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海拍了一下大腿:“走,吃饭去,温主任喊了,再不去报到,当心她今晚拿酒灌人。”
几人说笑着起身离了茶台,往餐厅走去。
高倩赶紧来到茶台边,将茶盅内的茶叶倒掉,端起大家用过的茶杯来到水池边清洗干净,又将茶台擦拭了一遍,将茶具、茶杯整齐的摆放好,这才进了客厅。
桌上已经摆满一桌子菜,许多菜都是温云霞和卢慧芳二人从城里买的,还有一部分青菜是张兰和高奶奶俩人种的。
高倩家的冰箱也大,加上厨房地方很是宽敞,做起饭来又有人搭伴,至少有张兰在场,可以边说边笑的,做起饭来轻松不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现在卢慧芳和温云霞回到自己的家入厨房做饭,就是感觉不方便,总是感觉自己家的厨房实在太小了,看看高倩家的厨房,就是挥舞起十八般武器也哪哪都碰不到。
李延海打趣卢慧芳:“怎么慧芳同志做饭做的成了江湖女侠了呢,还练起了拳脚来了。”
卢慧芳说道:“我反正就是喜欢在高倩家进厨房做饭。”
李延海马上答道:“好好好,咱们周末就去。”
于是,这一周里,早餐几乎是凑合的,中午和晚上,原来四个菜的小康日子,变成了两个菜的一般家庭生活。
温云霞在家也差不多这样,高长山也不敢说话。
于是,高长山与李延海无比盼望着每个周五的到来。
一到周五,各自家里中午就做了一个菜,下午看着提早下班拎着大包、小包买的生、熟菜品的温云霞和卢慧芳。
高长山和李延海两位同志心心念念的幸福的生活终于回来了。
于是,今晚,温云霞、卢慧芳又将憋屈了一周的压抑全部释放,二人使尽浑身解数,由张兰打着下手,为大家奉献了一桌非常可口开胃的美味佳肴。
家里人多的时候高老爷子和高奶奶是不上桌的,用高奶奶的话:“我们两个老年人既不能吃、又不能喝,你们说的一些话我们俩年纪大了也接不上茬,别搞得两讨厌,我们自己吃就行了。
还有,做好饭了别跟我们俩一盘子一盘子的端,用个盆子装就行了,将来洗洗涮涮的也方便。”
于是,二楼大餐厅里桌上摆放的一盘一盘的美味佳肴。
一楼高老爷子和高奶奶坐在小餐桌旁边,守着一个盆吃着每样都有的菜肴,高老爷子抿了一口酒:“这个虾肉做的好吃,嫩滑还有筋道,也不知出自她们三个谁的手。”
高老太太嚼着口中的菜:“能将茄子烧的没有茄子味,又很好吃,还别说,我这个老婆子做几十年饭了,我都不会。”
老爷子从瓷盆里夹了一块红色的,好像油炸的酥肉丸子,试着咬了一口,快速的嚼了几下,又咬了一口,又嚼了几下,喊道:“老伴你快尝尝这个,快尝尝这个,好像是里脊肉,拌了糖和醋炸的,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二楼也开始了饮宴。
看着一桌子的菜,高长山与李延海二人各自暗暗咽下一口唾沫,一周的“忆苦思甜”终于结束了,他们俩号召众人举起酒杯,真想高唱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
随着一阵“叮叮叮”的碰杯响声,大家各自豪饮三杯,晚宴正式开始,一桌九个人围坐一堂,好不热闹。
匡美琴虽是第一次来这个家与大家坐在一起。
但由于程院士经常说起他与高长山夫妇的关系,又加之她与高倩是一个单位的同事,高倩也经常提起她眼下这个特殊的幸福之家。
高倩说,她原本有一个亲妈,自从嫁给了张华之后,又多了两个婆婆,虽然两个婆婆一个是张华的小姨,另一个只是张华同学的妈,但她们对高倩那个好啊,就是亲婆婆估计也就是这样的程度了。
高倩还说:“我妈当办公室主任当强势了,就连在家也是一号当家的。
可面对我两个婆婆,我妈可老实了,经常被我两个婆婆收拾的只是赔笑,不敢反驳。”
所以,有了这么多的信息,匡美琴也很快的融入了这个幸福、和谐、美满、快乐的家庭氛围。
只是匡美琴一直坚持一点,就是不允许高倩叫她“匡妈”,她说她还年轻着呢,一下子有了高倩这么大的人叫她妈,她接受不了,再说了,在单位她们俩既是同事,又是姐妹相称的。
