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摆手,众将士收声,走到林柒面前,行一抱拳之礼“今日蒙你相救,本王无以为报,这辈子怕还不上了。”
“王爷不可!”
转身高声喊“玉清,严肃,你们两人听令,带着这些人回京!不容有失,否则……定斩不饶!”
“王爷!我们不走……”“我们不走,王爷,我们要与您同生共死!”
燕王惨笑道“回去吧!”
“男儿当于死在边野,马革裹尸还复矣!”
“野狗山上葬,将军阵前亡!死在沙场上是将士的荣耀!”
“我们也不回,要报仇!报仇!报仇!”
林柒眨眨眼睛,这是有多大毛病,你们不回,我可回了。
燕王红了眼眶,哽咽道“我们无城可守,无粮可吃,朝廷都不管我们了,跟着我也是以身殉国!你们何必呢!”
梁玉清眼眶通红“王爷,要走一起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燕王惨淡一笑“你们莫要管我,今生唯一的憾事便是不能带众位建功立业,喝酒吃肉了。下辈子,本王给你们补上!”
梁玉清和严肃以及众将士都愤恨的看着林柒,这家伙不干了“你们干什么?看我干啥?要钱没钱,要粮没粮,要人没人,跟对面匈奴人打?这不是有志气,这是有勇无谋的傻叉!我又不缺心眼,跟你们在这送命!”
梁玉清冷笑道“贪生怕死之辈,巧言令色鲜矣仁!”
严肃怒道“动摇军心!其心可诛!”
林柒也怒了“你们啥意思?我怎么就其心可诛了?别忘了你们是谁救回来的!就你们这个榆木疙瘩脑袋,还想打胜仗,我呸!……”
燕王死死盯着她说“难不成姑娘有脱困之法?文启愿洗耳恭听,求赐教!”
林柒把头扭一边,并不言语!
梁玉清急道“林柒,若你有脱困办法,我修书一封回京,让家人给你在村子里盖间瓦房!”
众人都看着林柒,林柒沉默了好一会,在大家要放弃的时候,林柒伸手比划了个八,大家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八间,就给我盖在林家老宅隔壁,要气派点的。”说着猥琐的嘿嘿笑着,“墙头高点,我没事好坐墙头骂她!”
燕王眼睛一亮道“若能度过这关,这房子本王来送你。”
林柒立马摇头“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哪能言而无信,他说送就得送,燕王既然也要送,那就多送点田吧!我到时候租赁出去,也有个营生!”
“这都不是事,你说,可有解决之法!”燕王也来了精神。
林柒狡黠的一笑“打土匪!”
燕王一愣这是什么办法,林柒笑道“别小看土匪,打下来一个窝,咱们这些人就有地方住了,还可以把土匪收编,人不就多了点?”
梁玉清还以为她有什么办法,结果说了跟没说一样,皱眉道“那几个人能有什么用?”
“你这榆木疙瘩脑袋,人多了咱们就能抢税银了……”
“放肆,你这是要造反!”燕王勃然大怒,要不是手中无剑,能给这个混蛋开口的机会?
林柒斜着眼睛不在意的说“急什么?别人抢叫造反,你抢,这不就是借用吗?反正都是你们周家的东西,再说都欠咱们多少军需没给了?这不是也省的到时候朝廷再往下发,费时费力吗?”
众人沉默了,朝廷欠燕王一百多万两军费,粮草两千三百多万斤,夏无薄衣,冬无棉袄,为了打这仗,燕王把家底都掏空了,到最后兵饥马瘦,战斗力大打折扣。
也就是燕王出征半年后,朝廷就没管过他,自生自灭了,所以林柒才觉得跟玻璃上的苍蝇似的 前途没有,道路也没有,还不如早点选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去世。
好一会燕王沉声道“然后呢?”
“多劫几次啊?”
严肃都喊破嗓子了“还多劫几次?一次都够砍脑袋了?”
“你个锤货,这玩意就跟窑子的花娘卖初一样,第一次扭扭捏捏的,之后就习惯了。”
“你们别插嘴,林柒你继续说,什么意思!”燕王觉得林柒有话没说完。
“你看要不还得是燕王,一看就知道有后手,不光劫税银,还劫官商,这样朝廷不派兵打匈奴,肯定要派兵剿匪啊!”
“你还要把朝廷的兵招来打咱们王爷!”严肃气的要死。
“闭嘴!他们派兵,咱们就挑起战事,让他们不得不出战。”林柒笑的那是极度猥琐。
燕王问“不借如何?”
“求同不存异!”顿时林柒脸上杀气腾腾。
梁玉清迟疑道“这小小的铜川才几两税银?”
“那整个甘陕加西海呢!”
尼玛最毒妇人心啊!怪不得祸国殃民的都是妖妃,这林柒是要策反燕王啊!真这么干跟反贼有何区别?!
燕王冷冷看着林柒“你是要本王造反!”
林柒面上一片肃杀,毫无惧怕之色道“古书野史记载,有一抗战名将,自小被其母教导精忠报国!将其四字刺在脊背之上,长大后更是能征善战,为胡虏之外敌克星,有他在,中原百姓便能安居乐业,民间威望颇高!
遭当朝圣上与奸相一党忌惮,恐功高震主!一连12道圣旨召回京都,众将与百姓苦苦哀求,将军不可回京,您若回京,我等必死无疑!”
玉清道“将军可回京城?”
林柒冷笑道“他明知此一去,十年之功毁于一旦。路遇一寺院和尚不忍他遇害,特此赠诗一首,风波亭下水滔滔,千万艰辛把舵牢。只恐同行人意歹,将身推落在深涛。”
严肃急道“然后呢?”
