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水走了一圈,发现所有的毒都被限制在种植的田里,并没有波及附近的村民。

    这就有问题了,如果不是人为,那还有谁?

    妖兽?

    妖兽让田有毒,对它们有多大的好处?

    这里的毒田已经有上百年时间,知道当时怎么变成毒田的老一辈早已作古,甚至他们的子辈有的也不在了。

    要找到当年的事情,还可以去衙门里找县志。

    “哦,在这里。”

    老县丞打开库房,找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到。

    “夜坠妖星,田地有毒。”

    找了半天,只有这八个字。

    石泉水觉得白来了一趟,可还是道了声谢。

    离开了衙门,他决定去附近的门派问问,毕竟普通人寿命有限。

    修炼的哪怕只是到筑基,活过百岁那也很容易。

    可找了几家,要么很不耐烦,要么支支吾吾,似乎很忌讳这个问题。

    石泉水看都不说,也不再去别的门派打听。

    修士不说,不代表没办法。

    他走街串巷去跟一些老人打听。

    “你要打听毒田的事?”

    豆腐刘已经80多了,老眼昏花不说,耳朵还不好。

    石泉水问了七八次,他才听明白。

    石泉水点了点头

    豆腐刘抽了几口旱烟,浑浊的眼里露出了几抹茫然。

    “我小时候听我阿大提起过,说田早上好好的,隔天起来田里的秧苗都死了,有人去田里看,结果就倒在地面再也没上来过。”

    “之后,又下去了几人,只有一个人上来了,不过后来疯了。”

    “疯了,怎么会疯了?”

    石泉水怕他听不见,特意说的大声了一点。

    豆腐刘还是听不清,说了四五遍才明白。

    “大夫说中毒太深了,弄坏了脑子。”豆腐刘又抽了几口,大概坐的累了,居然睡着了。

    “爷,爷爷年纪大了,时不时的就会睡着。”

    豆腐刘的孙子豆腐小刘拿了条板凳递给石泉水,颇为无奈地说道。

    石泉水挠了挠头,这睡着了怎么搞。

    “你爷爷有没有说过什么?其它门派似乎很忌讳。”

    “爷,我们哪知道那么多,不过有人知道。”

    石泉水以为他很快就会说了,结果是嗯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以为要银子,便拿出了二十两银子。

    豆腐小刘连连摆手,“爷,打听一个消息,我哪要你银子。是那人行踪不定,小人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叫瞎子程。”

    “他是修士吗?”

    “应该是。”

    石泉水还是把银子给了他。

    豆腐小刘推脱了几次,还是收下了。

    有了线索,石泉水立刻起身去寻找。

    听说的不少,但知道的却没有几个。

    又去门派里寻找,还真找到见过的人。

    “我是见过瞎子程,也聊过几句,算不上认识,要说去哪里找,实在不知道。”

    解家门派的解贾玩弄着手里的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要跟人比武?”

    石泉水得了这个结果,只能再去问问别人。

    “是啊,明天就是我们和于家每年比武的时间,我修炼这么多年,心里没底啊。诶,你也是修士,能不能指点我一番。”

    解贾收刀入鞘,立马拉着他去附近的酒楼要了张桌子。

    石泉水一路上听他说了两家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为了那一亩三分地的事情。

    “你们到底是公平,谁赢了了,那山头就归谁,明年输了就还给对方。”

    解贾撇了撇嘴,喝了一口酒。

    “这城外铁矿开采这么多年,早差不多了,三十多年前,到我家手里,一年请人去开采,年头到年尾也就赚了七八百两银子。你说这比武还有什么意思。”

    石泉水拿着酒杯和他碰了碰,“解兄,话是不假,可都是老惯例了,哪天不比了,门主也不好交代了。”

    解贾一口喝干了酒,给石泉水倒满,却给自己倒了三分之一,刚刚还有些笑容的脸上全是愁容。

    “我家修炼的是解家火烈刀三十六式,自从四百前年,刀谱遗失了,于家就压我们一头。”

    “刀谱不是要口传心授的吗?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能记录的都只是一部分,重要的都是口口相传。

    “老祖突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刀谱。”

    解贾拿起酒杯凑到嘴边,还是放了下来,阴沉的脸上方才有了些许笑容。

    “石兄,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石泉水点了下头,“追查点事情,线索就断了。”

    解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石兄,我还是羡慕你,来去自由,我却被困在这里,想出去都出不去。”

    “解兄,你羡慕我,我还羡慕你,我孤苦一人,四海为家,你倒还有家人。”

    石泉水拿着酒杯,突然怀念蓝星的那个家了。

    “咱们同病相怜,来,今日不醉不归。”

    解贾倒满了一杯,举杯时被石泉水按下了。

    “解兄,如果你相信我,在下或许可以指点一二。”

    解贾当即觉得这酒喝的没什么兴致了,便结了账,拉着他回了解家。

    他家里上下七十六人口,扣除自己家的,剩余有五十二弟子,在这城内也算是有点实力。

    但因为家里生活难以为继,平时还给人负责运送货物,或者看家护院,此时的解家也才十来人。

    不过后院练功场够大,容纳三十余人练功还绰绰有余。

    解贾拿出佩刀真练了一番,不过明显中间有不连贯,哪怕不懂刀法的也能看的出来。

    “石兄,让你见笑了。”

    “解兄,刀法其实暗藏玄机。”

    石泉水从刀架上抽了一把刀,将他刚才演练的刀法重新演练一番。

    解贾有些吃惊,一人居然能看一遍就看懂了,还能掌握刀法的虚实。

    “石兄,果然厉害,在下纵然练百年都难以赶得上刚才操练的。”

    石泉水摇了摇头,“解兄,刀谱或许未丢。”

    “未丢?”解贾摸了摸脸上胡须,“石兄,刀谱中间被人抽调了几张,若没丢,这”

    石泉水用脚挑起石锁,然后扬刀劈开了石锁。

    轰——

    石锁竟直接炸开,碎落的石块掉落到地上,却全成了齑粉。

    “好妙的刀法,石兄,这似乎是我家刀法?”

    解贾修炼自己刀法多年,岂会看不出石泉水所使用的刀法乃是第十七式——手舞琵琶。

    “解兄,这刀谱我虽未看过,但从我刚才领悟来看,解家应该出了位厉害的老祖,而这老祖正是致使刀谱缺失的那位。”

    解贾一愣,惊声道:“石兄,你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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