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白拍了拍自己刚才被抓着的那条腿,脚再落地时才没有那种因为瞬间惊惧而发软的感觉。
身体刚站直,胳膊就蓦地被人抓住,以为是黑暗中又出现了第二只手,骆嘉白带着抗拒力道的扭着身体却挣脱不开。
他有些焦躁的小声抱怨,“好几次了……怎么就抓着我薅?”
耳边传来陆黎的声音:“是我。”
骆嘉白松了口气,狂跳的心脏平息下来,“你走路都没声音。”
在黑暗中不仅心理脆弱,还容易敌我不分。
“抱歉,我应该提前和你说一声。”陆黎的眼睛在适应了黑暗之后能勉强看清周围人和事物的轮廓,在骆嘉白出声之后第一时间确定了位置,走了过去。
他握住骆嘉白的手,感觉像是碰到了一块潮湿的冰。
骆嘉白两只手都攥得很紧,但是刚才说话的时候却没有表现出来害怕。
陆黎包住他的手背,让自己的温度能更快的传过去,说道,“你的手很冷。”
骆嘉白感受到陆黎身上干燥的温暖,肩膀放松下来才觉得酸,“我现在好多了。”
“别担心。”陆黎平静的声音快速抚平了骆嘉白心底的阴冷,他说,“我在你旁边。”
“它在黑暗中反而没有做出过直接伤害的行为,只是制造这样的心理影响思考的能力。”
陆黎隐约找到了一点规律。
四楼病房里那两只手在黑暗中都没有产生形态上的变化,所以他刚才在抓住女人的手时才会放松了些警惕,没想到对方在光亮处的手会突然变成锋利的形状。
“这样找是找不到的。”倒计时在一分一秒地流逝,黑暗中看不到脚印也不能轻易打开房门,陆黎思索道,“我们先回去。”
玩家们重新走回有光的地方。
被顾聿初定为衡量光亮处缩小的那瓶酒精也被吞进黑暗中。
“还是你啊。”女人的“脸”直直的朝向刚才帮过自己的陆黎,“你回来得这么快?不是才出来吗,怎么一眨眼就回来了,拿麻醉的药房离这里还挺远的啊。”
发现触发了一段新剧情,陆黎垂眸看向她手里的一小管药剂。
如果病人的流程都相同。
那脚印主人要做的事情应该也是去拿麻醉。
“药房在哪里?”
女人具有机械质感的声音有些疑惑,没有回答陆黎的问题,反而问道,“医生会说的,而且就算医生不说,药房也很显眼,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我是陪着家里人过来的,他们先过去的,医院人太多,我一出门就和他们走丢了,也不知道药房在哪里。”陆黎镇定的接过来回答,中间没有任何一丝卡壳,“你能帮我指个路吗?”
女人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她抬起手,指着玩家们过来的方向,“药房很好找的,走到头你就能看到了。”
“要找的是药房。”谭铃有些庆幸自己刚才被谭默劝了下来,没有冒失的让人偶去试探脚印后面的每一道门。
药房没有门,只有取药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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