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河沙的主要化学成分几乎一模一样,边沐仅凭村卫生所门前小空地铺垫的河沙就可断定它特有的药用性质,因地制宜,因人因病开出一份沙盐清炒南瓜子的食疗方子。
见女学生有些迟疑,边沐笑着问道:“高中学过编程吧?”
“学过一点点,一直不是很懂。”女学生笑着回复道。
“没关系!基于不同的操作系统,所有软件都存在一个被兼容的问题,对吧!”
“嗯!跟其它水乡相比,你们村整体风貌看着更加灵秀一些,我要没猜错的话,你们村往年考入一本的学生明显高于周边乡镇吧?”边沐笑着说道。
“还行吧!中高考,我们村子弟的成绩一直还可以,考入名校的一抓一大把,我算差的呢!”
“谦虚!来!我们再回到系统兼容话题,张望村是个很独特的小系统,方方面面都很发达,你打小在这里长大,天时、地利、人和,你基本全都占全了,金木水火土五行搭配也很张望村化了,那……相对而言,丽津城则属于另外一个系统,虽说仅从地理位置远近而言,张望村距离丽津市也不是很远,但是,他们分别属于两种不同的系统,由于先天的、后天的种种因素,短期之内,你代表的那种小系统一时不被丽津那个相对比较大的城市系统所兼容,说白了,就是你的兼容性相对要差点儿,种种令人不适的症状也就出来了,假以时日的话,相信你最终也能适应,出于不影响你学业的考虑,我才给你开个小食疗的方子,吃段时间也就好了。”鉴于对方是个才入学的大学生,理解力应该还可以,边沐这才特意多解释了几句,希望她能听懂。
“听着有点玄,我的理解……就是说免疫力低下,适应性差呐!那……就我特殊呢,还是我们村的上外面上学的都这样?”女学生笑着回应道。
“中医治病向来讲究一人一方,一人一案,其他同龄人我不能顺嘴泛泛而谈,不过……具体到你本人,肯定与免疫力、抵抗力什么的无关,适应性差也只是个相对概念,你所表述的两种生活不适我不认为是什么不适应症状,只是在某些方面比较敏感而已,无论站在中医角度还是西医角度,将来……对你而言,未必是坏事,打个比方,街上药店所售的那些药品,中药、西药都算上,说明书上一般都会罗列所谓副作用,患者服药之后,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出现相关症状,就最近五年所产的药品而言,至少40的患者,大概是这么个数,短期之内,他们服药后几乎没什么不良反应,一方面,国人身体素质变得越来越强了,另一方面,药品的品质逐年递增,非适应性正在逐步减少,至于说你们村的年轻人,他们到外地上学,大概率会有所不适,只是有的人性格比较皮实,懒得就医罢了。”边沐只是助诊,反正也是闲着,倒不如尽可能给眼前这位颇为灵秀的女学生讲解透彻些。
“哦……感觉你好厉害!无论谈到哪个话题……你都能讲解得清清楚楚的,逻辑性蛮强的,你应该是医大的讲师吧?”
“过奖!我在城里开了家小诊所,不是什么大学讲师,我老家丽石的,距离你们村也不是很远,进城之后,我就没发现什么明显的水土不服之症,主要原因可能有这么几点,一则,虽说我出身小县城,不过,我家不是农户,三代以上好象也没出过务农的,算是城镇体质,再有,我上大学那会儿已经有点武术底子了,总体来说,体质要相对强一些,最后一条,我喜欢游泳,属于水性体质,适应性相对要强一些,最后一条,于饮食一道,我毕竟是职业中医医师,什么节令吃什么、该怎么穿衣服,肯定比你们要注意多了,大体就是这个样子。”
“这么复杂啊!秒懂!谢谢你这么有耐心的讲解,那……为什么单单选中南瓜子?其它食品不行吗?”
“你们村我是第二回来了,周边环境多少也留意过一些,在你们这儿,还就数南瓜最接地气了,五行缺火,所以要借助火力清炒一下,你所得的水土不服之症主要表现为肾力不足,所以我才借助你们当地的白沙、盐卤援引一下肾气,打个比方,你到城里念书,相当于浮在半空过日子,白沙加盐卤相当于把你从半空中拽下来脚踩实地,虽说你身处大学校园,吃了这种炒过的南瓜子就相当于接了老家的地气了,很快就没事了。”
“这样子啊……听着好有意思耶!那……为什么必须在下午18点以后练习慢跑呢?其它时间效果欠佳吗?”女学生问题还真够多的,一个接着一个问个不停。
“中医治病最讲究时辰相合了,日落时分,阳最衰阴渐盛,最适于调节阴阳失和之症了,这要是展开了谈,两三个小时也讲不完呢!”
“我只要知道个大概就行了,谢谢你!”
“不客气!大一第一个学期,但有可能,最好一口冷饮也别吃,多吃温和的食物,大二大三再慢慢调整吧!”
“好的,我记下来了,谢谢!再见!”
“预祝你学业有成!”
“谢谢!拜拜!”说罢,那个女学生上米姓老村医那儿复诊了一下,老爷子简单问了几句就把她打发回家了。
没过多一会儿,米姓老中医又打发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性患者,耳朵上的事。
好嘛!老村医这是把边沐当助理使唤了。
该患者内耳长年潮湿得很,耳塞总也淤堵,各种医院看了好几年了,一直无法彻底痊愈。
把脉的时候,边沐随口问了几句,得知眼前这位是从邻县专程过来挂号看病的,算是慕名而来。
“我就说嘛!一个小村子……就算周日,说啥也不至于一下子积下这么多患者,还排队,看这架式,至少有一半是外乡人。”想到这儿,边沐心下也就释然了。
看来,米老爷子这是医声在外啊!
……
“没啥大事,街上有一种挺出名的药,专治跌打损伤的,一打开药瓶,里面放着一团棉花,你上药店问问,让他们帮你比照那种棉花做点药棉,越干燥越好,一天两小团,不影响你正常上班、休息的前提下,你把那药粉蘸到药棉上面,尽量弄得均匀些,塞到两耳之中,松松垮垮那样就行,别塞太实了,等耳朵不再发痒,你把药棉团去了,买点蒲公英用砂锅炒一炒再弄得碎碎的,包到药棉棉团里再塞到耳朵边,坚持六周时间,对了,所有用过的棉团可别扔了,用木炭烧点火,把那些废弃的棉团烧了,烧得越干净越好,耐心在旁边守着,把棉灰收集起来,再用药棉包一下,塞耳朵里,还是六周,如果不出意外,半年左右也就彻底好了。”边沐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就这么简单?!”该患者有点不大相信地质疑了一下。
“原本也没多复杂,你上米老那儿复诊一下,看看他老人家咋说。”
“这……好吧!谢谢你!”
“不客气!”说罢,边沐将自己的诊断给那男的写在病历本上,打发他找老村医复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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