺的反噬。”白君闲急得大吼起来。
即便兵牙刺先前护住,为白徽音挡下了自己的偷袭。
但那也只是兵牙刺保护族人的本能而已。
它本身携带的力量,不是白徽音能够把控的。
一旦擅自发动,她也会被反噬而死。
白徽音再也没看白君闲一眼,只是慢慢的拿出一根透明的,宛如冰锥一般的器物。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兵牙刺,拥有整个无忧界,最强群杀能力的圣物。
白徽音闭上眼睛,双手将兵牙刺托举到头顶之上。
下一刻,她身上天生的圣纹纹路亮了起来。
接着她的眉心慢慢裂开渗出点点精血,精血化为一条血线,冲入兵牙刺中。
这就是为什么,冰牙族族长必须要由天生圣纹的族人担任。
因为只有圣纹才能激活,兵牙刺这颗“核弹”。
在精血冲入兵牙刺的那一刻,一股炸裂的能量,从兵牙刺中席卷而起。
带起的能量气流,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瞬间荡平了方圆千里的地界。
这股能量一直延伸到无忧城,直接激活了这座大城的防御法阵。
很快,无忧城中有一个身影闪瞬而出,直扑能量中心而去。
……
“不要,徽音快点停下!”
看着白徽音抱着必死的决心发动兵牙刺,白君闲心中一阵绞痛。
然而白徽音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为兵牙刺提供着精血。
“砰!”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闯入了能量中心,一拳击中了白徽音的脑袋。
白徽音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喷涌的能量气流消散而去,强行发动的兵牙刺也停了下来。
一只大手狠狠抓住了这冰牙族的圣物。
“徽音!”白君闲火急火燎的冲了上去,在白徽音落地前瞬间,才堪堪将人接住。
白徽音面无血色,强行推开了白君闲,挣扎着站了起来。
一把小飞剑被召唤而出,静静的环绕在她身边。
“以白瞬的脾气要是知道,兵牙刺以这种方式丢失,会不会直接气死?”
玩味声音响起,一个派头十足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在细细把玩着兵牙刺。
正是先前陆川在那异度空间见过的男人。
白徽音擦掉嘴角的血渍,眼神像一头发疯的野狗,死死的盯着男人。
中年男子抬眼,与白徽音的目光对上。
“真是危险的眼神!”中年男子戏谑的摇摇头。
“把你这个唯一的族长人选杀了,冰牙族就算不丢失圣物,恐怕也会慢慢泯灭在历史长河中了。”
说着,男人随意的挥了挥手。
一根细小的红线诡异的出现,直冲白徽音而去。
“是绕指柔,小心!”
白君闲脸色剧变,上前一步狠狠的将白徽音撞离原地。
只是,这红线速度太快,在白君闲撞开白徽音的那一瞬,自己也被穿透了胸口。
白君闲反应极快,快速的抽身后退,将红线拉出身体。
“你是蠢货吗?”
中年男子看着白君闲,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大……大人,噗!”说着,白君闲呕出一大口鲜血。
“您……您答应过我,留白徽音一条命的!”
“嗯!”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我是答应过你。”
听到这话,白君闲稍微松了口气,强撑着伤体,对着中年男子行了一礼:“谢,大人成全。”
只是,接下来中年男子的话,让白君闲陷入了愤怒与绝望之中。
“答应过就一定要实现吗?”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以后还怎么在我手下办事?”
“大人……”白君闲人都傻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中年男子勾着嘴角笑了起来。
下一刻,中年男子再次挥了挥手。
这一次,不是一根红线,而是数百根红线齐出,一同扎向白徽音。
“跑!啊!”
白君闲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同时像头蛮牛一般撞向白徽音。
他点燃生命,身上燃烧起血色的火焰,速度瞬时加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
在这些丝线扎到白徽音的前一刻,他终于是抢先一步挡在了前面。
数百根红色丝线,尽数扎入白君的身体之中,他的内脏被疯狂的破坏着。
白徽音呆呆的看着白君闲,她不明白,为什么?
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又为什么要用命来保护自己。
白徽音张了张嘴,却还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白君闲带着歉意,无奈的笑了笑。
“对不起!”
白君闲想要抬手,揉一揉女孩的头。
就像平时她撒娇,求摸摸那样。
然而,那只手却再也没有机会抬起来了。
看着失去生命的白君闲,白徽音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脸上爬满了裂痕。
身心再次遭受摧残,让她陷入了即将解体的危险。
“唉,我这人向来心善,你们一起走吧,做一对亡命鸳鸯,也是一件美事!”中年男子笑的开心极了。
就在他要对白徽音下杀手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场中响了起来。
“啪,啪,啪!”
“精彩,精彩!”
鼓掌声伴随着调侃,在中年男子的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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