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好像有人在敲门。”
“彪,是有人在敲门,快醒醒!”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推着旁边身肥如猪的张徳彪。
“哪个不长眼的那么早来敲门,报丧啊!”
张徳彪眯着眼睛,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谁这么早来敲门?
“小丽,你去开一下。”
“我不去,我还想睡会。”
小丽转过身去,用被子蒙住头。
“小霞,你去开一下。”
张徳标用脚踢了踢另一边。
“别吵老娘!”
被子里的小霞说道。
我去,双飞!
“两个臭婊子!”
张徳彪怒不可言,只好自己爬起来去开门。
张徳彪两眼睡腥腥的,穿好衣服,把门打开。
“谁呀,一大早的。”
张徳彪眯糊糊的看了一眼,“你谁啊?”
“张徳彪,连我都不认识了?”
叶飞的声音很冷。
“你是……叶飞?”
张徳彪怎么会不认识叶飞?张徳彪从小就是个无赖,不知道被叶飞打过多少次!
“看来你眼没瞎!”
张徳彪一惊过后,又恢复了正常。看着叶飞灰头土脸的,衣服还有一身的泥,突然大笑。
“八年不见,我以为你死了呢。你这一身泥的,是从哪个工地刚搬砖回来吧!”
这副穷酸样,我吃定你了。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你父亲?还说呢,当年叫他走不走,被墙砸死的,等于死在我的家里,晦气!弄得我还请人做了场法事!”
“我家的老房,怎么就成了你家的?”
“你父亲卖给我了,后来成了危房,我就拆了重建。都有合同,有手续的。不信我拿给你看。”
张徳彪请叶飞进屋。
叶飞踏出右脚,左脚慢慢拖上。慢慢地走着。
“你的腿怎么了?瘸了?”
张徳彪心里暗笑!瘸子一个!
“不关你事,你把合同拿给我看看。”
“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
张徳标拿出一堆文件。
“这是转让合同,这是危房拆迁手续,这是报建手续,这是房产证明。”
张徳彪一一给了叶飞看。
叶飞只看了合同,是父亲的签名,还有手印,但这合同是在什么情况下签的,他就不知道了。
一切的手续都正常!这房子,就是张徳彪的!
就是打官司,也打不赢!
“都看好了吧,没有什么问题吧?”
张徳彪看着叶飞,就像是老虎看着猪一样,想怎吃就怎么吃!
“这些没有问题,但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吧。”
“当年危房拆迁文件,是谁签的?”
“是拆迁办主任刘光雄。”
“你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刘光雄刘主任是我妹夫!”
张徳彪无比炫耀的说道。
“那当年结案的派出所所长和公安局局长又是谁?”
“当时的所长是李子树,现在升级了,现在是公安局副局长了。当年的公安局长胡一博就更厉害,现在都上省厅了。怎么了,你想去找他们?”
“不关你事,最后一个问题,你报建时国土局谁签的名?”
“哈哈,卢明义卢局长,他是我妹夫的姐夫!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
“你……你说什么?”
张徳彪以为自己听错了。
“哈哈,叶飞你这个瘸子,你在说什么,叫我去死,你是不是傻了?”
“受死吧!”
叶飞一拳打在张徳彪身上的一个穴位处,这一拳的力道不是很大,是刚好不至死,但痛不欲生!
张徳彪蜷缩在地上,痛得黄胆汁都吐了出来,但是叫不出声。
“告诉我,合同怎么回事?我爸是怎么死的?”
叶飞的声音像刀一样剌着张徳彪。
“你……你……敢……敢杀我?”
“法治不了你,我来治你,法杀不了,我来杀你!”
叶飞从身上拿出一粒药丸,对着张徳彪说道:“说出真相,保你不死。否则你将剧痛七天后血管破裂而亡!”
张徳彪浑身都痛,摸肚子,肚子痛,摸背,背痛,摸脚,脚痛。
这种煎熬,别说张徳彪,就是一头牛,也受不了。
“是……是我……骗你……父亲的!”
张徳标额头的汗珠黄豆般大。
“好好说话!”
“好…………好……痛!”
张徳彪慢慢把事情如实说了出来,和坤叔说的差不多,就是张徳标他们一伙,害死了叶飞父亲!
叶飞把药丸塞进张徳彪嘴里,张徳彪顿时觉得疼痛缓解了很多。
“张徳彪,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乱动,你死了我可不负责!”
叶飞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张徳彪家。不是,原本这就是叶新的家。
张徳标看着叶飞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到底是什么人?
张徳彪睡躺在地上,喊不出大声,也不敢喊,身体也动不了。
屋里的两个女人还在睡觉。
大早上,是睡觉最舒服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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