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皆负伤,跌跌撞撞的跪倒在江礼月面前,“圣女,我们刺杀失败了。”
江礼月还在马车里小憩,听闻手下回来复命,慢慢睁开眼睛,手上把玩着小巧的瓷杯。
“失败?”
“展开说说。”
刺杀任务领头人见此害怕的吞咽唾沫,圣女直接发火还好,现在这样真是捉摸不透。
“圣女,谢霖等人早就发现我等埋伏,却佯装不知趁机休整,暗地里还有高手相助,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江礼月眼波流转,手上稍使用内力,瓷杯放在桌上,已经四分五裂。
“没想到,谢霖竟然脑子灵光了。”
“呵,事情倒是更有意思了。”
江礼月笑得灿烂,是那种遇到对手的兴奋。
“去给我邀请他,在前面的芳菲亭相见。”
魔教弟子询问,“若谢霖不去?”
江礼月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定会答应。”
魔教弟子腹诽,你上次给他下毒,他又不是傻的,还来见你?
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应下去传话。
谢霖正组织弟子暂时休整,一箭矢袭来,却不是冲着人来的,直直的钉在不远处的大树上,箭身不停颤动。
一正一宗弟子拔下箭矢,直接拿给谢霖。“大师兄,要不要追击射箭之人?”
谢霖警惕的扇动箭上绑缚的纸卷,没有异味,无毒。
“不慌,我先看看内容。”
‘诚邀谢霖少侠于前方芳菲亭一叙,江礼月亲候。’
谢霖看着徒然变了脸色,直接把纸张扔到地上,还嫌恶用力踩了两脚。
“叙个屁叙!”
“我同你有什么好叙的!”
还是觉得不适,谢霖拿出水囊洗手,“晦气!”
萧音看到这一切,心里觉得欣慰,‘小霖子,不枉费我和你师父对你耳提面命,你这样的改变,深得我心。’
谢霖:‘上次若不是大人来救,我又下地府去了,我还被师父他狠狠教训一通,实在是不敢和江礼月再接触。’
‘比心机,我大概是玩不过她,索性不见。’
萧音夸赞,‘本神的苦心没白费,小霖子的改变看得到。’
被夸奖的谢霖也高兴不起来,阴沉着脸走到一边去歇息,其余弟子这才上去围观,发现又是江礼月想坏事。
弟子们悄声议论,“江礼月脸大如盆,咱大师兄怎会由她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就是,江礼月还是劳什子圣女,脸皮厚比城墙。”
“以前的大师兄,没准还会被江礼月蒙蔽,现在的大师兄英明神武,定不会!”
“还是掌门有招,把大师兄治的服服帖帖。”
“哈哈,我那天正好在宗门巡逻,大师兄那惨叫声,啧啧啧。”
“你小声点,嘘!”
张三看着原本站在自己这边的弟子,竟然抛下自己加入了讨论队伍,心下一片悲凉。
先前形势向我都没捞着什么,现在谢霖声望回归,我还能有所作为吗?
要不投诚谢霖算了,现在当他的跟班,以后他当上掌门,我就是掌门的跟班,这不得捞个长老当当!
想清楚以后,张三主动找上谢霖,笑的那个热切啊。
“大师兄,你心情不好?”
谢霖不知道这人找自己干嘛,还是有问有答。“嗯,心情很差。”
张三直接一屁股坐在谢霖旁边,“可是因为江礼月?”
谢霖脸色更是难看的点头,“嗯。”
张三提议,“大师兄不好过,不如还击?”
谢霖好奇的看着张三,“怎么还击?”
张三捡来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她不是邀请你去芳菲亭嘛,那就让她有来无回!”
“她能刺杀我们,我们怎么不能刺杀她?”
谢霖一直接受的正统教育,听到这话有些怔愣。
玩刺杀?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大人,可以吗?’
萧音看戏看的欢快,这个张三有点能力,前提是不起坏心思,这种部下不知道谢霖能否驾驭?
‘为何不可?’
‘杀人者,人桓杀之。’
‘怕什么,放手去做!’
谢霖看向张三,那不大的眼睛里全是算计,“说说你的计划。”
张三还以为会被驳回,怎么一提就同意了?
那我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啊!
张三语气急切,“直接埋伏,先箭攻再收割剩下的人。”
“故意留个口子让江礼月跑掉,大师兄你再亲手把她毙命。”
“这样报复岂不快哉!”
谢霖看着张三不转眼,看的张三不自在。
“大师兄,怎,怎么了?”
“可是计划不妥?”
谢霖发问,“为什么?”
张三也不遮掩,“为了给大师兄你扫平障碍。”
谢霖像是明白了什么,只是不甚清楚。“我能为你做什么?”
张三豪情万丈,“我不想做一个岌岌无名的小弟子,我想跟着你走向辉煌。”
谢霖拍拍张三的肩膀,“你不怕我脑子又是一热,犯下错?”
张三神情狰狞,“若是我助你一片光明坦途,你偏偏往沟里跳,毁了我的未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霖面上不动神色,心下却是一惊,‘大人,他好吓人!’
萧音:‘还好吧,只要你能达成他的期许,他不会反水。’
‘达不成,恐会落井下石。’
谢霖:‘那我?’
萧音:‘随你,我不能指导你一辈子。’
‘看你自己吧。’
谢霖:‘我相信我自己。’
谢霖用力拍拍张三的肩膀,“我不会让你失望,若是失望你只管向我师父告状。”
张三点头,“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我的大师兄。”
告状?小孩子才告状,我向来喜欢摧毁。所以啊,大师兄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谢霖毫无所觉,看着地上的规划,“来,我们细细谋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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