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公孙平都沉着脸,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公孙毅不放,就像从来没见过似的。
反观公孙毅,十分的轻松,脸上还露着笑意,一脸的玩世不恭。
把公孙平气的,真不知道这个被赶出家门的废物,为何会如此嚣张?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身旁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真的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拿捏,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二人走了一路也没说话,就这样走了大约两刻钟,到了将军府。
此时正是晌午,府内的人正在吃饭,门口的下人,见二少爷把公孙毅带了回来,立即禀告了管家邱余。
这个邱余,是二夫人的一个远房亲戚,自打刘管家走后,邱氏就把她的这个亲戚弄了过来,接替了刘管家的位置。
邱余今年四十来岁,个子不高,长得有点儿胖,为人十分的好色,经常对府中的丫鬟动手动脚,只是都恐于二夫人的淫威,谁也不敢说。
此时公孙雄正在前厅和二夫人一起吃饭,丫鬟菊香在一旁伺候。
听邱管家来报,说二少爷和公孙毅俩人一起回来了,公孙雄就是一愣。
自打上次他听了公孙毅的那番话后,自己就经常琢磨,越想越觉得可疑,可即使他有万般的怀疑,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错,只不过他不想被蒙在鼓里,被人欺骗,毕竟他是一个征战多年的大将军,最记恨的是身边有不忠的人。
所以,他派秦明暗中接着调查当年的事,特别是寻找那个叫刘全的下人,自己也有意无意的套邱氏的话。
可邱氏为人十分谨慎,只要提起当年的事儿,就一脸的惋惜,一副可怜大夫人的样子,弄得公孙雄也吃不准真假。
前些天,又听说公孙毅斗败了姬长星,让他感到十分的意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姬长星可是道易学宫的亲传弟子,据说此人才高八斗,心高气傲,怎么会败在公孙毅的手里?
难道上次公孙毅所说,遇到世外高人是真的?要不然凭他那几斤几两,怎么可能斗败姬长星?
另外,他还想和公孙毅聊聊其母亲徐氏的事,公孙毅上次分明是话中有话,故意提醒自己,总感觉这小子知道些什么。
于是立刻吩咐邱管家去将两位公子带过来一起用饭,随后又让菊香去厨房,再炒两个菜,添两副碗筷来。
带二人下去,公孙雄笑着自言自语:
“好,回来好,这么长时间没见易儿,还有些想念!”
邱氏嘴角一撇,用眼角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当初把人赶出府的是你,才几日不见,现在又惦记了,真不知道说你些什么好?”
“哎,夫人说的不对,你是不知道他做的那几首诗,有多么精彩,就算是当今天下的才子,也没有几个能写出如此好的诗句!”
邱氏一脸的不屑,公孙雄却是满脸的自豪。
且说邱管家和菊香二人一起出了前院,菊香就问邱余:
“余哥哥,你说二少爷为何把那个废物带回府?”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妩媚。
邱余听到她的问话,小眼睛往两旁瞅了瞅,见左右没人,一把拉住菊香的手,嘴巴就贴了过去,含糊的说道:
“那个废物回不回来与我俩何干?你快来让我亲亲,我又想你了!”
说着说着,手也从菊香的衣服里伸了进去。
菊香慌忙拍打着邱余的手臂,嘴里佯怒道:
“死鬼,快松开,昨晚上你把奴家折腾的厉害,这大白天的,还这么大胆,你还真当这将军府是你家里不成,要是被老爷知道,我俩都得遭殃,你还不快些给我滚开!”
说罢,推开了邱余,快步向厨房走去。
邱余并未生气,只是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出一脸淫笑:
“小浪蹄子白天装正经,晚上到了床上比谁叫得都欢!”
公孙毅随着公孙平来到厅,到了屋内,见公孙雄正和二夫人坐在桌边吃饭,菊香则站在一旁。
公孙毅看了她一眼,菊香连忙把头低下,公孙毅见她面色慌张,仔细一打量,发现她的脸颊有印记,而且衣服也有些凌乱,心中暗笑,看来二夫人身边的这个通房丫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只是不知道跟哪个下人鬼混?
他心中有了计较,没有点破,而是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公孙雄一抱拳:
“孩儿给公孙将军和二夫人请安!”
公孙雄面色一僵,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可转念一想,公孙毅已被逐出家谱,便没和他计较,只是沉着脸说了一声:
“难得你回来,一起过来吃饭吧!”
二夫人邱氏鼻子哼了一声:
“可真是翅膀硬了,连爹娘都不叫了!”
公孙毅笑道:
“我已不再是公孙家的人,自是不会乱叫,更何况,我娘早就死了!”
一句话怼得邱氏脸色通红,又无法反驳,只能气呼呼的把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
公孙平也给爹爹和娘亲请了安,之后便和公孙毅挨着坐下。
公孙毅还真有些饿了,也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往桌边一坐,拿起筷子,看哪个菜好就夹哪个,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叨咕:
“这菜真好吃,米饭也香,好长时间没吃到这么多的菜了,今天我可得多吃点儿,来一趟可别亏了!”
二夫人看着他的样子,气得够呛,嘴里小声嘀咕:
“瞧你那饿死鬼的样,撑死你得了!”
可是她越是生气,公孙毅越是嘟囔,最后气的她干脆把筷子一放,下了桌,转身回屋去了。
公孙平也很生气,他知道这个废物就是在装,售卖纸张,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怎么可能连菜都吃不起?
公孙雄倒是挺高兴,一个劲儿的让他多吃些,最后还吩咐丫鬟菊香,去取一壶酒来,要和公孙毅喝点。
公孙毅也没拒绝,他二人一人倒了一碗,喝了起来,公孙平却没有喝,只是坐在一旁,阴沉着脸吃饭。
公孙雄今天格外高兴,喝着酒,想起了公孙毅和姬长星比试时,作的那几首诗。
那几首诗,他都非常喜欢,特别是那首《前出塞》,更是令他叹为观止。
作为一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他比别人更了解这首诗的含义,也正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加的迷惑,一个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人,怎么会把战争写得如此透彻,就算有高人把他体内淤堵打通,可不经过常年的战争积累,也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诗。
公孙毅的解释就很简单:
“那个隐世高人无所不知,所以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了!”
公孙雄十分无奈,除了将信将疑,也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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