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我观你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定然是大富大贵之相。”“奈何物极必反,你最近,有血光之灾。”
时染刚刚进入天姥城,就听到一道苍老声音传来。
一个老道士,拎着帆布杆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时染近前,神色高冷,道:“这位道友,你与贫道有缘,贫道可以帮助你化解。”
似乎是担心时染觉得自己是骗子,老道士补充道:“免费。”
时染瞥了眼老道士,收回视线,没有搭理,自顾自向城池中心走去。
夜深天寒,应该找个地方住。
见时染没有搭理自己,老道士也不生气,屁颠屁颠跟在了时染的身后,滔滔不绝道:“这位道友,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有看相算命的本领。”
“你今天肯定有血光之灾。”老道士信誓旦旦的开口道:“若是我看的不准,我把我这根祖传的帆布杆子踩断。”
时染很快来到一座豪华的客栈前。
凤来客栈。
时染踏步进入其中,要了间上房。
进入房间,时染二话没说,使用了个术法。
清洁术。
房间瞬间变得一尘不染。
随手一抓,原本的小破床被收入储物袋中。
又是随手一抓,一张柔软的,散发着香味的大床,出现在原来的地方。
时染盘膝坐在床上,修行功法自动运转。
不得不说,这世俗界的灵气,比摇光仙门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在扶摇峰修行一天,抵得上这里修行一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修行之事,不进反退,所以,多修行,总是没错。
老道士盯着客栈牌匾,小声念叨:“凤来客栈,名字起的倒是大气,只是,不知道能不可能镇得住。”
随意找了一个能够避风的角落处,老道士再次用那算尽天下因果的帆布,裹住瘦弱苍老的身体。
一阵寒风吹过,老道士瑟瑟发抖,口中小声念叨:“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再过一会,道友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
寒风凌烈,老道士擦了擦鼻涕,随意在破旧道袍上擦了擦。
破旧的道袍上,又多了一丝污秽之物。
说到脏乱,这老道士,能够排上号。
踏踏。
踏踏塔。
清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一队身穿衙役服饰,腰间佩刀的官兵,快速涌向客栈。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他斜眼瞥了眼倒在一旁睡觉的老道士,很是嫌弃的用脚踢了踢,同时道:“官兵办案,给我滚远点。”
“好嘞,这就滚,这就滚。”
老道士麻溜的裹着帆布,向着远处冲去,口中同时念叨,“我就说吧,你今天有血光之灾,你也不想想老道我。”
一道尖嘴猴腮的消瘦身影来到汉子近前,噼里啪啦的道:“张大人,我和你说,刚刚在城门口的时候,我看到那名绝美女子,知道她一定符合山君大人的审美,所以特意跟着对方,直到来到这凤来客栈。”
“这不,等那绝美女子入住后,我就来通知大人您了。”
“你小子的审美,我可不看好。”张姓衙役道:“要不是县令大人的女儿被山君看上,我们也不会这么着急,从而相信你的鬼话,来这里看什么绝美女子。”
“整个天姥城,好看的女子也就那么多。若是再要教养好的,懂进退,知礼节的,更是少之又少,除了城中那几个大户,又有哪个人家的女子,能够有县令大人家的千金有涵养呢?”
张衙役看了眼尖嘴猴腮的男子,微微摇头,自嘲一句,“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相信了这家伙的鬼话,他的审美……”
“唉……”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去看看。
若是这女子真的好看,那就由她,代替小姐嫁给山君,从而让山君出手,解决妖邪鬼怪清扰天姥城一事。
“他的路引拿到了吗?”张衙役看向尖嘴猴腮的男子问道。
“拿到了,拿到了。”说着,尖嘴猴腮的男子把路引双手递给了张衙役。
看着路引,张衙役眉头微微皱起,这人,来自狮驼国都城,狮驼城,还是贵女。
这样的女子,身份背景,一定不简单。
只是……
既然已经来到这天姥城,那么,就算是皇帝的亲闺女也没有用。
天高皇帝远,在这乱世,离得最近的县令,乡绅大户,便是天地。
你贵女来这里,还是单独来这里。
不用你献祭,用谁献祭。
要怪,就怪你来到不该来的地方。
张衙役挥了挥手,冷声道:“给我把那名女子抓回去。”
“是!”
一队人应了一声,向着楼上冲去。
客栈掌柜自然不敢说什么。
在这天姥城,县令大人便是这天。
青天大老爷的天。
来到门前,这些人也没有和时染客气敲门的意思,其中一人,抬脚对着屋门,直接踢了过去。
这样的客栈房门,并不坚固,一脚就能踢开。
然而。
“啊……”
“疼……”
“我的脚……”
“我的脚……”
那名抬脚踢房门的士卒,单脚站立,抱着踢门的脚,大声哭喊,惨不忍睹。
“小王,你这是在你婆娘身上软了身体是吧。”“这样的破门都踢不开。”
“废物!”
身后的一名士卒一边说着,一边向房门走去,同时抬脚对着屋门踢了过去。
砰!
“哎呦。”
“疼……”
脚上传来的疼痛,让后面那名用脚踢门的士卒戴上痛苦面具。
“怎回事?”
久久没有等到手下把人带下来,张衙役自己上了楼,见到一群衙役士卒都抱着脚,跳来跳去,眉头微微皱起,显得很是不满。
“大人,有鬼。”
第一个踢门的汉子,哭诉道:“我们这些汉子,都是练家子,竟然都踢不开这房门。我怀疑,猴子看到的那女子,不是人!”
“什么不是人。”张衙役怒道:“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你们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都给我让开,让我来。”
张衙役来到门前,气沉丹田,用力对着屋门一踢。
“哎呦,我去……”
“疼,疼疼疼……”
张衙役也戴上了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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