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道名字的路痴,太锲而不舍了。
“莫掌柜,你就见我一面吧。我手里真有好东西,保管你满意。”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货了,脱口道:
“大哥,你是为了李家那一亿悬赏吧?人家都取消这暗花了,你还来追着我不放干嘛?”
一旁的蒋胜兰突然又嘭一声跪下:
“老板,原来真是你啊。我当时也派人去找过你。求你不要见怪,那三个人对你不敬,我会处理。”
我淡淡道:
“魏青是吧?他们你就别管了,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
蒋胜兰一愣:
“是我瞎了狗眼,以后再不敢对老板不敬了。明天我就把长河集团转给你,以后跟随老板左右。”
电话里那人依旧不罢休:
“莫掌柜,我想用好东西挂个当,让你帮我处理个事儿。”
我皱眉,难道真的误会这人了。
电话里继续传来那人的声音:
“我承包了高柳岭几百亩山地养生态鸡,几万只鸡越养越少,又找不出原因。鸡场的工人有说看到一群鸡进了草丛,就再也没出来,进去找连鸡毛都找不到。”
“找了个道士说是草丛里有鬼,作法闹了一整夜,第二天道士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跟那些鸡的下场一样。现在人心惶惶,工人快跑光了。求你帮帮我,不然我得破产。”
我一时分不清真假便说今天身体不适,改日再说,挂断电话。
高柳岭这个地名,我突然看向蒋胜兰:
“你今晚说,在你面前张狂那些人,都全家被你活埋在高柳岭?”
蒋胜兰低下头:
“我以前确实做过这些事,以后不敢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
“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该受的业报谁也跑不了。你回去吧,看在你给我的新手机的份上,给你个忠告。”
蒋胜兰定定看着我:
“老板你说。”
我轻声道:
“离高柳岭远点。”
蒋胜兰连忙点头离开。
我裹着被子打了一晚上哆嗦,第二天一早身体总算恢复了过来。
从医院出来,我打车直接回了当铺。
蒋胜兰说转让长河集团这种事我肯定不会答应,她走的时候也一再嘱咐。
我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越做越亏本,爸回来怎么交代?
想想爸那张脸,我慌得一匹。
都说当铺是暴利生意,可我家不一样,莫家祖上一身本事,却坚守朝奉的路,实在是因为铺子那三个库房。
唉一言难尽。
我们家有个固定账户,铺子赚的钱都必须转过去,那个账户的用途,只有我爸清楚。
那账户反正就是个无底洞。
就我知道的填进去的钱,包括了尘老道转进去那三千万,加起来是个无法计数的天文数字。
我回到铺子,清扫完毕,开张当铺照常营业。
我又趴在柜台上玩手机,看逗音上和手机网页上,难得清闲。
“莫掌柜……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听到这声音我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大众脸。”
这人正是无数次打电话问我要定位的壮汉。
他铁塔一般高的个头,就算站在低矮的柜台外,都是在俯视我。
“你给我指错路了。我爬到山崖底下,下边全是坟包,好多骨头都露了出来,把我吓够呛。”
我嘿嘿一笑:
“不好意啊,我记错路了。”
这人也不废话,直接把一个大盒子放到了柜台上。
“莫掌柜,这是我挖鸡棚的时候挖出来的。人家都说是太岁,很值钱。我想用这个挂你们家地当,求你帮我搞定养鸡场的事。”
大盒子打开,里面半盒清水里泡着个黑乎乎、滑腻腻的东西。
我愣了愣,叹气:
“这叫黑太岁,养邪也镇邪。你把它挖出来,难怪鸡场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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