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怜皙的猜想其实要是从头到脚的推下来的话逻辑倒是也对,只不过这样一来的话。
那不就等同于指向的是柳曼莲了吗?
可是柳曼莲那个脑子
薄舒然想起来下意识揉揉眉心。
总觉得柳曼莲没这么精,能下的了这么大的一盘棋。
难不成真的是张芷柔?
就这么想着,张芷柔又过来了。
她似乎很喜欢穿白色,故而又穿着一身白色的公主裙走了过来。
眼角带笑的摸着脖颈间的钻石项链,说:“舒然,你好久都不回老宅了,你奶奶想你想的都瘦了呢,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薄舒然看了眼她故意炫耀的动作就知道这肯定又是薄聿祁给张芷柔的。
面上不动声色,心中也毫无波澜,反正对于自己的这个父亲她已经算是失望至极了。
只是开始一句话一句话的引着开始试探张芷柔。
但一套话下来,只能说张芷柔还是这么爱显摆爱阴阳怪气的朝着她显摆,这个脑子
的确是算不上是特别聪明
至少薄舒然觉得以张芷柔现在表现出来的智商而言,根本不可能是二号觉醒者。
心下一烦,八岁的小女孩蹙了蹙眉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却在下一秒被张芷柔拦住:“舒然,你着急什么啊?我还没说完呢。”
“这个项链是大哥前些天从国外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的,说我戴着这个肯定好看。”
说到这儿,张芷柔眨着眼顿了顿,上下扫视了薄舒然一眼故作惆怅的道:“我是比不上你了”
“听说大哥还给珠珠带去了一个古典的胸针和王冠”
“你是大哥的亲女儿,大哥给你带的是什么礼物啊?”
说完后,她还故意摆着手说:“你不要多想啊。”
“我没有别的意思单纯就是好奇,但你要是多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因为好歹是打着裴怜皙康复的名声办的宴会,所以裴怜皙还是得上去讲两句周旋周旋,裴渡也跟着过去了。
侧厅的人越来越少,薄舒然斜眸看了眼周围冷笑一声:“张芷柔,其实我们知根知底。”
“你不用在我面前离间我和薄聿祁的感情,因为我和他没感情。”
张芷柔面色一顿,却也不尴尬只笑了笑似乎在表示认同。
“那好吧舒然,虽然你和大哥没什么感情,但大哥再怎么说也是你亲爸爸,你也不能只待在薄宴州家和他家亲近是不是?”
薄舒然挑眉:“管好你自己吧!”
说着,刚要抬脚走,结果头顶上巨大的水晶灯就直直的掉落下来。
薄舒然和张芷柔下意识抬头,那水晶灯掉落的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躲。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巨大的水晶灯,薄舒然面前就突然涌现出上一世那个被宋皎皎扔下来的花瓶。
上一世砸的撕心裂肺的疼
她身体一颤,此时此刻的腿竟挪动不了半分,只眼睁睁的那水晶灯掉下来。
过来找薄舒然的薄时郁见状连忙焦急的往那边面色一白的大喊:“舒然!!”
“砰”的一声!水晶灯稀稀落落的掉在地上砸出巨大的响声。
薄舒然下意识闭眼,就感觉下一秒,自己似乎是被谁护在了身下。
黑色的风衣蒙住了她头,抱着她胳膊的手臂收紧
她甚至能听到那水晶灯砸在那人身上砸的血肉模糊的混着血的粘稠声
整个会场因着水晶灯的落下瞬间暗了一半!
薄时郁面色发白的发了狠的冲上去:“舒然!!!”
滴答
滴答
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鼻尖流下来
护着她的身形晃了晃
是大伯吗?
她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去,就见昏暗的灯光下
挡在自己身前的不是她大伯而是那个说不要自己的人的脸!??
她瞪大眼,上方男人的血滴落在她脸上,旋即顺着她的脸流在地上
痒痒的还带着丝血液的腥味。
“薄薄聿祁”她下意识喊出声,毫不掩饰面上震惊的同时,心中已然惊慌失措。
也不是她狠不下心或许血缘就是这么奇妙
明明前世今生的她早已被那凉薄的亲情伤透了心明明已经无数次的告诫自己再见面只是陌生人
可见到如今的这一幕
薄舒然却发现自己为什么依旧还是无法压制住那心中的触动?
或许不是她无法压制应该是这本身就是她两世重生最期望拥有的吗?
女孩攥着手刚想说什么,只见面前男人抬手放开她,面色惨白的蹙了蹙眉,转头朝着一旁早就被砸晕的张芷柔走过去。
那模样和作态,就好像是他刚刚是要救张芷柔但不小心认错了一样?
薄舒然那原本微微亮的眸子顿时黯淡下来。
众人闻声看来,薄时郁连忙蹲下用袖子把周围的成堆的玻璃碴扫开,伸手把薄舒然拉出来转着圈圈的看:“没事吧?哪里受伤没?舒然?舒然??”
薄舒然却是魂不守舍的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薄聿祁远去的身形
薄宴州抱着崽子和裴御之等人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碎水晶掺着血的一幕。
团砸瞬间吓嘟脸蛋子都白白啦!
扑棱着小短腿儿过去抱薄舒然的腿:姐姐姐姐泥没系趴?”
薄宴州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张芷柔抬手吩咐人叫了救护车后也过去走到了薄舒然身旁。
“舒然?舒然?”冷冽的声音中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裴怜惜上去摸了摸薄舒然的额头问:“是不是吓着了?”
薄舒然这才反应过来了,抱起团子摇摇头:“我没事。”
裴御之却不信:“你没事,你这身上全是血呢,咱去医院看看去,小女孩可不能留疤。”
薄舒然摇摇头心情复杂到极点:“不是我的,是薄聿祁的。”
嗯。
此言一出,裴御之挑挑眉,刚想说你这个爹当人了。
结果下一秒就见身旁的男人闻言面色骤变!
留下一句“给我看好孩子!”转头就一边打电话一边喊着特助备车的往外大步快走。
手机一遍一遍打不通,在他神色阴沉的已经准备要让李特助找的人的时候,电话通了。
薄宴州紧紧捏着手机,眼底愠色愈浓:“你在哪儿!?”
“你踏马凝血障碍你还敢挡上去!??你不要命了!!?”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虚弱道:“那是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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