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柒松开柳安的手说“你等大姐,我去把马牵回来!”说完就走了,为什么她这么积极去万山镇,倒不是对玉西洲那事多关心,主要在家着实没啥劲爆好听的八卦,又不能去骂向桂花一家,她实在无聊。
溜达的去李四那里要了马,人家还给套上了车,堂堂从四品的副指挥使,这会又变成了车夫,这乐呵呵的,一点都没觉得不对劲,只有对八卦的渴望……
柳芽回屋将头上的首饰,耳坠子都摘了下来,换了身青色的衣裤,出去吃饭也算抛头露面,打扮的太过扎眼可不是好事。这也就是跟着林柒,不然她哪敢出来溜达?
出来刚锁了门,林柒就赶着马车来了。三人开开心心赶路,这天也不冷了,姐弟两个掀开车帘子,一边看风景,一边跟林柒聊天,没半个时辰到了万山镇,直奔泰康楼,林柒给小二扔了一两银子边走边说“给上几个招牌菜,要茶不要酒!”
因为有女眷,小二带着去了个角落不起眼的桌子。这一进去还没落座,林柒的耳朵就竖起来了。
“……南那个郡主,听说跟燕王的师弟早都有首尾了………”
“啊?!早有关系那咋还弄出那么大动静,这有权的人可真会玩………”
“你知道个屁,是他们早暗结珠胎,都怀上两个多月了,没办法才弄的这一出,不然一个岭南的,一个玉虚宫的,你就说吧!怎么指婚也没有把握啊!”
“啥?他们咋这么会玩?……”
这边小二给到了三碗茶,林柒喝了口茶,慢悠悠的坐下说“你这个消息不准,岭南王府的郡主才进京不到半个月,要是真有两个月的身子,那肯定不是玉虚宫那个道士的。”
柳安柳芽一口茶水喷了出去,不可思议的看着林柒,她是认真的吗?居然在这里跟些不认识的人说玉西洲的闲话。
“啊?对啊!可不是吗?听说那人跟王爷在大西北打了好几年仗,根本不可能认识岭南的郡主啊!”
“哎呀!可不是吗?这位爷是个明白人……”
林柒笑着摆摆手,跟店小二说“你们继续,我也是听说的他们来了有半个来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林柒还特意探出半个身子,好方便听这些人说闲话,就听有人说“哎呀呀!秀才来了,快,这边坐,给咱们讲讲咋回事?!小二,快点送过来些花生,酒水!”
就看一个不到三十,瘦弱的男人,穿着洗的发白的青色长衫。冲这些人抱了抱拳,落座后,接过其中一人倒的茶水,喝了一口,慢条斯理的说“你们要听什么?”
“就是那个郡主和道士的事,咋个结果啊?”
秀才微微一笑“听说梁相等人一力主张那道士去岭南做郡马爷,燕王也有些招架不住,这些人把贬出去的安王又招了回来,听说是为岭南王做主来的……”
林柒抓了把瓜子,一边嗑一边说“安王回来了?”
秀才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不日进京!”
“哎呀呀!安王回来那梁相这帮不就又抖起来了吗?这燕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这样都能让他们翻身……”
这边还在骂燕王,柳家两姐弟脸色都吓的变色了,在看林柒还跟着这些人点头,乐呵呵的听着。这货心里想的是“对,他还赶不上狗呢!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谁知道,跟个大傻叉似的,我可听说了他那个师弟还是他的幕僚呢……”
“啥?就这脑子,怪不得能把五万大军打没了呢!不是,他们咋赢的?不会是那招瘟的匈奴人,都是老天爷看不过去打雷劈死的吧?!”
那个秀才轻轻摇头“王爷手下又不是只那一个幕僚,好几个呢!”
“还真是,哎呀,要我说燕王就是那个老太太打的年糕,黏黏糊糊,把那个害人精给岭南的郡主咋了嘛?!人家都不嫌弃他是个害人精!”
林柒满脸笑容一个劲点头,你会说就多说一点,这个真的可以,她也那么认为的。
不过秀才却转移了话题“这个不好说,不过我若是燕王必定不派那个师弟去岭南……”
“为啥?” 秀才故作神秘的说“那蠢才去又何用?真出个什么事燕王得罪的是玉虚宫,我要是燕王我就把手下第一疯狗派过去……”
听到疯狗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姐弟两个就看向林柒,就看那货还在乐呵呵的听着……
“派她做甚?对了燕王还没出那个疯狗呢!估计这是有反转,对了她上哪去了?秀才我不乐意听那个姓玉的傻瓜蛋儿的事,你给咱们讲讲疯狗吧!那娘们过瘾……”
柳芽吓得手里的茶杯都翻到桌子上了,这些人是寿星公吃砒霜再上吊,怕死不了还得加个双保险啊!
林柒眨眨眼睛,这回确定了,他们说的疯狗是她自己。因为燕王手下的娘们就是她一个,嗑瓜子的嘴也没闲着一边吃,一边听,张秀才笑道“这一看就是梁相跟燕王叫板呢,那个姓玉的就是炮灰,去了也是送死的,应该把疯狗派出去……”
“那咱们不就没有了吗?别说那娘们虽然传出来的名声不好,但是从来没欺负过老百姓,都是冲贪官污吏的。这要走了还真是朝廷的一大损失……”
“就是,这可是咱们大乾朝的人才,就这么一个,可不能给出去……”
秀才轻蔑的开口“你们无知了,把她派出去,用不上二年,岭南就没王了………”
林柒兴致勃勃的问“为啥啊?!”秀才压了口茶看着林柒“这个女人当年在西北立下的赫赫战功咱们没看着,但是回京干的那些事儿可都有目共睹,有勇有谋,搅乱一个岭南还不是一样轻而易举的事儿……”
“就是智斗那些弹丸之地的小国,逼他们纳税的事,可把我们笑毁了。哈哈哈哈,这些爷们都不如一个娘们有胆识,真是……”
“啥叫智斗,那不是一力降十会吗?再说她也没动脑,是打服的………”
“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许老爷家的那个爱窑姐儿的儿子你们还记得吗?这小子可是有幸领教过两回,听说差不点没打死,绝的是许老爷花银子请她修理自己的儿子……”
“哈哈哈哈哈,许大郎是真可怜啊!偏偏遇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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