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被胖子叫过去的那一刻,小三爷莫名有种游戏npc又发布任务的无奈。
这个念头冒昧的让他自己都不由得有些想笑。
但想想这是自家胖妈妈,除了认命还能怎么着。
于是招呼了身边的大张哥一起往跟前凑,还没站定,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儿就迎面而来,
小三爷屏息侧头皱起脸,一套动作一气呵成,似乎这样做就能把最冲鼻的那阵气味给让掉。
“矫情啥呀,快来快来。”
胖爷提了裤子着急忙慌就用没洗的手拉着吴峫的手腕儿往墙根儿下蹲,
那面山壁已经被胖子的尿液浸湿,靠得近了味道更是上头,
小三爷叹了口气,又认命的蹲下身,反正这不是他经历过的最恶心的屎尿屁,也不是头一回,无所谓了。
凑着脸去瞧,这不细看不知道,定睛去瞅才发现,原本坑坑洼洼崎岖坎坷没有被打磨过的黑色山壁上,隐隐的能看出一些疏松凌乱的白色刻痕。
像是什么匆忙中刻下的文字,
只不过因为靠近甬道的下端,陵道里的光线又昏黄摇曳,很难一眼第一时间就被看到。
小三爷的注意力一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好奇心的驱使下,似乎连那股异味都没那么冲鼻了,
他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下就掏出了个小巧的刷子,而后抬臂一点一点掸掉多年来积压覆盖,此时却已经被尿液浸透的灰尘和泥石,
只是一旁的摸金小王子看着他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脸色莫名有些奇怪,
他看了看刷子,又看了看小天真,看了看小天真,又弯腰凑过去扒开了看他冲锋衣的口袋,活像是要把脑袋一整个的都塞进去,
哎不是,胖爷知道小狗崽子近乎万能的可怕,要不是这里属于华夏的地盘儿,他甚至毫不怀疑这娃子连坦克都能掏出来。
毕竟发小想要,解雨臣那是真买啊,他真买得起啊他。
但这小刷子,不是,这小刷子装着干哈呀,怎么还能连这玩意儿都能想起来要装。
“天真啊,你你能不能告诉你胖爷,你这刷子是装着嘎哈的呀。”
小三爷早就察觉到了旁边的死动静,他就是懒得理,戴了金丝眼镜儿聚精会神的去拼凑所看到的信息,
冷不丁听着这么一问,不明所以,瞥了眼手里的刷子头都没回,
“为了随时随地烧烤带的油刷,还挺顺手。你要喜欢下次就用这个给你调味儿行吧,我忙着呢,去闹小哥和老痒,乖,听话。”
“?”我谢谢你嗷。
胖妈妈对着小天真后脑勺瞪着眼睛一口气堵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刹那间像是被下了降头,鬼使神差的又去看解子扬,
“滚滚犊子!”老痒紧了紧裤腰带,凶神恶煞的龇牙。
嘿,这个傻逼。
得,哑巴张也不用看了,这老小子就是不张嘴也能骂的贼脏。
妈的这都什么事儿,他是那个意思吗。
算了。
挨了顿嘴子老实了,气鼓鼓蹲在小三爷身边儿不吭声。
“这是行书,但书写潦草并不连贯,文字结构非常松散,几乎是东一撇西一捺的隔得有些距离,刻痕很浅,字的主人写下这几个字时,似乎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写的是——”
吴邪下意识向身边几人讲述自己的发现,讲到这,眼底却又多了几分波澜诡谲,
“写的是,永乐十七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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