林柒呵呵一笑“他唯恐背上反贼骂名,舍得堂堂八尺男儿躯,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
燕王沉默,林柒看着沉默的众人,撇撇嘴“王爷意下如何,前面不远三十里地有个黑风口,那里就是土匪窝,大概三十来人,我们去打他们不是跟闹着玩似的吗?今儿个打下来,兄弟们就有地方睡觉吃饭了。”
燕王没有开口说话,林柒看着梁玉清,严肃这几人都一脸沉默,冷笑一声“连这点胆量都没有,赶紧原地去死,下辈子再见!”
燕王叹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打!挑几个没受伤的去!林柒,你领队!”
林柒一愣,“这啥意思,不是说放我回去吗?你耍赖?”
燕王瑶头,梁玉清看眼神就知道啥意思了,也耍起了无赖对着林柒说“做都没做,我怎知道可行与否?就凭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要八间瓦房,些许田地,我要给你,这不就是傻吗?你若不去,答应的事情不作数,不过最多给你十人,怎么带出去的给我怎么带回来!”最后还为难了一下林柒。
林柒张张嘴,一想确实也是这样,果然穿越里都是骗人的,哪怕穿着破衣喽搜的,去人家有钱人面前,或者当官的面前,什么给个点子,给个麻辣拌菜方子,就得几百两银子,搭上致富的列车,都是骗人的。
想想不就是黑风口,打三十来个土匪吗?还不是小菜一碟“那就打他!多大点事,先说好了,黑风口拿下来,你狗日的要不给老子建房子,我拳头可不是吃素的!人多的时候怕你,现在这几个人,我打你跟玩似的!”
梁玉清嗤笑一声“阎王爷还能欠小鬼的账?拿下黑风口,我就修书送京城让人给你盖房。”
林柒点点头,随手挑了几个人,柳树泉不放心林柒,站过来说“我也去!”
林柒看着这个跟自己一路在京城过来的柳树泉心头一软,点头说“行!人够了走吧!”
11人里还点了梁玉清,妈的就他叽叽歪歪的,不算计他一把,对不起他这得瑟劲。卸下身上的铠甲,11个人紧赶慢赶的在刚刚戌时就到地方了。
林柒示意梁玉清叫门,梁玉清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我?”
“这里就你长的人模狗样的,你不去谁去!”林柒吊儿郎当的说。
梁玉清一个堂堂将军,居然来打劫土匪,到底不是在问“我咋说?”
林柒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说“你就说借他地方和他们的人用用!”
额……这就是上门找抽吧!心烦的上前几步,“啪啪……”几箭射过来,掉在地上,梁玉清还好躲得快,就听有人在上面喊“干什么的?再往前走,就给你们射成刺猬了啊!”
梁玉清张张嘴没开口,林柒在后面喊“跟你当家的说 ,就前面这个人,要跟你当家的借下这个地方,顺便再借点人。嘿嘿!借了不还的那种啊!”梁玉清恨恨的瞪着林柒,人家根本没在意。
就听里面敲锣了,只一刻钟,出来二十多个短衣襟小打扮的汉子,为首的是个三十来岁,满脸络腮胡的汉子道“你们是谁?来寻事端的?”
梁玉清冷道“是谁你不用管,借你地方住两天!”
林柒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大当家的,这小子不实在,他忘说了还有人,马,粮 银子,嘿嘿!有多少借多少,对了,不还的那种啊!”
“你他娘的是找事吧!兄弟们上!”
林柒上前,与梁玉清,加上四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梁玉清也开始重视那个小姑娘,一身蛮力不是白给的,反应也是相当迅速,这二十多人,她解决了一多半。
对后面没上手的人说“把人给绑了!进去再说!”
她其实还有个三平方左右的空间,跟保险柜一个功能,不能放活物,当然她也没告诉任何人,也是她这两年当伙头兵,也没啥东西让她放的,也亏的她年纪小,不然来了月事,连月事带都做不起。
进去后,她里外大概扫了一眼,占地差不多一千八百多平方,错落有致的房子盖了二十来间,溜达看到仓库,她红眼了,妈的一个小小的土匪窝,存粮两万多斤,马有四十多匹,全都膘肥体壮!还有几千斤的腊肉,腊鱼,尼玛还有腊肠!
喊了一声,叫柳树泉过来“找几个人过来,今天晚上给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把饭做起来!妈的,没道理咱们保家卫国的吃不饱穿不暖,这土匪的待遇都比咱们高!”
“哎!”柳树泉把剩下的八个人都叫来做饭。
林柒阴沉着脸进了大堂,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二十多号人,径直的走过去大马金刀坐在正座上,看着下面这些人,土匪头张豹硬着头皮说“这位壮士,能否给个明示,兄弟们怎么得罪你了?”
林柒压着怒火道“别他娘的废话,你们打劫的金银财宝呢!给老……老子交出来!”
张豹低声说“要是交了能否放我们一马!”
林柒点点头“你这说的,我们出门就是求财的,你看我杀你们了吗?这不都留着活口?”
张豹咬牙带着人去了他的卧房说“床板掀开里面都是!”
林柒大步流星过去,一掀开床板就看见两口箱子!打开后,梁玉清一看也愣住了“这……”
林柒自从穿过来就没见过银子,连铜板都没见过,小声说“这得多少银子?”
“差不多有两万两!”
林柒惊呼一声,虽然她也不知道两万两的概念,但是也知道比燕王有钱多了。
拍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做土匪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吧!”趁梁玉清扭头的时候,她偷摸往自己空间装了二十个银锭子。
然后说“发信号弹吧!柳树泉他们应该把饭做的差不多了。”
把土匪都关在一间房子里,坐等燕王上门。
等到差不多亥时,燕王带着剩下的人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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