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音带着谢霖来到正一宗山脚下,“待会儿我躲在空间里,你自己想办法进去。”
“放心,实在不行我会出手相帮。”
谢霖坚定的点头,“嗯,我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两人找到一户农家,给了些许银两,把马车寄放在那儿。
正一宗山门,石制门楼在岁月的洗礼下,带着些许斑驳痕迹,因为时常打扫,没有青色的苔藓攀爬。‘正一宗’三个字,遒劲有力,述说自己的风骨。
“当当当”丧钟声起,钟声阵阵。
谢霖心中更是焦急,师父我带神仙来救你了,他们可别把你埋了啊,埋了还能挖出来,别烧了才好。
守门弟子听到钟声,只觉悲从中来,泣涕连连。
“呜,宗主死了,我们正一宗怎么办啊?”
“没了武功天下第一的正道魁首,我们正一宗还是正一宗吗?”
“都怪那个谢霖!”
“宗主若不是救他,怎会如此下场!”
“别这么说,他是我们的大师兄。”
“什么大师兄!他谢霖就是咱们宗主一手养出的白眼狼!”
谢霖听到这话怔在原地,心头不住发颤。
白眼狼,虽然用词不准确,我也确实不是个东西!
突然就失去回家的勇气了,他们定是不欢迎我的。
萧音看着谢霖不敢往前,神识传音‘走啊,你这时候知道怕了?’
谢霖低着头,显得很是颓丧。
萧音直接来了句,‘不想救你师父了?’
谢霖打起精神,对!我要救我师父!
想清楚以后,谢霖不再犹豫,几步走到山门前。
守门弟子认出来人,脸上或愤恨或震惊,一窝蜂的围上来。
“谢霖,你还敢回来!”
“你不是死了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你怎么不死在外头!”
“你听听这钟声,你师父死了,被你害死的!”
“滚,我们正一宗不欢迎你!”
谢霖直挺挺的跪在门前,哭着请求:“师弟们让我进去,我要去见师父。”
“我能救他,放我进去,求求你们。”
守门弟子才不相信,“救?”
“人都硬了,你怎么救?”
“谢霖你说啊,你拿什么去救!”
谢霖不能透露神仙的事,只一个劲的哭求,“让我见见师父,我能救他的,我能救。”
守门弟子看着疯疯癫癫的谢霖,本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心中越发不耐烦。
“谢霖,你别逼我们动手。”
谢霖还是不动分毫,人虽跪在地上,却依旧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要进去!”
守门弟子互相眼神交流,直接上去对着谢霖拳脚相加。不知是为了大义,还是为了自己的个人情绪,竟毫不留情。
“你好大的脸,还好意思回来!”
“宗主死了,你害的!”
“咱们宗门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弟子!”
“为我正一宗蒙羞!”
谢霖也不躲避,任由他人施为。
“让我进去,我真的有法子,你们相信我。”
没人理会谢霖,谢霖心中一片悲凉。
还在看戏的萧音,瞧着谢霖的惨状,生怕脆脆鲨谢霖又死了。‘我来帮你。’
也不等谢霖回答,萧音占据谢霖身体,体内内力震荡而出,围着的弟子尽皆被震退几步。
萧音站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迹。“我自己进去,也用不着你们同意。”
守门弟子被惹怒,“想进去,过了我们这关!”
“师兄弟们,上!”
几人围攻萧音,萧音一招撩倒一个,这凡人身躯还真不好用。
守门弟子都没看清楚萧音的招式,人已经在地上哀嚎。
萧音拍拍身上的灰尘,“这个门,我不就进来了。”
哀嚎的守门弟子们,只看到萧音嚣张离开的背影。
“呜,谢霖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太嚣张了,果然平时缺心眼的样子都是装的!”
“谢霖下手好重,一点也不顾同门情谊!”
“等我缓过来,我去告他一状!”
“那你快去!”
谢霖在身体内担心询问,‘大人,他们没事吧?’
