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医生舅舅居住的是个老区,听岳医生介绍,她舅舅住的是市卫生局原来的旧宿舍,边沐猜测,岳医生的舅舅或者舅妈可能在市卫生局工作。【】
三室一厅,两个卫生间,厨房面积也挺大,虽房子格局设计有些老旧,整体布局却非常合理,二十几年前,普通人根本住不上这种房子。
边沐猜测,岳医生的舅舅或者舅妈应该不是普通市民。
岳医生的母亲早到一步,一见边沐,陪着笑脸连声感谢了半。
边沐发现,岳医生的母亲非常显年轻,猛一看,还以为是岳医生的姐姐呢!长相气质、穿衣打扮看着也不普通,给人一种好象当过演员或者唱过戏的感觉。
客厅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边沐的舅舅看着可是老相多了,满脸皱纹,还好,抬头纹还在!应该比较接近人们常的中风。
面瘫与中风性质是不一样的,治法也大不相同。
表面看上去,岳医生的舅舅应该有60多岁了,头发已经半白,发质干枯,发型比较零乱,怪不得岳医生的母亲有些着急,眼前这位舅舅左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右眼看人识物也很费力,不过,看得出来,这位舅灸眼神还很犀利,瞅边沐的神色显得很是审慎。
“脑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像他这种年纪,或多或少都有些脑梗症状了,只要是中风就好办了。”想到这儿,边沐上手搭上岳医生舅灸寸关尺号了号脉。
依照女儿的要求,岳医生的母亲早已将有参考价值的体检报告整理在一起,岳医生复查了一遍,将几份没有什么用的检测报告抽出来放到一边,其余的都整理好轻轻放在边沐手边。
边沐号脉的时长超出围观众人平时的认知,过了一阵子,岳医生的舅舅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岳医生的母亲及时察觉到老哥痛苦的表情,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这位舅舅这才坐那儿咬牙继续坚持。
……
总算号完脉了,围观众人不由地都松了口气。
边沐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检测报告,重点看了看最新的核磁共振拍片结果。
又是好一顿等候。
围观众人或站或坐不由地都将目光投向岳医生,有人还用眼神示意她,大意是:你找的人也太年轻了吧!靠谱吗?!
岳医生就当没看见,站在边沐近前静静地等候。
边沐看得非常仔细,甚至有点逐字逐句的意思,最后就连岳医生也觉得他好象有点过了。
……
终于看完了。
“岳大夫!借一步话!”边沐起身冲岳医生道。
“这边请!”岳医生脑子转得挺快,连忙将边沐请到位置最偏一处卧室。
一进卧室,边沐笑着道:“你舅舅暂时没什么大碍,肯定不是面瘫,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风,他的病情多少有些古怪,算是跟中风沾边吧!还得麻烦你把你舅妈请过来,有几句话我得问清楚。”
“哎呦喂!太好了!你这么一我就放心了!我这就请我舅妈过来!”罢,岳医生抬腿就要出门。
“等一下!我问的事儿可能涉及你舅舅某些个人隐私,你最好先把你舅妈叫到一边把这话解释清楚,省得待会儿搞得咱们三个都尴尬。”
“我舅妈属于那种直性子,有啥啥,没事的,只要能治好我舅舅,怎么着都校”岳医生十分信任边沐,无意间早就不把他当外人了,只是她在心底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自己人之间话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禁忌了。
“那就好!感觉你舅舅脾气不大好,事后,咱们之间的谈话尽量不要透露给他。”
“看出来了?我舅舅脾气可臭了!退休后还好点呢!年轻那会儿听就跟个二踢脚似的,一点就着。”岳医生笑着道。
边沐轻轻点点头,不予置评。
“那你先坐会儿,我就这请我舅妈去。”罢,岳医生喜孜孜地出门走了。
……
岳医生的舅妈也挺显年轻的,给饶感觉也就四十大几的样子,珠光宝气的,一看就是家境殷实人家长大的人物。
“边大夫!只要能治得了他的病,有啥要问的尽量直,我们家向来没什么禁忌的。”岳医生舅妈笑着道。
“退休之后,您爱人是不是总喜欢出门跟朋友们聚在一起,比如,跳跳舞、打打麻将什么的。”边沐笑着问道。
“还真让你给着了,来还挺奇怪的呢!退休之前,他吧……一下班就回家,虽从来也不做家务,也就是看看书、摆摆棋谱、看看电视什么的,挺省心的,他们单位饭局特别多,他很少参与的,这一点,我还挺满意的,自打退休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成出去跟人跳舞,还组团参赛呢,不过,从来没见他们拿过什么奖,估计就是一帮老头老太太凑一块瞎跳呐!”
“那……您爱人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异性朋友?我指的是比较固定,交往比较多的那种。”
一听这话,岳医生舅妈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好象有点不大高兴了。
沉默片刻,岳医生舅妈表情冷淡地回应道:“我老公大也是个局长,平时为人挺正派的,边大夫!你这么揣测他的人品,到底啥意思啊?”
“呵呵……您别误会,它是这么回事。您爱人体内气机有些异常,气机是个中医概念,您可能听着有些陌生,咱就得通俗点,您爱人上了几岁年纪,头部多少有点腔隙性脑梗,原本尚在正常范围,他不是喜欢户外跳舞吗?多少着零风寒,时长一长,就积在体内了,我猜啊!您爱人可能后来身体就有些僵硬,好多舞蹈动作他可能就有些做不来了,一定是女舞伴笑话他了,他呢,还挺在意人家的,否则,他也不会跟人学什么气功,就是一种非常简易的导引之术,结果,他还挺聪明,学了之后居然还练出了气感,尝到甜头之后,他就拼命地勤学苦练,练着练着就岔了气了。”边沐耐心地解释了半,担心眼前这二位女士听不明白,他还用手比划了半。
一听这话,岳医生舅妈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就嘛!他怎么早上起那么早,悄悄一个人在阳台上一会儿呼气、一会吸气的,我还以为他那是练太极呢!原来是……诶?!为啥就不能是男性朋友?怎么非得是女舞伴啊!你有点武断了吧!”岳医生舅妈不由地替自家老公辩解了几句。
边沐还没来得及回复呢,岳医生“扑哧”一声乐出了声。
“舅妈!我舅铁定跟某位异性走得挺近的,而且,还不一定就是老太太呢!具体咋回事回头我再跟您慢慢,这事其实特简单,咱上公园一打听不就全清楚了嘛!我敢肯定边大夫的百分百是事实,您要不信人们的,咱可以查监控,我舅那难受样看着让人心疼,咱还是先让边大夫给他治治吧!”岳医生全听明白了,赶紧截断边沐的话茬儿劝了她舅妈几句。
亲舅灸隐私自然还要维护一下的,任由边大夫这么问下去,待会儿还指不定闹出啥笑话呢。
外甥女这么一,她舅妈不再话了。
边沐的猜测基本上都被证实了,于是,他让岳医生找来一部电子针灸治疗仪,这就准备给她舅舅治一治。
大卧室,“关元穴”,调整好温度、治疗仪高度,给岳医生舅舅盖好被子,边沐叮嘱岳医生舅妈在旁边守着,他把大家召集到客厅,问谁这会儿能搞点苹果醋来。
岳医生一听就明白咋回事了,笑了笑,她这就去找点苹果醋回来。
见此情景,其他几位亲戚全都懵圈了,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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