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于人群之中,变换了模样,将自己打扮成了独眼老者,一只眼睛用黑布斜绑着。
身上衣着与上午见苏杉杉时,已经有所变化,身穿浅麻色衣着,为赵国贫农装扮。
他坐在茶摊上,等待来人,一个身穿同样贫农打扮男人,缓缓在他身边坐下,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来一份午茶!”给茶摊伙计叫了一份午茶拌饭,要了一些酱菜。
对着老者低语说道。
“次席长,余氏一族已被妖女擒往府衙。”
老者听闻,脸上表情依旧,只是淡淡开口:“那胡贼妖女定不会轻饶他们。”
“让乡里众人去告状吧,把余氏一族罪状全告了,胡贼自然会杀了他们。”
“可弟子不明,为何要借那胡贼之手除余氏一族?”
男子继续追问道。
老者简单几句,解开了他的疑惑:“余氏一族,不守信道。借刀杀人,则与本派遂无关系。”
这个计策,让自称弟子的男人稍稍迟疑,不再言语。
此次行动,本派已有三人被库赛特所抓,而且还是潜伏晋阳多年的资深探子,此损失不可弥补。
虽然对次席的命令略有不满,但墨家内部等级森严,巨子旗下首席弟子、次席弟子、前十席弟子拥有极高地位。
“回告巨子,莫氏一族已除,余氏一族借胡人之手杀,然此库赛特这胡贼为祸天下,吾欲联赵抗胡,图谋北方之变。”
老人只是淡淡开口,虽然这看似老人者,只是饱经风霜而已。
实际上年龄也才五十,远没有老态龙钟样子。
放在现代,五十岁还不能称之为老人,但是放在古代,妥妥的老者,毕竟秦始皇也是四十九岁驾崩了。
“是,次席长!”墨家弟子点头应下。
老者拿出了特殊的令牌,上面写着,邯郸太氏戊午。
太戊午赵国前相国,也是赵肃侯赵语的太傅,能拿出这令牌,说明了老者是太戊午的门客。
收到了赵国招令,身为门客,自当为太戊午分忧。
墨家并不抵制弟子,在各国权贵那里兼职门客,甚至大为鼓励。
只是大多权贵,并不愿接纳墨家弟子,因为墨家趋向保守,他们首先要忠于墨家最高首领——墨家巨子,其次才会效忠权贵本人,或者各诸侯国君。
所以,大部分诸侯国君,和贵族权贵都不愿接纳墨家弟子作为门客。
赵国前相国太戊午能容下老者,那胸襟显然无人能比。
“唉”摸着令牌,老者想起了那段过往,甚是怀念啊。
不过,赵国前相国,太傅太戊午已经不理赵国朝臣了。
毕竟公元374年任相国至公元前340年,做了整整34年相国,本人也已60,身体自然吃不消了。
只是此次碰到了赵国国难之危,赵肃侯与安平君赵成亲自请他出山,这才有了这份门客召集令。
晋阳城,原贺氏府邸内。
楚墨中人,邓陵氏一脉,果然名不虚传。
苏杉杉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自己猜中了探子的身份感到有些得意。
那墨家探子听闻此言,双目圆瞪,透出一丝惊讶之色,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倔强的表情,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苏杉杉也不以为意,她缓缓踱步到探子跟前,目光凌厉如刀,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说!谁派你来的!来晋阳的目的是什么!”
苏杉杉厉声质问,紧盯眼前被俘的墨家探子。
那墨家探子虽然被压制在地,但眼中却满是倔强与不屈。
尽管被筷子撑开的嘴巴无法说话,但从他紧绷的面部肌肉和愤怒的眼神中,可以感受到他的坚定与决绝。
苏杉杉见状,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我以长生天神女之名,再问你一遍,你们为何要在晋阳城纵火?是受谁指使?目的何在?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这时,墨家探子摇头晃脑一番,想要说话。
苏杉杉见此人似乎有抗辩之意,显然是不会咬舌自尽,便让女亲卫把他嘴巴里筷子拿掉。
探子被苏杉杉气场所慑,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但嘴上依旧不肯松口:哼,墨家行事,岂是你等胡人之辈能够理解的?吾奉墨家天命,杖意行事!
见此人尽说些屁话,苏杉杉嘴角一抽,转头对身边女亲卫吩咐道:“去把针给我拿过来,我要让他开口。”
“你等奸邪女子,不配知晓!”墨家探子继续咒骂侮辱着苏杉杉。
“女子与小人同罪,呸!丑恶的胡人女子!”
放肆!一旁的女亲卫见状,忍不住出声喝斥,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如此对捷影大人如此无礼?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舌头!
“不用你砍,我现在就咬给你!”
见那墨家探子又要咬舌自尽,女亲卫一个耳光抽上去,将他打翻在地。
随后往再用筷子将墨家探子上下牙齿掰开,不得闭合。
这时,另外女亲卫带回了器具,其中包括一个长盒子和一瓶不知名的药液。
看到那些器具,墨家探子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苏杉杉抬手轻笑道:不必动粗,我自有办法让他开口。
只见苏杉杉把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取出一根银针。
那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你可知这是什么?苏杉杉将银针在探子眼前晃了晃,意味深长地问道。
探子看到银针,心头不由得一颤,面上却仍然强作镇定。
“这是特制的药液,可是疼得很的。”苏杉杉轻轻晃动着药液瓶,淡淡地说道,这里面装的酒精。
墨家探子眼神中充满了挣扎,用舌头发出不完整的声音:下三滥的刑具罢了
呵,看来你是不打算配合了。
苏杉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语气却是冰冷彻骨,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只见苏杉杉手腕一翻,银针在指尖灵巧地旋转了几圈,那是长达6厘米的钢针,上面涂上酒精,酒精会加重痛苦!
刹那间一股森然的寒意笼罩了墨家探子全身。
妖女不得好死!探子略显慌乱地瞪大了眼睛,继续咒骂道。
放心,不会要你的命。苏杉杉眯起凤目,银针缓缓逼近探子的面庞,
都说十指连心,但保不准会让你生不如死很快你就会求着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说话间,苏杉杉已将6钢针直接从墨家探子的手指指甲缝里扎入。
这是“满清十大酷刑”之一,针刑!
那墨家探子只感到指尖钻心疼痛,手掌血脉仿佛瞬间凝固。
难以名状的钻心疼痛自食指指尖处蔓延至五脏六腑,痛不欲生。
啊——!探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这才刚刚开始呢。苏杉杉轻描淡写地说着,手下针法却愈发狠厉凌厉,然后将第二根钢针扎入男子的中指指甲缝里。
接着,两个女亲卫接手了刑罚,往男子的十根手指指甲缝里都扎入了钢针。
探子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身体不住地痉挛抽搐,几欲晕厥过去,却又被银针扎醒。
如是反复几次,他的意志力渐渐崩溃瓦解。
我我说我全都说探子终于支撑不住,哀求道,求你饶了我放过我
这还差不多。苏杉杉满意让女亲卫拔出银针收起银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探子,现在,你可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探子颤抖着喘息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地道:我们受雇于楚公
楚国???苏杉杉蹙眉沉吟,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啊,这人是瞎编的吧。
话音未落,探子眼球突然上翻,口吐白沫。
“马上抢救!!”苏杉杉手一挥,开始叫来医师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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