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渐渐浮起,轻若浮云,沙枣特有的甜香气袅袅如缕,似有若无。
提鼻子闻了闻,边沐深知这种茶应该是上万的良品,平时谁舍得拿来招待客人呐!看来,今天陶文婕待客之意甚诚呐!管它呢!先美美喝顿好茶再说。
“陆易思手术确实做得天衣无缝?”龚氏团队相关话题她却只字不提,忽然转而聊起了陆易思的手术能力。
天衣无缝是医学界敬送给陆易思的雅号,极言其手术做得漂亮、潇洒、无懈可击。
“确实了得!关键处一些手法绝不是平素苦练就能达到的,那方面,他天份极高,有些经验别人照猫画虎学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手术过程中,确实也暴露出一些手术治疗的局限性……”
一听这话,陶文婕不由眼前一亮。
“是吗?具体说说,说不定从中发现点什么,也许你我还能从中抽点红利呢!”陶文婕笑着说道。
“那倒不至于,事关两种不同的行医理念,距离临床医学、医药应用还有段距离呢!”边沐笑着回应道。
一听这话,陶文婕不由有些泄气,好在她有点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起身上角落里端茶倒水去了。
好茶就是不一样,几口下肚,边沐顿时有点闲云浮醉之感。
“好茶!”边沐真诚盛赞了一声。
“呵呵……到底是茶医一家啊!一品就品出来了,要不是你今天来,一般我是不会拆封的,平日里,这类茶叶我直接就拿回家孝敬爸妈了。”
“承情之至!”边沐笑着客气道。
“切!少来!说说,陆易思那边有什么纰漏?”
“那位患者姓盖,平日里是个工作狂,血管已经相当生脆了,当时吧,我没好意思往前凑,围观的老师蛮多的,看大屏显示,我猜啊,盖老师体内重要血管应该有些发硬了,就算陆易思手术做得登峰造极,术后如何维护呢?血管如何营养一下?过血量是提上去了,一年之后呢?三年之后呢?再堵了呢?那么脆硬的血管,堵得厉害了,再做手术?万一再给整破了呢?十年之内,或者十五年之内,突发心梗,我说的是那种破裂性出血量很大的那种心梗,甚至引发合并性脑梗呢,如何处置?”说到这儿,边沐给自己杯子里续了半杯红茶。
陶文婕一听就懂,不过……她城府深,一时半会儿的没表态。
见她那样,边沐乐得清静,悠闲自在地品起了良茶……
“那……事有凑巧,盖老师的爱人跟我有些瓜葛,具体啥关系我就不细说了,前些日子,她找到我,说她不同意盖老师采取手术治疗方案,建议保守治疗,她吧……懂点医,相当聪明一人!当时吧……我也听进去了,无奈盖老师在家特霸道,遇事就一意孤行,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多说啥的,那……木已成舟,后续治疗你有什么建议没?侧重中医那种,我去安排!”
“这……才做过手术,宜静不宜动,盖老师性格方面有缺陷,听着有点二不拉叽的,眼下只能配制点补药先应个急了,其它举措……碰上这种浑人,还真无法施展呢!”
陶文婕聪明过人,一听就全懂了。
“那……你开个方子?”
“你们怕是配制不了,这事得求黄伯喜老师,方子小事,待会儿发你,这种药有点像白加黑,傍晚18点为界,之前服用粒浅色药丸,晚上临睡前服用一粒深色药丸,具体几克,得让家属提供一下体检报告,比如说,身高、体重,尤其体重,盖老师人瘦得很,年之内,他要不能积累点脂肪,将来还真有些凶多吉少,以你的面子,黄老肯接这种活吗?”
“那倒不劳你操心,我跟黄老关系处得还行,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那就好!我先粗略地开个方子,你跟黄老先通个气,等方方面面参数我算好了再发你!”说罢,边沐在手机上开了个方子,7味药。
“谢了!”
“别客气!不一定管用呢!不客气地讲,盖老师那种浑人,几乎无药可救。”
“唉!尽人事知天命吧!要不还能怎么着。”
“时候不早了,我得回了,省得再打扰你正常工作。”
“没事儿,姓龚的真是个草包?”这就是陶文婕的厉害之处,最要紧的话她却往往选择最不经意的时候跟你聊。
“不!今天他兴许是刻意为之,他手上应该有真东西,那家伙城府蛮深的,试探咱俩呢,把咱们当小孩子呢!”
“哦……确定?”
“确定!他手上的东西应该有点市场,不过,吹牛成份至少占到两成,挺难缠的,不见兔子不撒鹰那种。”
“听你这意思……他手上的东西基本达到商务合作的程度了?”
“我也是瞎猜,从头到尾,他有点投石问路的嫌疑,所谓心脑中药制剂应该是个幌子,说不定是他们内部淘汰的玩意儿,谈好了,他会交实底,拿出另外一种中药制剂,甚至有可能跟心脑血管预防、治疗毫不相干的新药,那人心苗稳如长灯,不是一般人呢!”
“怪不得……得亏今天把你请过来,否则,我还真有可能着了他的道儿呢!”
“那倒不至于,我要不参考心苗望诊术的诊断结果,肯定也让他给骗了,由此看来……雷学鸣怕是更加难缠,‘瓜南仔’大概率可以稳稳地再拿段时间了。”
“是吗?那我也不动了!加仓的时候知会一声啊!”
“那是自然,不过,炒股一道,我其实也外行的话,这只股票纯靠运气,你最好自己做主稳妥一些。”
“那才几个钱,没事儿!”说着话,陶文婕起身给边沐准备了几份厚礼。
“别推让啦!给伯父伯母的,依惯例,你今天跑这一趟,我至少得付你5万,你不是清高得很嘛!给钱就俗了,怕你反感,咱先记着,以后有得算呢!区区薄礼,纯属孝敬二老,收着吧!”
“总价不能太高啊!”
“滋补品而已,你长年在外,伯父伯母那边照顾不周,这些小玩意儿你还真用得着。”
“恭敬不如从命!谢了!”
“不客气!回哪儿?我安排司机送你!”
“回住处,告辞!”
“我送送你!”
说说笑笑着,二人正在楼道里走着呢,边沐的手机响了,罗战旗的电话。
边沐接听了一下,原来,罗战旗遇上一疑难病例,这是向边沐求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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