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半总有许多莫名其妙的能力,能让与他共事的人也变的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当然,也不是面对所有人的画风都是这样的走向,他真心认可愿意在面前耍宝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小三爷听着“你看看他”和“我什么也没做”的稚儿把戏眼皮子跳了跳无语凝噎,上下扫了两个像猴子捞月似的连在一起的人只想发笑。
“省省吧你,祸害遗千年,死胖子你还有的活呢,前提是你别撩闲小哥。”一边揶揄王月半一边拿起手里的物件儿对着小哥遥遥晃了晃,
这是个抓钩枪,有点像蝙蝠侠射出锚链用以攀登和悬挂玩消失最得心应手的那件,只是现实与虚幻之间有着强大的壁垒,漫画动画中这枪能提供强大的拉力足够两个成年人来去自如,但他手里的这件,最多只能当做远距离抛绳器和绳索的定桩。
虽然功能被弱化,但对于在复杂地形活动的地下工作者来说,实在是个得心应手的好东西。
一直盯着他的闷油瓶旋即明白了吴峫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
“行行行,闭嘴吧天真,白疼你了,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我爱听。”胖妈妈翻了个白眼,要是条件允许,肯定要当场拿屁股对着小三爷表示愤怒。
可惜,他现在在半空中连耷拉下去的裤子都没办法自己做主。
吴峫嘴角一勾,对他的控诉没有半点狡辩的意思,抬起抓钩枪粗略估算着方位按动了机窍,
不需要精确的去瞄准,只要钉在闷油瓶身边任意他能抓到的地方别太离谱就不会有其他问题,毕竟在小三爷心中,这里脆弱的岩壁远没有张起棂的臂力靠谱。
“当”的一声脆响钩爪扎在了小哥身侧的石岩上整个的嵌了进去,闷油瓶松开抓着黑金古刀的手握住凯夫拉纤维的索绳在胳膊上饶了两圈微微用力拉了拉示意那头准备就绪。
“胖子!”
吴小佛爷唤了一声王月半,
摸金小王子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望了眼小天真放在脚边的水底照明灯,灯光将那座黑色的桥部分轮廓照的一览无余,没有扶手,看不见支座,只有平平整整约莫两米宽的桥台,堪堪搭在血池面上就像是随时会被风摇散的无根浮萍。
一根纤细的绳子从他头顶的高处向下垂落斜着延伸到小三爷手中,
胖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看到小天真那张脸,忽的又想起这人可是能把他抓着腰带拎来拎去又瞬间变得面无表情利索的伸手往绳子上爬。
明明他才是这里最弱小可怜又无助的人,他到底在担心什么狗屁变态大力男啊,呸。
真是哭了半天不知谁死了,自作多情。
胖子的重量承载点从小哥变成锚绳,吴峫绕过肩背卷在胳膊上的绳索骤然发紧,一百九十斤的力量却没能拉动他趔趄分毫,只是毫无征兆的,邪帝感觉自己后背毛孔张开汗毛根根炸立,心脏一瞬间像是被什么捏紧了,一种巨大的,危险即将降临的压力与惊悚感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
他捏紧了绳子瞳孔顷刻间放大,死死地将眼神定格在张起棂和王月半身上,脚下的桥面,不可察觉的,轻微的,传来细微的震颤与塌陷,
吴小佛爷不好的预感从来都很灵验,灵验的令人发指。
这一刹那,闷油瓶和王月半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充斥着疑惑、戒备、紧张还有凝重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投向吴峫,就被连接桥面之外的两侧墙壁吸引了注意力。
那里,血液凝痂与尘土混合着早就看不清真正面目的青岩在缓缓翻转着,露出后方暗藏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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