萧音使用轻功赶路,听到问话有些惊讶。‘他们这样对你,你还担心他们?’
谢霖:‘他们也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且他们是我师弟。’
萧音摇头,‘你敢说他们没带有私人情绪?’
谢霖:‘我犯了错,早就料想到这样的结果,我不怪他们,我怪我自己。’
萧音:‘他们没事,我出手有分寸。’
大概,应该,没事吧?
谢霖信了,‘谢谢大人相助。’
萧音:‘嗯,下次强硬些,你可是回去救人的,才第一步就弄的这么凄惨,后面又怎么应对?’
‘看本神给你表演,多学着点。’
谢霖:‘好,听大人的。’
萧音循着哭声来到宗主裴松之所在处,灵堂里,披麻戴孝的人群把视线齐齐转向萧音。
顿时,斥骂声犹如油锅里溅上一滴水,劈里啪啦乱炸开来。
一长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指着萧音破口大骂,“你个孽畜,竟然还敢回来!”
“魔教不是说你死了,你倒是死回来了!”
萧音嘴炮一开大杀四方,嘴上挂着讥笑。
“笑话!”
“赵师叔临阵脱逃都有脸回来,我怎么就不能回来?”
山羊胡中年文士气的老脸通红,“你,你,你”你个半天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谢霖:‘大人,你这样可以吗?’
萧音:‘怎么不可?’
‘后面还有,多学着点。’
谢霖:‘嗯嗯。’
一眼眸红肿的端庄女子,向着萧音发难,“谢霖,你害死你师父不说,还想害死我们不成?”
“魔教的人马难道已经集结在山下?”
萧音弯腰深施一礼,“莫师叔哪里的话,哪有什么魔教人马。”
“弟子回来不是害人,乃是救人。”
一须发花白的老者,把拐杖往地上一杵,“那你个逆徒倒是说说,你要救谁!”
“若是说不出所以然,老夫的拐杖非落在你身上不可!”
萧音袍子一掀跪在地上,态度从先前的咄咄逼人转为温顺谦恭。
“孙师叔容禀,弟子正是有救我师父之法。”
几人神情各有不同,怀疑、震惊、喜悦皆有,只山羊胡赵师叔,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这是,心虚?
孙师叔拎着拐杖,几步奔到萧音面前,拽起萧音的衣领,“你说的可当真?”
萧音看着这人焦灼又带着点期望的模样,镇定的回答,“当真。”
赵师叔叫嚷开,“师兄别被这混账骗了,大师兄他已经仙去,如何能救!”
“这定是魔教的另一阴谋,师兄莫要上当才是。”
萧音转向赵师叔,“那就请赵师叔告诉在场的诸位,我还能在哪里大做文章?”
“赵师叔这般紧张又是为何?”
赵师叔还想叫嚷,被莫师叔挥手打断,“师弟莫急。”
“你要如何救你师父?”
赵师叔一脸焦急,装作担忧难掩,“这孽障犯下那般大错,按照门规处置就是。”
“师姐、师兄你们竟还相信他的鬼话!”
萧音虽跪在地上,可为神多年气势依旧不弱,淡定挑眉。
“弟子能救宗主师父,不知赵师叔存的什么心,难道不想要宗主活过来?”
“况且弟子未被逐出师门,等救活我师父,再行处置弟子有何不可?”
“我想,这点时间,并不耽搁什么。”
赵师叔脸涨的通红,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
莫师叔见状皱起好看的眉毛,“他是你师叔,你怎的这般放肆!”
萧音从善如流的向着赵师叔行礼致歉,“弟子救师心切,言语冒犯,还请赵师叔原谅。”
赵师叔袖子一甩,不理会萧音。
萧音当然不会哄他,他算老几?一个被魔教收买的叛徒,迟早要他原形毕露!
“孙师叔、莫师叔,弟子有一秘法,还请让弟子一试。”
几人商讨一阵,除赵师叔不同意,其余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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