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澈很不理解,大哥身份地位财富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害死父亲?

    他忽然想到什么,急迫地问姜慈:“姜大师,你说大哥会不会是被恶鬼上身了?”

    “电影里不是经常有那种桥段吗,恶鬼附身在好人的身上坏事做尽。”

    “我哥肯定也是被恶鬼附身了吧,所以才会害我爸的!”

    “你天真什么呢?你哥身上并没有阴气的残留。”姜慈黑沉的眼眸如出鞘的利剑般锋锐,戳穿他:“如果你真相信你哥是好人,那你怎么不留在中医院就职?”

    “因为我读的不是中医啊。”池澈低下头。

    池母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阿澈,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什么了?”

    “妈,我不相信哥会这么心狠手辣,这是弑父啊!他怎么敢的?”池澈崩溃得要跑出去。

    姜慈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现在出去只会打草惊蛇,你父亲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哦。”

    池澈顿住脚步,抱着脑袋崩溃的撞墙。

    池母无奈地摸摸儿子的脑袋,叹气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你哥伏法才行。”

    “但是池明做得干脆利落,整个过程只有我一个目击证人。”池母眼睛都红了:“我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有豺狼虎豹之心的人留在你爸的身边,他太极端了,说不定还会伤害到我的阿澈。”

    姜慈问她:“你丈夫和池明的生辰八字知道么?”

    池母赶紧告诉她。

    姜慈掐算了一下,“你丈夫流年遇见丧门,有天灾人祸,能渡过去,但是……”

    池母和池澈都紧张了,“但是什么?”

    “日柱吊客,亲人亡故。”

    前一句母子俩听不懂,但是后一句两人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了。

    “姜大人的意思是……我儿有危险?”池母吓得脸色苍白的握住池澈的手。

    “是你另一个儿子。”姜慈说道:“池明六亲缘薄,手足不和,野心大,嫉妒心强,不善理财就算了,他还经常破财。”

    她顿了顿,看向池澈:“你哥是不是有赌的恶习。”

    池澈大吃一惊:“姜大师你牛逼啊,这都能算出来?”

    池母懵了:“赌?”

    “妈……其实我上高中的时候就发现了,哥有一次偷偷拿走了你们房间保险柜的一块金条来着……”

    “什么!”池母气得差点没诈尸还阳,“阿澈,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妈啊,妈要是知道金条是你哥偷走的,就不会冤枉你爸了啊,你爸还被我打掉了一颗牙。”

    她以为是丈夫拿去花天酒地了,还严刑逼供来着。

    池澈一脸悔恨地说道:“哥说他只是周转一下,过几天就会还回去,我就没多想,加上那个时候要出国了,我就给忘了。”

    “我在国外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哥进了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一打听才知道,哥玩的特别大,输了好多的钱。”

    池澈说着,脸色突然大变,“我哥该不会欠下巨债,为了还债找爸要钱,爸不给他,他就干坏事了?”

    池母气不打一处来:“八九不离十了!难怪他把你爸推下山崖的时候说了一句什么,‘现在不给我钱,要留着进棺材吗’,这个孽子啊!”

    “姜大人,我在黄泉路这几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了,像我大儿子这样弑父的恶人,肯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吧。”

    姜慈点头。

    池母只悔恨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教育大儿子,才让大儿子走了歪路。

    姜慈看她一脸悲痛的样子,说道:“儿女本是前世债,无债就不会来了。有的是来还恩情债的,有的是来讨债的。池明生性本恶,就算你用心教育了,他也迟早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池母闭上眼:“阿澈,你报警吧,你哥他是个成年人了,他自己选择的路,就该让他付出代价。”

    池澈面露犹豫,迟迟不敢打电话:“爷爷和爸都对哥寄予厚望,要是报警的话,哥的下辈子就毁了,我怕爷爷会撑不住啊。”

    姜慈幽幽道:“池明连自己亲爹都敢害死,你觉得他还会放过你爷爷,还有你吗?”

    池澈一惊,脸色煞白。

    “你让你爷爷过来,有些事情得眼见为实才会心死。”姜慈吩咐他。

    池澈失魂落魄的去找池老。

    池老见他丢了魂似的,没好气道:“听你哥说你一回来就带着女孩子到花园玩去了?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点?”

    “爷爷……我有很重要的事,关于我池家的存亡。”池澈不容分说拉走他。

    “苏小姐还在医疗室,臭小子你要把我拽去哪?”

    池老被他拽来卧室。

    看见卧室里站着一位身穿黑裙脸上有伤疤的少女,池老脸色一沉,呵斥道:“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池澈没说话,只是红着眼,默默地把见鬼符塞进爷爷手里。

    “什么玩意儿!”池老皱眉,刚要嫌弃地扔了。

    只见原本空荡荡的面前,一道鬼影子渐渐浮现。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池老浑浊的双眼一点点瞪大,嘴巴也跟着张得老大,“儿、儿媳妇?!”

    儿媳妇已经死好几年了,现在却穿着死时候的寿衣,呈现半透明状的站在面前喊他爸。

    池老受到惊吓,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池澈似乎早有预料,一把托住他的后背,流着眼泪说道:“爷爷……”

    姜慈走出卧室,把空间留给他们自家人。

    一个正气凛然的世家出了这样一个弑父的败类,是绝对性的打击。

    她来到长廊里坐下,屁股都还没坐热就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

    一回头。

    薄寒舟站在拐角处,暗中观察着她。

    姜慈:“……”

    “姜小姐。”薄寒舟还是走过来了,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刚才看见池澈哭着去找池老告状,你也揍他了?”

    姜慈睨了眼他:“想象力挺丰富啊,你应该去写小说的。”

    “还有,谁有你欠揍啊。”

    薄寒舟扬唇一笑,灿烂道:“是啊,也只有我能抗你的揍了,换了其他人早就断子绝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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