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战斗持续进行。
阮赞赞的际遇,有些不太好。
眼前的敌人,已经是她遇到的第三波敌人了。
之前的两拨,阮赞赞消耗了身上大部分的符箓,才勉强打败那两人。
现在。
眼前又出现了一名敌人。
实力的话,怎么说,也有筑基境后期。
他一个筑基境初期的修行者,能够通过符箓的方式,解决两个筑基境后期的修行者,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符箓一道,需要积累。
他才接触符箓一道没多久。
身上的符箓,也没有那么多。
眼前之人,看实力,比之前她遇到的两人实力还要强悍。
现在,想要解决对方,有点难度。
何理平双眼微眯,盯着前方气息不平的少女,道:“师妹,我想要你身上的内门弟子令牌,可否给我。”
“只要你把内门弟子的令牌给我,我不但能够保证不对你出手,还可以保证,你可以安全到达山巅。”
“如何?”
阮赞赞摇头,道:“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师妹,你要知道,就算我不抢你的东西,也会有其他人抢你的东西。你现在把令牌给我,绝对能够免除最大的疼痛。”
“山路难行,没人相陪,肯定会吃苦头的。”
“你确定,不要与我同行。”
“不管如何,令牌是我的,我是不会给你的,”阮赞赞依旧很固执。
阮赞赞的脑海之中,一道声音传了出来,“丫头,你就把令牌给他吧,这明显是个考验,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有一百人对你们进行围杀。”
“抢夺的令牌越多,他们能够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多。”
“打你一顿,只是顺手的事情。可有可无的事情,为什一定要去经历呢。”
“你的令牌,迟早会被他们抢走。”
“我们先蛰伏起来。”
阮赞赞在心中回复道:“初老,不是这样算的,我觉得,是我的东西,就应该是我的,我要努力守护争取。”
“哎,真拿你没办法。”初老轻叹一声,不再言语。
“确定要执迷不悟?”何理平的声音冰冷了几分。
“来战吧!”
阮赞赞话语落下的瞬间,数之不尽的符箓,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拱桥,冲杀向何理平。
何理平瞳孔微微一缩,他没有想到,一个筑基境初期的修行者,竟然能够使用出如此强大的手段。
这么多的符箓,就是一个筑基境后期的修行者,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绝对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甚至,身受重伤。
好在,何理平不是一般的筑基境后期修行者,也好在何理平有所准备。
在漫天符箓对着自己这边冲来的时候,何理平已经挥出一剑。
铿锵。
符箓与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战斗,一触即发。
符箓如同雨水一般,砸向何理平。
何理平手中长剑挥洒自如,每次都能把攻击到近身的符箓砍掉。
经过前面两轮的符箓洗礼,阮赞赞身上的符箓,早已经不剩下多少。
现在的战斗,有些捉襟见肘。
阮赞赞一边打,一边退。
打不过,那就跑。
砰!
一道闷响。
阮赞赞被长剑剑身打到,身体向着斜侧方倒砸了去。
最后撞击在地上,发出一道闷响。
刹那间,烟尘四起。
地面,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何理平居高临下的看着阮赞赞,道:“这位师妹,这是何苦呢?若是你刚刚乖乖把内门弟子令牌交给我,你就不会受到皮肉之苦。”
“所以,现在你要把内门弟子的令牌交给我吗?”
阮赞赞挣扎着从坑洞中爬起来,吐了口鲜血,道:“我是不会把内门弟子令牌交给你的,你做梦吧。”
“师妹,真没必要。”
何理平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阮赞赞。
阮赞赞再次取出符箓,然而,这次的符箓,还没有丢出,一道长剑直接横批了过来。
阮赞赞瞳孔微微一缩,然而,想要躲避,已经躲避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向着自己这边横劈而来。
这一剑下去,自己,肯定会受重伤。
阮赞赞最大的底牌是符箓,如今,符箓无法使用,想要抵抗也抵抗不了。
“哎。”初老轻叹一声,道:“还是要我出手啊。”
“嗯?”初老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止住动手的趋势。
一块巨石,向着何理平砸了过去。
劲风呼啸,何理平感知的极为迅速,向后方倒退而去。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巨石直接砸在了何理平的胳膊上。
何理平的身体向着斜侧方砸去。
阮赞赞目瞪口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顺着石头砸来的方向,阮赞赞看去。
一道绝美的,好似九天下凡尘的仙女,出现在了视野中。
不,那不是好像,而是就是仙女。
不是仙女,为什么能够这么准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呢?
不是仙女,为什么这么英姿飒爽,风华绝代呢!
“你是何人!”从地上爬起来的何理平怒吼一声。
“与你礼尚往来的人!”
“???”何理平一脸的问号,怎么就礼尚往来的人了。
什么跟什么啊。
没等何理平有所反应,时染向着何理平冲了去。
没有任何的意外,时染很快打晕何理平。
战后不摸尸,等于白打工。
当然,对方晕死,其实和死亡,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阮赞赞有些疑惑,问道:“时染师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礼尚往来。”时染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
初老的声音,在阮赞赞的脑海中响起,“你是不是听不懂时染的话语?”
“恩恩。”脑海中的阮赞赞点了点头。
“那我来告诉你。”初老的话语再一次传了过来,“你可以把时染刚刚的话语理解成摸尸。说的好听点,叫做打扫战场。”
初老越说,越觉得恨铁不成钢,“刚刚我就说了,把那两个想要欺负你的混蛋给摸了,你不愿意。”
“你看看时染,多熟练啊。”
阮赞赞道:“你刚刚不是这么说,你说打劫,我觉得,打劫是不对的。”
“姐姐!!!”初老有些郁结,有些破防的喊道:“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有的吧。”阮赞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了一句。
初老:“……”
无语的初老,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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