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黎的指尖抚摸过玻璃的弧度,自言自语道,“眼镜?”
眼镜的碎片。
手环震动,提示关键道具探索进度增加。
有了明确的物品和形状,上层房间很快在书桌边找出了一副完整的眼镜,
“镜片上有个数字,写着4”骆嘉白将眼镜贴在地板上给陆黎看,上下两层的镜片紧紧靠在一起,出现了异动的现象,“等等,数字好像在跳。”
陆黎手中的眼镜碎片闪烁了一下,从中抽动出棕色的扁平长条,擦着他的掌心而过。
波动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上层眼镜镜片显示的数字从4跳为
陆黎拿着的碎片在眨眼间变成了一副完整的眼镜。
眼镜左右两片玻璃的材质跟着改变,不透明,蒙上了一层白色的荧光。
镜片上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像是在播放默片。
陆黎拿着镜腿,将正面和反面都看了一遍,镜片上呈现出相同的画面。
他又来回转动,摸索着新眼镜的使用方式。
随着角度的改变,画面并没有跟着产生偏移。
虽然画面一直有所进展,摇摇晃晃的,正在模拟着人走路的场景。
但一切似乎都建立在戴着眼镜的“我”身上。
镜片上的投影,类似于一种记忆的回放。
“刚才它里面冒出了长条,还不知道它波动的规律,拿着不安全。”
骆嘉白看着眼镜在陆黎修长指尖来回勾着旋转,动作再优雅都觉得心惊肉跳。
黑色长条的危险程度他可是亲眼见证,瞬间就能切掉完整的肉,他对陆黎说,“正好它两边都有画面,你放在地上,这样两个房间都能看得清。”
眼镜轻轻落在地板上。
画面移动。
戴着眼镜的“我”进入了冷清萧瑟的墓园。
眼镜向下,找着墓园的分区,确定方向后走进了一排排的墓碑中。
“我”停在了其中一块墓碑前。
将鲜花放在碑前,又拿出纸巾把墓碑落了灰尘的黑白照片擦干净,擦完照片擦碑身。
因为靠得近而被反复放大的墓碑照片格外眼熟。
照片中的女人笑得温柔恬静,和上个房间找出的季轩妈妈照片完全相同。
“我”是季轩。
眼镜画面中的“我”两只手频繁露出,刚好和陆黎找到眼镜碎片的那件校服款式相同。
应该是同一件。
不过现在校服的袖口很干净,没有血。
几个玩家凑了过来,共同盯着窄小的画面:
“来到墓园祭奠,会不会是他妈妈的忌日?”
“不一定是忌日,一些特殊的日子,比如说清明也会去祭奠,不好确定……”
“从进园到现在,身边一个家长都没有,他是一个人来的?”
“不是特殊日子。”顾聿初缩着身子,占据着陆黎身边极小一块的位置,边盯着画面边开口道,“他在进入园区时路过了一块电子大屏,屏幕上有写今天是9月19日,可能是忌日。”
画面从陆黎拿着镜腿开始研究角度时就在播放,顾聿初吐出这个日期后松了口气,庆幸自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注意力格外集中,托好记性的福,看到的画面全都深刻地记在脑海里。
顾聿初话音刚落,地面上的眼镜又变回了碎片。
“是播放完了吗?”陶鑫远皱着眉头,“光靠记忆力可不一定正确,看看能不能重复放一遍,我们回到最开始去仔细看那块带日期的大屏。”
碎片隔着地面再和上层房间的眼镜靠在一起,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陆黎将镜片放在边上,“只有一次观看机会。”
他问顾聿初,“日期你确定吗?”
顾聿初点头肯定。
“那没问题了。”骆嘉白直接将身边还想往前挤的陶鑫远顶开,“顾聿初说是9月19日,那肯定是,他记性好得令人发指,都快要赶上陆黎了。”
他隔着地面给予高度肯定,“年、月、日,还差个年份。”
谭默盯着碎片看了几秒,快步走到刚才翻找过的衣柜前。
拉开其中一个抽屉。
从里面拿出了刚才扫过并且不以为意的碎片,又回到陆黎面前,“第二个眼镜碎片。”
上层房间眼镜的数字从3跳为
下层的第二个碎片变为完整的眼镜,播放了一段新的画面,这回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与日期相关的数字:
“我”打开了一扇家门,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灯火通明,是暖色调的光线,客厅很大,还围了一圈辅助婴儿走路的爬行围栏。
围栏圈起来的地面上堆满了玩具,一个晃动的小小身影正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手里抓着一块拼图,往空缺的位置里强行塞着。
“我”又看了眼客厅,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站在桌前吃药。
女人边吃药边抓头发,大把的头发掉在地上,她看起来是婚纱照中的后妈,但是面容憔悴,甚至有些脱相,要仔细看才能看出一点相似的轮廓。
女人像是没看到“我”回来一样,阴郁地回了房间,将门关上。
“我”站在围栏边上停顿了会儿,镜片的视线落在女孩正在玩的拼图上。
女孩突然转过头来,一只手攥成拳头捏着拼图,另一只手抓着围栏,摇摇晃晃地朝“我”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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