别说高倩了,就是程院士的女儿,称呼匡美琴都是“匡姐”,匡美琴听到这个称呼,那真是乐在其中。
只要女儿与匡美琴相处的好,她们俩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程院士也不管,再说了,她们姐妹俩也拒绝程院士管。
随着一杯杯的酒下肚,大家酒兴也越浓。
众人在热闹的聊天中,程院士突然说道:“张兰妹子,我看你年龄也不是很大,搁现在社会说也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
你别嫌我多说话啊,我的意思是什么呢,你也有很长一段生活路要走,如今张华与高倩小两口被你们几个大人呵护的那简直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
你呢,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就是找个伴侣,陪着你一起照顾他们小两口,将来再帮你一起带孙子,不是更好吗?”
众人的眼光一下聚焦在了张兰的身上,就连张华也期待着张兰同意。
俗语说:儿女再亲,永远不如你身边的那个人对你亲啊。
要是搁在几年前的张兰,这时肯定站起来生气离去了。
她一个农村妇女,当着这么多人谈起给她找对象的事,她会羞的无处躲藏的。
然而如今的张兰却几乎褪去了那一身的农村妇女形象,要不是平时还是那么的俭省节约,谁都想不到她竟然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农村妇女。
面对大家的目光,张兰显得一时有些紧张,但很快的她就镇静了,对着程院士说道:“程哥的心意我明白,我也知道程哥这么说也是为了我好。
只是我不考虑了。
楼下的高大娘也劝过我一次,我一说理由,她也认同了我的说法。
大家都知道我姐夫和我姐,就是张华的爸妈,他们俩没有福气等不到张华现在的好日子。
张华又是一个特别懂事、特别孝顺的孩子,我答应过我姐和我姐夫,我这一辈子陪着张华,替他们俩照顾好张华。
现在张华当官了,当的还是县长,说不定将来还会当更大的官。
别说我答应了我姐和我姐夫,就是没答应,我自私一点,找一个男的再成一个家,我又没有火眼金睛,万一这个男的给我们这个家添乱添拖累,给张华添乱添拖累。
我亲手毁了这个家是小事,万一影响到张华的将来,我就是死,也死不瞑目啊!
所以,我哪怕自己受点委屈,那是我的命,可是我守着这个家,尽管我帮不了张华,我能帮他守着这个家,不跟他添乱,让他安心工作,那就足够了。”
众人听完,俱是点头,是啊,张兰说的在理,人都没有长前后眼,谁又能保证张兰找的那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却听张兰继续说道:“我现在跟高大娘相处的跟亲母女一样,又有高大爷住在一楼为这个家镇守着院子,平时你们都上班去了,我们三人过的要多好有多好。
假如我再找一个男的来打扰到这个家幸福的家,那就是添乱,就是张华不说,你们大家都不说,我自己都过不了这一关。”
众人没有接张兰的话,为张兰惋惜之余,更多的还是对她的暗暗赞扬。
用当前流行的一句时代话,张兰就是:坚守住了初心,坚守住了底线,牺牲小家为大家。
众人继续喝酒,过了约有十多分钟,匡美琴突然问道:“哦,对了,张华,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白马市的章平县工作?”
张华点了点头。
匡美琴继续问道:“你们县最近有没有调过去一个副县长,叫陈凯,三十来岁,原来在省政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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