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的。
冯今年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玄奇手段。把地搞开,又搞合上,牛逼,是真的牛逼。
只是吧
又只是!
这世上事不顺者半,自然有那诸多“只是”。
只是少年低头看向武胡菲脚下的土地,心中那隐隐的惴惴不安并未有任何消退的迹象。
他是颗大心脏,遇事又不着眼,胸中少有如此块垒感。上次这般,还是在小蝰山初见那两名红袍时,那回虽面上装着淡定看不出异样,但心下里吧,其实已经怕死了呢。
嗯,确实。
若要论起来,冯今年当日绝对是那一批人中最紧张的那一个。
不过这回倒还好,大感觉没啥,顶天就是个“心中积了一件记不起又忘不掉的小事”的不适。
大致等同于出门后忘了检查门有没有关好,而人又走得不太远时,那种是否要回头的,抓心挠肺的纠结感。
诶,这么说,我都要感觉到不舒服了。
冯今年的眼睛越眯越小。
她脚下的地面是不是在抖啊?
就是在抖吧。
很微小的抖动。微小到站在上面的武胡菲感受不出来,微小到只有贴着地表的细碎的沙石才在进行着肉眼不可见的震颤。
也就是冯今年的视力好到了异于常人的地步,不然还真发现不了。
“武姑娘,跳!”
冯今年的言语总是这么突然,不经意间就喊一下。
也不知道武胡菲是被动的给他吓得跳了起来,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主动的跳了起来,反正结果是跳起来了。
而就在武胡菲起跳的瞬间,她方才落脚处的土地,毫无征兆地破裂开,一根黑色破布条
是的,破布条。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刚刚的黑色布条已然变成了黑色破布条。
斜插而出。
破烂的布丝下,露出了一根银光闪闪棍体。
看来是猜对了。
那棍子先是停顿了一会儿,而后才动了起来。运动轨迹是条弧线。
画圈?
不,与其说是画圈,倒不如说是在搅拌。
一圈接一圈。
很难想象,明明是在坚实的土地里,怎么就能转得这么轻松,像是平常搅弄咖啡一样,纵享丝滑。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至周遭的泥土都化为齑粉飞散,露出了深埋其中的灰头黑脸的傻大个。
“fu”
哑奴长出一口气,两个鼻孔内喷出了大量的泥沙,嘴里也呛出来不少。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物,定当是很搞笑的场面,但现下嘛,没人笑得出来。
随着哑奴扯下整块黑布,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武胡菲抢先动手,她现在仍还占着优势。
毕竟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坑里。
但见武胡菲单膝屈地,双掌猛然向下拍去,都不用说灵力了,光纯蛮力,就揔地地面一阵。
“土象·接地龙!”
因为哑奴很聪明,他事先就将自己身边的泥巴都淘干净了,武胡菲没有办法,只能运使更远处的土面。
越往下土质越硬,即便是武胡菲,也无法操控太深,例如身处坑中的哑奴身下的土层,就是武胡菲的灵力所不能触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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