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霖一行人在天黑关城门之前进入了星河湾,草草找了家客栈住下。
“掌柜的,可见过这个人?”剑云拿着从城门口布告栏上揭下来的悬赏令问道。
“怎么?你们是烟雨镇来的赏金客?”掌柜的一边记着账,抬眼瞧了一眼,“那你们可来晚咯!”
“他来过?”宇文霖跳起来,双手撑在柜台上,整个人都要翻进去了!
“没见过此人!”掌柜的又抬了一眼,将毛笔尖在嘴里沾了下唾沫,捻了捻笔尖,“活人没见过,找他的人可不少!”
“都是赏金客?”莯玄月也往前凑了凑,问了一句。
“什么身份,咱们自然不会多问,”掌柜的放下毛笔,双手揣进衣袖里,靠着柜台,一副要畅谈的模样,“但是,我认得一人,那可是烟雨镇出名的赏金猎人!”
“烟雨镇的赏金猎人来过?”一眼会皱着眉头。
“对!她来了一日,没有找到便离开了!”掌柜的皱皱鼻子,“这十万两银子,我有那本事,我也找去!”
众人觉得从掌柜的嘴里再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便举到大堂一边的桌子上等饭食。
“听这意思,少主肯定没有去烟雨镇,”璃笃定地说,“要不然,那赏金猎人也不会跑出来找人啊!”
一眼会点点头,“可是按山河图上记载,四条南下的路,咱们已经走了两条,烟雨镇的那条看样子也不是,莫非是最后一条?”
“明日直奔第四条路,通往哪里?”宇文霖也凑到山河图前看了看。
一眼会指着山河图上的一个小镇,“就是这里,玉壶镇!”
单子墨犹豫了一下,听到身后追捕的呐喊声,单子墨抓起单柏聿的胳膊,“姑娘,退后!”
听到单子墨的话,二楼的姑娘立刻闪了进去,单子墨内力运行,腾空而起!拉着单柏聿跳进二楼的窗户里!
单子墨连忙转身合上窗户,单柏聿将单子墨护在身后,假模假样的比划着。
“你是?”单子墨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姑娘,并将单柏聿拉到身后,“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姑娘慢条斯理地在百灵台前坐下,为二位斟茶,“你们从进入烟雨镇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说完,嘴角露出一抹甜甜的笑。
“你是谁的人?”单子墨依旧警惕地站在窗边,一方面能听到外面追捕的情况,另一方面,时刻准备着逃跑。
“云芳姑娘!妾身沐芝芝,”姑娘起身施礼,“在此地恭候少主多时了!”
“这里是?”单子墨发现这并不是一家歌姬坊,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香味浓郁,如同掉进了脂粉里。
“此处为花容阁,专买胭脂水粉。”沐芝芝将斟满的茶盏推到二人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
单子墨和单柏聿这才放下警惕,坐到百灵台跟前,“我来了这么多天,差点儿要饭了,你也不打算救济我一顿饭?”
“那可不行!”沐芝芝掩面一笑,“云芳姐姐说,那云飞已死,你那任务可完成的不咋地,不如让你吃些苦头,也好让你磨磨性子!”
“任务哪儿失败了?”单子墨抿了一口茶,“那云飞不是查到了吗?云音剑派三弟子,专门替云震宇干脏事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沐芝芝依旧看着单子墨轻笑,媚态万千。
“罢了,反正云震宇已经死了,也用不着了!”单子墨略有些遗憾,也想起了一些事,让他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
“可惜了那本花名册,是不是?”沐芝芝笑盈盈地说道,“这个不劳少主操心了,那册子已经在云芳姑娘手中了!”
“怎么可能?”单子墨和单柏聿异口同声,“知道的人都死了,渔家湾也烧成了废墟,怎么找到的?”
沐芝芝神秘一笑,“还不到少主知道的时候,以后您自然就清楚了!不如先解决眼前的麻烦!”
话音刚落,沐芝芝已经起身,屏气凝神,在红唇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此时,楼下传来乌央乌央嘈杂的说话声。
“二位不要出声,妾身下去瞧瞧!”沐芝芝从打开一点儿的门缝中溜出去,合上门,随后是一阵轻快下楼梯的脚步声。
“少主,这可信吗?”单柏聿站在窗前从缝隙中向外张望。
“没有别的选择,”单子墨往椅子上一靠,“以现在的实力,人数上敌不过,武力上没把握,只能猥琐发育一下。”
“猥琐发育?”单柏聿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打不过,我还躲不起吗!”单子墨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突然又一本正经,“云芳姑娘竟然已经拿到了花名册,果真有手段!”
一炷香的时间,房间门被打开,沐芝芝带着食盒回来了。见食盒中的餐食麻利地摆在百灵台上,看得单子墨二人直咽口水!
“太残忍了!”单子墨看着一桌子的佳肴,摇着头说道,“任由我们窝墙根啊,闻闻,我俩都臭了!”
沐芝芝在单子墨靠过来时,用手帕捂住口鼻,将他推开,“如果不是刀胜带着真悬赏令回来,全烟雨镇的赏金客和捕快捉拿你,妾身可没打算拉您上来呢!说不定,让您一直流浪到南疆!”
单子墨和单柏聿是真的饿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
二人靠着椅背,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楼下的事都妥了?”单子墨这时才心满意足地询问起刚才的事。
“没什么大事,”沐芝芝轻描淡写地说着,“如今烟雨镇已封锁起来,只进不出,还要挨家挨户搜查,非要赚您这十万两不可!”沐芝芝浅浅笑着,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残羹冷炙。
“不行,”单子墨严肃地说道,“我在这里耽搁些日子了,再找不到他们,估计得急坏了!”
“要妾身说,”沐芝芝眉眼间柔情似水,一手玩弄着手帕,“没撤掉悬赏令之前,您还是不要找他们为好!”
“这悬赏令还能撤掉?”单子墨惊讶地问,转念一想,“这悬赏令出的也奇怪,那云澜城一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如今才找我算账?”
“要说这悬赏令在此时出现,确实有些蹊跷,”沐芝芝神情自若,身上的香气阵阵袭来,“但也经得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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