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津,“陆博士茶肆”也算是一块金字招牌,商业信誉方面向来没过什么不好的传闻,边沐、齐悦薇待的这家分店虽不是什么总店、繁华闹市知名大店,店铺品质应该是一样的,每配送的茶叶应该没有任何区别才是。
偏偏边沐鼻嗅过人、舌尝功夫非同一般,没喝多一会儿,边沐就品出茶壶里浸泡的就是很一般的伏牛峰毫。
所谓伏牛指的是伏牛山,伏牛山与翠薇山在西歧市北郊九猫岭相接,伏牛山产茶,产量虽高,品质却很一般,清热、醒脑、利尿,站在中医角度,被世人称之为伏牛峰毫的茶叶确实算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养生饮品。
另外,伏牛峰毫即使冲泡过量,它也不会发涩、发苦,就其食品属性而言,偏中性化。
量大,价格就上不去,在丽津,它属于典型的老百姓家常茶叶。
边沐记得,老妈当年就上伏牛山采过茶,结果,工头很坏,肆意克扣采茶工的工钱,后来,老妈和几个胆大有主见的女工友齐心协力地跟工头斗了好几个回合才把工钱结清。
由此,边沐对伏牛山周边人文环境印象不是很好,连带着对伏牛峰毫茶也没什么好福
边沐印象里,最上等的伏牛峰毫一斤也就七八十块钱,老百姓舍不得买,有钱人还看不上,由此,伏牛峰毫的价钱一直上不去。
边沐不懂茶文化,不好评判伏牛峰毫茶到底好不好、是否值钱,现如今,一壶普通茶居然收齐悦薇接近4000块钱,那可就是以次充好、弄虚作假、欺诈销售了。
“这种茶疆伏牛峰毫’,就算炒作,一斤卖到一百块钱,顶了!这儿收咱3000多,抢钱了吧?!这算不算弄虚作假?该不该打假?!”压低嗓音,边沐表情愤然地解释了一下。
“你确定?!”齐悦薇进一步订正道。
“确定!我将来迟早得开设中药房,收中药、卖中药,我自己得有点鉴别能力才行的,鼻嗅、舌尝、眼观、手掂……方方面面平时可得苦练呢!否则,非赔死不可!”着话,边沐就把伏牛山上种茶、采茶的事详细讲述了一番。
“原来如此……他们这也太胆大包了吧!”到这儿,齐悦薇就有点动气了。
打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齐悦薇走哪儿都不怯场,自信而大方,久而久之,居养移气,潜意识里,齐悦薇一直以为没谁会骗她,没谁能骗了她,欺骗老齐家的人,后果会很严重。
冷不丁被缺作傻子玩,齐悦薇不表示表示那还叫齐家大姐吗?!
拿起手机,齐悦薇拨打了两个电话号码。
……
简单了没几句,齐悦薇把电话挂了。
“这种破事不用咱们出面,继续聊露咋治。”着话,齐悦薇用手中的钢叉信手叉起一块细点,正准备吃呢,一时起疑,下意识地,齐悦薇瞅着眼前那块蛋糕愣了一下。
“噗嗤”一声,边沐被齐悦薇多少有些滑稽的样子逗乐了。
哈哈哈……齐悦薇也乐得前仰后合的。
“你别笑,这蛋糕、坚果啥的不会也造假吧?”
“不会,直到这会儿,我依然相信这家店应该没什么问题,店长应该也是清白的,问题可能出在其它环节上了,如果性质、情节一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好吧!看你的面子,冲你这份鉴别真伪的见识、能力,我现在都怀疑整座丽津城到底有多少合格称职的中医医生,对了,我们本家,齐尚歧老师在中医鉴定方面也能达到你这程度?!”齐悦薇忽然提起齐尚歧。
“齐老师没问题的,这方面,还得数黄伯喜老师最厉害,聂易雄老师那么牛怕是也比不过老人家。”边沐笑着回复道。
“听你这意思,做个合格的中医医生还真挺不容易的,你还真是一身的本事!”
“过奖!露先在你们家待段时间,脱离开原生家庭那种刺激性人文环境,你有所不知,她现在讨厌死亲弟弟了,这算是心理调节、心理治疗的一部分吧!等脉象达标后,我准备给她扎扎针,通通五官脉络,她很聪明,大家齐心协力,相信她很快就能扭转过来,单从技术上讲,问题不大!”
听完这番讲述,齐悦薇这下彻底放心了。
二人正聊着呢,齐悦薇的手机响了,有人询问她所在具体方位。
没过多一会儿,雅间房门外走进来一男一女,全是西式工装打扮,男的四十出头,女的跟边沐、齐悦薇差不多大,一看装束就是某领域的专业人员。
齐悦薇也不多什么,冲二人简单点头示意了一下,起身站到不远处等候那二位调查取样。
边沐自然也站起来礼让了一下。
……
调查取样比边沐想象的要复杂一些,那一男一女默不作声地从背包里取出几件十分巧精致的器具,戴上手套、口罩,有模有样地忙活完了。
那男的冲齐悦薇轻轻点点头,啥也没,一直也没拿正眼瞧边沐一眼,此刻,人家准备收工,更是不会搭理他了。
旁边那女的就一助手,限于身份,就更不吭声了。
齐悦薇也不多什么,冲二人礼貌地笑了笑也就将二人礼送出门了。
事情已经谈妥,该结账还得结账,结账发票还是最重要的证据呢!
……
下午出门诊,一切正常,快到5:30分的时候,“边氏诊所”来了一位代诊的病人。
三十大几的样子,身穿一身纯手工西装,貌似休闲款,其实是挺正式的正经西装样式,没打领带,一米七几的个头,整个人显得很是健壮。
“席月芳,不知边大夫还记得这位病人吗?”刚刚落座,那男的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记得呀,老人家由于过度操劳,经年累月的导致脊椎变形,手术疗法不是很理想,将来复发的概率也比较高,所以,我最后选择保守治疗,怎么?你是家属?老太太该不会已经卧床了?”边沐笑着问了问。
“想当初,我曾经受过老人家的恩惠,这不,听我干妈遇上难事了,我就上家里看了看,听纯粹是治疗费用的事,我一听就放心多了,仔细打听了一下,我就冒昧地过来挂了个号。”罢,那男的谦恭地笑了笑,看样子,应该是个实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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