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日后,长青已经到达的边关,守关兵士,检查身份后,便放行。

    长青将白色衣衫换下,换成厚厚的棉袍,毕竟穿的太少一路上已经引得不少人非议,出了关便正式踏入北全国地界。

    寒风凛冽,刮着白毛风,雪片打在脸上刮的生疼,路上没什么行人,路边全是未化开的积雪,毛驴脖子上的铃铛随着晃动,叮当作响。

    晚间终于赶到了北全国边关的一个小镇,在客栈要了间屋子,把毛驴交给客栈伙计看管,在客栈楼下等饭菜上桌时,另一桌的几人,谈论的话题引起长青注意

    另一桌上有着三人,两位书生打扮的男子,和一个小屁孩。

    其中一位书生说着:“听说了吗?兴阳国的新皇竟然是一位女子,这兴阳国看来是后继无人了。”

    另一位书生却道:“你这消息都传遍了,我这儿倒有最新的的消息。”

    第一位书生竖起耳朵继续听着,这人倒也没急,喝了口酒说道:

    “新皇名叫黎清溪,是原来皇家的长公主,别看她是女子,在民间的威望很高,她推翻兴阳本来皇帝的力量,大多就是来自民间。”

    同坐的孩童也听着,十分认真。

    “没想到,民意竟也如此重要,看来那些上位者,该警醒警醒了~”第一位书生感叹道。

    那书生也是点点头,颇为赞同,随后接着说:

    “她能取得这场争斗的胜利,听说主要依靠了一个人!”

    书生卖了个关子说道:“知道前几年兴阳原来的皇帝为什么要与北全国拼个你死我活吗?”

    第一位书生和孩童摇摇头。

    书生对两人的反应很满意接着说道:“是为了成仙!”

    第一位书生脸上满是震惊,随即有些羡慕喃喃道:

    “原来是成仙的机会啊,怪不得,可既然如此,那兴阳原本的皇帝难道没有得到?否则也不会让一介女流登得皇位?”

    那书生摇摇头道:“这就是那问题所在,兴阳的皇帝的确得到了仙人遗物,并成了仙人,她们进入兴阳皇宫时,也的确遇上了困难。可就在这时自己的队伍中也出现一人,挡下了皇帝的法术”。

    第一位书生越发震惊:“难道那人也是仙人?”。

    那书生点点头道:“是啊,谁能想到仙人竟然会隐居在凡人之中,就是这个仙人以摧枯拉朽之势,击杀了皇帝”。

    孩童听到仙人之后不停叫着仙人,手中一直比划,仿佛也是仙人一般。

    “然后呢?”第一位书生说道。

    “听说新皇登基之后,仙人就消失了,不过留下了一罐仙茶和一柄仙剑,七狼众知道吧!”

    第一位书生点点头道:“听说那七人全是大武宗的修为,十分强横”。

    那位书生呲笑一声道:“这七人在兴阳皇帝的登基仪式上,企图染指仙人之物,被新皇用仙剑斩杀,头颅现在还挂在兴阳皇城的城门之上呢!”

    “这么厉害,那各个国家岂不是,不敢轻举妄动了?”第一位书生说道

    “那可不”

    长青没有继续听下去,吃了晚饭,就上楼了。

    躺在床上,长青望着天花板,轻叹一声:“黎清溪啊”

    其实他这么着急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方面他通过黎清溪知道了一份地图,地图上就是发现血色玉佩、丹药、以及黑色小旗的山洞。

    另一方面,那些日,知晓长青即将离去,会将军,降百官,葬皇帝、祭军魂。

    黎清溪越来越沉默,邀请长青共事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甚至一整天都让长青呆在身边。

    长青也察觉了,所以长青逃了,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离别,对两个人皆是如此。

    黎清溪完成了自己的理想,而长青本就是为破除心魔而来,如今发现心魔仍旧是心魔,什么都未改变,自然也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就身份来说,仙凡之隔,犹如天堑,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为众将士刻碑之后,被心魔拉进白色空间,空间中心魔只说了几句话。

    之后只留长青一人在那处,静静反思、默默思索。

    空间中时间仿佛过去了数年,见长青许久没有动静,心魔终于开口,鄙屑地说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亏你还自认是读书人,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这话让长青终于心动了一丝。

    那一刻心中有个荒诞的念头,自己或许才是那个心魔。

    醒来后长青更加坚定了尽快离去的想法。

    想到这里,长青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凌冽的夜风吹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散去心中杂念,盘膝坐在床上,修行起心法来。

    清晨长青再次骑着毛驴出发了,并没有着急,他想再看看这人间。

    就这样一人一毛驴消失在风雪中。

    黎清溪上位后,就投入了繁忙的政务中,让许多大臣慢慢改变了对女子的看法,许多人也慢慢习惯了这样,而黎清溪又从外地调来一女子,正是阙芷荷。

    阙芷荷本来还不相信黎清溪登基的传言,直到一纸诏书将她调来皇城,见到黎清溪本人,阙芷荷才信了。

    不过没有多久,阙芷荷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听说张公子是仙人,真的吗?他在哪儿呢?”

    说起长青,黎清溪的心脏仿佛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不过还是点点头,拿出那柄木剑放在两人之间,说道:

    “他已经走了”

    黎清溪看着夜色说道。

    见黎清溪如此神情,阙芷荷感觉这其中肯定有事发生,她也十分聪明,没有刨根问底,转移了话题。

    “清溪姐,这次这么着急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黎清溪回过神来说道:

    “如今人才选拔存在很多弊端,我想让你开一个大的书院,培养天下无论寒贵的学子,人才是国家之根本,我不想让这一块落入不信任人的手中”。

    “可我仅仅是一届女子,如何能当得了一个书院的院长,就算我想当也会有人跳出来指责。”

    阙芷荷一下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黎清溪坏笑一下道:

    “还跟我装呢!你的文学功底怕是朝堂的状元都要落败,你不是最提倡 ‘谁说女子不如男么’ 现在怎么畏缩了?”

    阙芷荷也被激发出豪气,昂首挺胸道:“好我便接下了,让他们只管来,给他们看看兴阳第一女君子的风范”。

    “好!如果能败退这些人,那便赐你 女君子 的名号!”

    黎清溪与阙芷荷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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