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带领各门派弟子和裴松之等人汇合,隔得老远就开始喊叫。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

    空间里的萧音,来到谢霖身边翻了个白眼,‘有本神相护,怎会出事?’

    谢霖:‘抱歉,抱歉不是不信大人,是我太过担心。’

    萧音:‘哼!’

    谢霖:‘大人,别生气了,大人。’

    萧音:‘算了,我和你计较什么,和你师父相亲相爱去吧。’

    谢霖:‘谢谢大人,我去了。’

    裴松之也是个护犊子的,骑马都嫌慢,施展轻功跑过来,拉着谢霖就一通检查。

    “胳膊还在,腿还在,哟,还没受伤。”

    “好小子,不错啊,小霖子,有长进!”

    “真给你师父我长脸!”

    谢霖也在打量自家师父,闻言鼻头一酸,大庭广众的直接扑到裴松之怀里。

    “师父没事就好,我们都好好的。”

    裴松之的白头发白胡子,在落日的余晖下染上暖色,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几分。

    “瞧瞧,刚夸了你,你就一副小孩子做派。”

    “没事了,没事了,小霖子别怕。”

    两方队伍一接触,被困人质和弟子间重逢的喜悦、嚎哭不断,谢霖的举动也就不显得突兀。

    “娘,你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

    “儿啊,娘害怕。”

    “害怕你因为我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害怕再也见不到你,儿啊,呜呜,我的儿啊。”

    “娘,没事了娘,我没敢做坏事,孩儿时刻都铭记您的教诲,没事了,我们都没事了。”

    “好,好,好,好孩子啊。”

    “大哥,你的手指,都是因为我,都怪我,你如今还怎么参加科考,呜呜,你的前途都毁了。”

    “阿妹,没事的,还活着就行,哥哥我还可以做其他行当,咱们一家都好好的,要好好的。”

    “阿爷,我阿爷呢?奶,我阿爷呢?”

    “浩儿,你爷他死在魔教了,呜呜,浩儿你爷临死都闭不上眼啊,浩儿。”

    “你爷他要你好好学武,到时候给他报仇,浩儿啊。”

    “奶,别哭了奶,我会的,我再也不偷懒了,我会好好练功的,到时候给我爷报仇,相信我。”

    、、、、、、

    担心魔教追兵,短暂的发泄情绪一番,裴松之等人与众门派简单告别,各自回归门派。

    夜晚,正一宗摆了庆功宴,还在埋头干饭的谢霖,被几个弟子拉着远离了自己的饭桶。

    谢霖一脸懵,“干什么,我还没吃饱。”

    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让谢霖离开不了包围圈,只能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桶。

    “大师兄,如今我们是真服了你了。”

    “是啊,若不是大师兄领导得当,我们这次绝对不会轻易取胜。”

    谢霖谦虚,“是所有人的功劳,我只是其中一个。”

    “感谢大师兄战斗护我良多,要不是大师兄你,我好几次差点被砍死。”

    谢霖打量这个弟子,“你这家伙武功实在差劲,以后加练。”

    该弟子抱拳应下,“是,劳烦大师兄指点。”

    更多的弟子围拢过来,把谢霖抛起来玩。

    “大师兄威武!”

    “大师兄威武!”

    谢霖眼睁睁看着,自己离自己的桶越来越远。

    我真的好饿!

    我知道你们兴奋,但是能不能别这样兴奋?

    我没吃饱呢,饿,好饿!

    等到弟子们尽兴,谢霖终于接触到地面。

    “大师兄来喝一杯?”

    “大师兄和他喝,也要和我喝。”

    “大师兄别想跑,今天不醉不归。”

    终于有弟子发现谢霖的眼神,“大师兄你在看什么?”

    谢霖直指自己的饭桶,显得有点委屈。

    “兄弟们,我还没吃饱。”

    霎时间,空气突然安静。

    啊,什么时候,还想着吃饭!

    收拢人心的好时候啊,我的大师兄!

    为了维护自家大师兄的尊严,张三当机立断抱来谢霖的饭桶,“要感谢大师兄还不容易?”

    “来,把你们的好菜都奉上来!”

    谢霖笑着拍拍张三的肩膀,“哈哈,还是张师弟懂我。”

    众弟子也跟着笑,把自己桌上的菜端来,往谢霖的饭桶里头倒。

    “大师兄,今天师弟我不跟你抢饭菜。”

    “尝尝这个扣肉,肥而不腻,唇齿留香。”

    “这个青菜脆嫩可口。”

    “哪里比得上掌门亲手做的红烧肉?”

    “我本来想留着慢慢享用,大师兄给你都给你。”

    谢霖的快乐浮于表面,“好,都来都来!”

    张三看着心累,这万一有人在饭菜里下毒,你可怎么办啊?

    我的大师兄啊,能不能藏着点自己的弱点,就这样大咧咧的暴露出来,真的可以吗?

    头桌的裴松之等人,看着弟子们和谐相处,只觉得欣慰。

    “以前吃饭全靠抢,今天竟然还谦让起来了。”

    “小霖子做的不错啊。”

    孙师叔拦住要滔滔不绝的裴松之,“不说他们了,师兄我们来猜拳,输的喝酒。”

    裴松之吃菜不理人,“我哪次赢过,没意思,不玩。”

    孙师叔按住裴松之的筷子,“这次让你,让让你。”

    裴松之不信,“当真?”

    孙师叔点头,“当真,比真金还真。”

    “骗人,挨莫丫头的银针。”

    正看弟子间互动的莫师叔突然被点名,有点恼怒。

    “现在我扎针可准了,怎么又拿以前的事来说。哼!”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扎不准穴位,总拿师兄们练手,他们没少被我霍霍,不是脸歪嘴斜,就是麻痹不能动。

    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医术挺好的,怎么还说以前的糗事?

    多大年纪了,真是一群老顽童!

    裴松之也没去哄莫师叔,“那就来玩玩,输了的人,打理门派上上下下的事务七天。”

    孙师叔突然就有点后悔,那么多事,一个人处理?要不毁约?

    裴松之已经在挽袖子,“别想后悔,来来来。”

    孙师叔不停放水,可菜鸡就是菜鸡,输的人还是裴松之。

    “哈哈,师兄你什么时候能赢我一次?”

    不想回应的裴松之,干脆去慰问宗门弟子,“都吃好喝好啊,厨房还在做饭,管饱。”

    莫师叔看着笑出声,“大师兄还是玩不起。”

    孙师叔笑道:“那我可不管,可算是能休息些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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