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在那片字迹跟前逗留太久,因为接下来的路,或许只会比这更加扑朔迷离难以面对。
只是这一段路相对而言走的没那么沉闷,许是察觉到气氛不对,一胖一瘦俩活宝全程嘴就没合上过,嘴人的阴阳句式花样百出,让人禁不住想要失笑出声。
但古人云,乐极生悲也不是没有道理。
似乎没有尽头永远走不完的甬道,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和前半段一样未经雕琢的安全。
不知走了多久,倏而一瞬,小三爷平静的脸色陡然一变,脚下微微塌陷的感觉和机械卡合的声音令他心头骤凉,
几乎是同一时刻,石壁两侧刹那翻动,露出背后泛着森然寒光的联排机弩,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面门,
速度之快连一向碎嘴子的小狗崽子甚至心理活动都来不及有,
这机弩的位置十分刁钻,一前一后错开,将机扩触动的位置纳入中央,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只有变成筛子或者刺猬的死路一条。
锋锐的剑尖在瞳孔中急速的放大,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吴小狗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
【还好那几个离得远,不然这样死一起一点儿都不酷】
倏而,稍纵即逝的刹那,小三爷感觉身后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视线所及之处在飞快的向后退却,
与此同时,正方形排列的机弩射出的利箭发出一连串的破空声与金石交加的铿锵,顷刻间没入两侧的墙体,入石七分。
“我草!天真!”
“老吴!”
两声惊魂未定的干嚎将一切拉回正轨,
吴邪打了个激灵从空白的脑袋中回过神来,因为心虚颤颤巍巍的看向身后,
拎着他的人除了张起灵还能是谁。
只是莫名的,他此时的脸色看上去着实不太好,周身的气压都低的可怕,
但没等吴小狗开口说点什么,被箭雨隔开的前方,老痒和胖子所在之处右侧墙壁,忽然出现石块摩擦音随即便向山体内部凹陷下去一大块,并且缓缓向右侧平移,露出一个约莫一人高的黑漆漆洞口,
像是一间墓室。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机关存在的含义。
活着过去了就进,过不去就死,开了门也白搭。
隔着几千年,感觉到了一股子暴躁和不耐烦。
“你这什么运气啊天真,四个人走过去就你中招,你是不是上厕所没擦屁股,没事儿吧,转个圈让胖爷看看来,我滴个亲娘耶,我就是没有心脏病也要被你折腾的英年早逝了,多大仇啊。”
胖妈妈这会儿倒是没管什么洞不洞的,试探着走了几步,再接收到闷油瓶儿的眼神,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了。
这一次,解子扬没有再针锋相对。只是盯着小三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一下一下跳的极快且有力。
看的出来,确实吓坏了。
吴邪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无法言说的苦痛,但面上不显,乖巧的转了好几个圈告诉他们自己没事儿。
“小哥,要不你还是把他栓裤腰带上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真受不了他这么糟践。”
胖妈妈像是才缓过劲来,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呼吸,老痒勾起一侧唇角,似是想笑,亦或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嘴,令人意外的,轻轻拍了拍王月半的肩膀。
闷油瓶什么也没说,侧头瞟了一眼吴邪,一贯淡漠的眼底变成了浓郁的墨色,
一开始就拎住吴小狗腰带的手直到此刻也没松开,而是趁着无人注意的间隙,顺着脊背缓缓上移精准的掐住了后颈,
带着些许粗粝薄茧的掌心温热有力,说是掐,也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足够小三爷在转瞬间被轻易掌控无法挣脱,
登时,吴邪浑身一僵,颈后那股热意像是一点一点变得滚烫,继而向四肢百骸扩散,带起一阵的酥麻,
他缩了缩脖子,
但没成功。
“不要在危险的地方走神,吴邪。”
张家族长压低了声音,手指轻轻点了点掌下白皙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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